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总想标记我(40)
家里的佣人明明比益凌走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偏偏这种时候让自己儿子去献殷勤,活生生把妻贤子孝几个字摆在益凌面前。
他只觉得恶心,偏偏益建城很吃这一套。
益建城满意的从益晓手里接过茶水,转过头冲益凌冷哼了一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已。
益凌笑了,捂着嘴笑的肩膀直抖。
“你笑什么?”
“没什么,”益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偶尔回来一次,看了一出好戏,辛苦你们了。”
益凌摆摆手,转身出了饭厅:“我上楼拿完东西就走,你们慢用。”
益凌的房间是二楼上楼第一间,靠南边最大的卧室。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益凌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阳台上的花死了,柜子里的东西益凌搬家的时候已经带走的差不多,只剩一个空架子。
益凌的嘴巴开始发苦,唾液仿佛带上了浓重的血腥味。益凌舔了舔唇,来到床边。
床头倒放着一个相框,益凌把它翻起来,照片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向日葵花田里笑的开心。
益凌看着相框,嘴边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妈,我回来了。”
桌子上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没人敢问什么时候开饭。益建城黑着脸端坐在餐桌边,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益晓和他妈妈互相看了几眼,很识趣的没有开口,饿着肚子沉默的陪益建城坐着。
楼梯上传来下楼的咚咚声,益建城站起来,看着益凌离开的背影沉声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问问我好不好,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益凌回头,表情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又不是医生,没那个本事望闻问切,你还是找专业的吧!”
大门边早有佣人开好了门,益凌余光撇了一眼,是为数不多自己还认识的。
“有烟吗?”益凌伸手,嘴里的苦苦的血腥味让他难受,总想找别的东西盖一盖。
那个男佣人一僵,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益建城的脸色。
“有没有给句话啊?”益凌笑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你在厨房偷着抽吧!”
男佣人面露难色,犹豫了半晌,从口袋里拿出半包烟。
益凌从里面抽了一个,把剩下的塞回男佣人口袋里:“谢了,问你家人好。”
“益凌!”益建城愤怒的吼声就在身后,益凌叼着烟,挥了挥手,没有一点留恋的跨出益家的大门。
益家的宅子在城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打了个出租车就困难。
光是出益家的那片区域益凌就走了快半小时,益凌长叹了一口气,无比后悔没有骑杜卡迪过来。
“哟,这谁啊?”
益凌叼着烟蹲在路边休息,一扭头就看见谢飞羽一身运动服站在自己身后。
姓谢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双手叉腰打量了一会儿益凌,才幸灾乐祸道:“看见你这熊样我就觉得爽,怎么,被人绑架扔这儿来了?谁啊,说出来我这就去和他拜把子。”
“我爸,”益凌嘴里喊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你打个电话看他搭不搭理你就完了。”
谢飞羽知道益家的老宅子在这儿,惊讶道:“你回家了?”
益凌皱眉:“怎么?在你眼里我是去流浪了是吗?”
他家的那点破事在这片也不算是秘密了,小三气死原配成功上位,长子一怒之下和父亲断绝关系。
听说过这件事的人都知道这是益凌最大的雷区,谢飞羽曾经不知死活的和益凌聊起如何和父亲的小三小四小五相处,被益凌揍得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人间。
想起这件事谢飞羽还觉得后怕,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益凌的脸色,犹豫再三问道:“你和你爸,和好了?”
“谈不上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过我的,他过他的。”
“哦,那——”谢飞羽挠了挠头:“挺好的,祝福你。”
益凌冷冷的打量了谢飞羽一眼:“情商低就少说话,免得被人看出来青大附中的扛把子是个二缺!”
“嘶!”谢飞羽气的想动拳头,但是看见益凌的脸色,还是哼了一声收回手,轻蔑的看着益凌嘴上的烟:“会抽吗你,装什么二流子?”
“你管不着。”益凌熟稔的把烟夹在手指上:“借我辆车,我回家。”
“不好意思,爷的车只载人,不外借,”
谢飞羽耍酷似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两人面前,车窗降下,司机冲谢飞羽微微颔首:“少爷。”
“恩,送这小子回家。”
谢飞羽打开车门,还没等开口,益凌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钻了进去:“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