选择性恐同(80)
“嗯。”
贺母的眼神复杂,对于这个儿子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你知道这条路多难,他是小时候的那人吧?为什么是他?”
“都过去了,或许是缘分。”
贺母也想像所有的父母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阻止子女去做一些他们认为不对的事,可是不行,若是凭着贺洲凉薄的性子,只怕这么一点微弱的情感都要断绝了。
这样凉薄的人会真的喜欢一个人吗?接下来贺洲的话打破了贺母的想象。
他说:“您不要为难他,他是我在意的人。”
是我放下原则想要去拥抱的人。
“好。”贺母沉吟良久,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才说了这句话,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只说;“我的学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您慢走。”贺洲目送着贺母的背影远去。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事情,一两句又怎么说得清呢?
贺洲这才转身去寻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与灯火的热闹所在,少年在和一个摊贩说着什么,眼里洋溢着光,贺洲径直朝他走去,神色不觉柔和了几分。
“你疯啦,大叔,这个灯你卖我五百块?杀野猪啊?”少年的语气依旧暴躁,似乎气的都要跳脚了。
“我们这都是手工制作的,竹篾宣纸连上面的图画都是手工画的,做这么一个你知道花多少时间吗?”那个大叔和他争论。
“总不能一天吧?一天两个总做得出吧?两个就一千块了,那我不读书了,我来跟你学艺好了。”
“白棠。”贺洲有些哭笑不得,总归是乐意惯着他。
“哥哥?你回来了?”白棠语气里的那股子暴躁瞬间就下去了。
“喂喂喂,你还买不买了?”那大叔破坏着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不买了,我叫我哥哥给我做。”白棠拉着贺洲就走了。
贺洲眼底带着一丝为难:“我不会做。”
“这样啊?我还以为哥哥无所不能。”白棠有些弯了弯眼。
“不过我可以学,几天就好。”贺洲从来都是自信而从容的。
好一个不过我可以学,白棠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阿姨呢?她走了?她没发现什么吧?”白棠还打量着周围,生怕贺洲的妈妈杀个回马枪。
贺洲帮少年拿过那些吃的:“她回去了,没有发现我们的事。”
白棠这才像是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嘴上念叨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
白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放心的,总觉得阿姨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没事。”贺洲主动勾过少年的手,少年觉得心口发烫,热意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时间就一直停留在这就好了,不用分开,还有一百多天,白棠一点也舍不得。
☆、新手上路
某日的清晨,阳光透过飘窗,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光影。
两个男生还睡着。
昨日晚上,那还真是个意外,但也合乎情理之中,
或许在一起的时间确实也不够长,进行到最后一步也太早了,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昨天确实是仓促,
但结果来看,也还不错。
“你想做?”贺洲说话向来直接,直接把人闹了个大红脸,男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总看白棠一副性致高涨的模样,年轻人火气很旺。
白棠红着脸,略带局促不安,手微微抓着床单,略带紧张地坐在床沿:“哥哥,忘了问你,你是什么属性?”
“属性?”贺洲微微挑眉。
“嗯,看你,我都可以的。”白棠点了点头。
贺洲觉得少年的这个模样颇为有趣:“你喜欢就好。”
“那,我在上面?”白棠舔了舔嘴唇,喉结滚了滚,试探性地问了句。
“可以。”贺洲对这些都很淡然,若不是眼前这个少年总是喜欢勾他的话。
白棠挪了挪位置:“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太仓促了。”
“你床头柜里的东西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靠靠靠,都被看到了?什么时候,那不是以防万一吗?白棠更有一种被戳穿的无措。
“那我们试试?”白棠想开荤倒是其次,纯粹是被贺洲的言语逼得有那么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两个人都算得上第一次,不论是前面还是过程都异常艰难。
贺洲的反应起来得很慢,情绪和兴致也不是很高涨,偶尔发出一点声音来,确确实实是很勾人的声音。
搞得白棠的情绪都跌落了下去。
贺洲有些无奈,吻了吻少年的眼尾:“不是不喜欢你,天性如此。”
白棠眨了眨眼睛,愣了愣,想说又不敢说。
“没有病,只是有些X冷淡。”贺洲被少年揽在怀里,总觉得这个怀抱过于紧了,就好像怕自己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