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危犯安+番外(20)
白启安长长松了口气,重新投入柔软的被褥。
半个小时后。
历史重演,某人推搡着他,不停地制造着噪音:“起来,我洗好碗了,快起来。”
日,睡觉前忘记关门了。
“居安?听得见吗,快起来。”
敲锣打鼓都没你这么响,听不见才有鬼。
白启安实在装不下了,认命地睁开眼睛,狠狠瞪了解危一眼:“你叫人起来之前,能不能先把名字喊对?”
解危置若罔闻,看到他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了,很欣慰地感慨:“居安你终于醒了。”
“你有没有在听人说话?”白启安气得想磨牙,“说了多少遍,我叫‘启安’,不是‘居安’!”
这个疯子都把他给这样那样了,竟然还记不住他的名字!
解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第一次给出了解释:“我觉得居安比较好听。”
很好,这人没有记错,他就是故意的。
怎么办,感觉更生气了。
“你觉得有个屁用?你是我爸吗?还想要冠名权?”
“我不是你爸,但我怎么叫你你管不着吧。”
白启安做了个深呼吸才不至于被气背过去。
要是杀人不犯法,今天解危和他之间一定会死一个。
但他毕竟是个文明人,思来想去,使出了绝招:“你要是再叫我居安,我做的饭你一口也别想吃。”
解危瞬间哑声。
沉默片刻后,竟然妥协了。
他改口道:“哥哥。”
这声叫得白启安心头一颤,瞬间回想起一些限制级的记忆,不自在地咳了咳:“别,别这么叫我。”
“哥哥的要求真多。”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你还问我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只在床上......”
白启安说到这才反应过来,蓦然停住,张着嘴呆呆的,不自在地瞄了解危一眼,耳根微微泛着红。
解危眼神微眯,似笑非笑:“因为我什么?”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白启安咬了咬唇,最后承受不住似的把脸埋到了手里。
其实他一直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事,可刚刚那句话像是把钥匙,打开了洪水的闸门,那些被压制的记忆与画面一股脑儿地冲了出来。
解危对他做的一切,他都不可能忘却,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那个粗长的硬物怎么没入他的体内,记得不绝于耳的啪啪撞击声,记得腥涩淫靡的气味,记得解危喘息着压抑着最后解放的性感表情。
他和面前这个人做了,还不止一次,每次解危高潮前后,都会咬着他的唇瓣或肩头,意乱情迷地喊他哥哥。
这两个字像是蔓延的火种,烧掉他所有的自持和冷静。
大火过后,只剩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来势汹汹简直要把白启安压垮。
他的脸越埋越深,但那份热度却迟迟不降,连脚指都受不了似的蜷缩了起来。
“哥哥?”
解危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可白启安此时唇瓣像是粘住了,说不出任何制止的话。
紧接着,他感到床上一沉,然后独属于解危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为什么不理我?”
解危贴着他,说话间呼吸洒了他一脸。
白启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但又躲无可躲,只能做只自我欺骗的鸵鸟,连推开面前之人的勇气都没有。
可解危的行动力强多了,他抓住白启安埋脸的手腕,用力地往下一扯。
白启安惊慌地抬眼,然后猝不及防地和解危对视了。
视线尽头的那人唇角微翘,眼里似是笑意,又像是一种他看不懂的陌生情绪。
白启安心头一跳,有些害怕这样的解危。
“见你一面好难啊。”
解危调侃他,然后视线上下横扫,仔仔细细地把白启安看了个遍,包括他的羞窘和细微的颤抖。
白启安别开脸,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解危没让他得逞,甚至加强了对他的控制。
解危单手扣住白启安手的手腕,然后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缓慢地挠了挠:“哥哥在想什么,脸竟然这么红?”
“......什么也没想。”
白启安艰难地咽着口水,浑身上下发着软,小心翼翼到不敢呼吸。
解危动了动身子,凑得更近了,和白启安只隔了一指的距离,他压低了嗓音,用一种极其魅惑人心的声线反驳他:“不是什么也没想吧?”
白启安几乎要哭出来了,眼圈全红,软弱地看着解危。
解危稍微使了使力,把白启安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他垂着眼眸,毫不避讳地盯着那片唇瓣。
“我也在想一些事情,哥哥想知道吗?”
“……”
粗重的喘息声中,白启安看到谢危慢慢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