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溪说:“那有人向你抛出橄榄枝,要和你去开房,你会去吗?”
曾琦非常认真地说:“我当然不会去,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又浪费时间,又不安全,而且,我不喜欢这样做,没有感情的活塞运动,也没什么意义。我比较认可性/爱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交融这种说法。再说,我是责任感很重的那种人,和人随便约炮……”
曾琦很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我做不到。而且我都有你了,那么做,既是对不住自己的持身品格,也是对不住你,是吧?”
程越溪笑了起来,他凑在曾琦额头上亲了他一口,然后手指尖又从他的太阳穴一直划到他的下巴上,说:“那你是觉得我很有闲,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没有责任感,又不注意自己的持身品行,还不顾及你的感受吗?”
被程越溪的手指在脸上划过,曾琦就觉得自己的脸酥麻掉了,他在以前哪里想到程越溪会有这么多小动作,他窘迫地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你知道……是你之前说……你对我俩的关系没有那么坚定。”
程越溪说:“你这老师做得很行,马上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他幽幽的眸子盯着曾琦,身上和头发上都有橙花淡淡的香味。
曾琦在学术上也算是能言善辩的人了,但是对着程越溪时,如果他的大脑用CPU来形容,那他就有一大半的内存用在了感受程越溪上,又有一部分用在抵挡被他迷得晕晕乎乎上,只剩下很少一部分再来运算其他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曾琦哪里是程越溪的对手,他磕磕巴巴地说:“那……你就当是我错了吧。”
程越溪倒没说什么乘胜追击指责曾琦的话,他的手滑进被子握住了曾琦的手,说:“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不信任我,又不信任自己的判断。”
曾琦反手扣住了程越溪的手,说:“从雄性的动物性上来说,不出轨真的很难。雌性则更容易接受单一的伴侣。”
程越溪没想到他居然突然又谈起这个问题来了,问:“为什么?因为雄性不用承担孕育的成本,可以在相对的时间段里更多更广地散播自己的基因,那么这一类更有侵略性并有传播欲望的基因就会更容易被遗传下来。而雌性要承担生育成本,所以要谨慎地选择性伴侣。是这样吧?雄性热衷于找更多的交/配对象,从基因层面讲,这是遗传漂变吗?”
曾琦以前倒没去想过这个遗传漂变问题,他这时候想了一下,说:“也算是的,因为那些不热衷于更多地找人交/配生育后代的基因,就会因为没有后代而不见。所以,我俩是要做反抗祖先出轨基因并控制住本能的事,想来也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程越溪又给了他额头一个栗子,道:“人能克制住去抢银行的欲望,不能克制住出轨的欲望?你回房睡觉吧,我要睡了。”
程越溪翻身就用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曾琦伸手从他身后抱住他,说:“能再试试吗?”
程越溪:“试什么?”
曾琦:“睡在一起。”
程越溪:“……”
程越溪说:“那你放开我,要是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就不走,要是我睡不着,你就走。”
曾琦说:“要是我睡着了,你还没睡着怎么办?这个可能性也有啊。”
程越溪说:“那我就去你的房间睡,这不好解决吗?”
曾琦:“……啊,对。看我真是笨。”
程越溪:“……”
第二天早上,曾琦是在程越溪的床上醒来的,程越溪是在曾琦的床上醒来的。
曾琦在心里感叹:“看来还是不行。”他也不知道程越溪到底要怎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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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溪周三要飞广州出差,曾琦周二就想晚上早点回家,结果晚上却是十点多才回。
他到家的时候,程越溪刚到家洗完澡。
曾琦晚上喝了点酒,所以面颊红扑扑的,到家就去拿矿泉水喝。
程越溪这晚是请几位同事吃饭,反而没喝酒,他洗完澡穿了柔软的睡衣裤,看曾琦一副很发燥的样子,便问:“你这是喝酒了?”
曾琦可是总说“喝酒增加肝癌发生率”的人,他是坚决反对喝酒的,居然也会喝酒。
曾琦说:“我就喝了半杯红酒,不得不叫了代驾。我烦着呢。”
曾琦就是两杯啤酒的酒量,半杯红酒估计很够他受的了,而且他还心理抵触酒精。
曾琦长得高高大大,有188公分那么高,但是喝了酒半醉了,又是在程越溪跟前,就颇有些孩子气。
“哦?”程越溪道:“是什么事?你怎么不叫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