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你了+番外(194)
姜俊修也说过,自己离他的梦那么近。
他无疑是幸运的,触碰到了许许多多人的梦,还在一起那么多日日夜夜。
“我以前听说过周哥是选秀出身的,但没看过他跳舞,歌倒听过。”
温千禾摇摇头,“其实在选秀之前他拍过戏,只是某些原因,那部戏播不了。”
刘雪笑道:“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周ting筠。即使你知道他有这有那的缺点,你仍然选择陪伴。这就是你想说的爱。”
和聪明人聊天毫不费劲,都不用点破,对方自然就明白了。温千禾眼角稍有不适,伸手揉了揉。他大概就是有病,明明知道对方无法保持如初的热情和激情,无法如他一样,将其放到最高最重要的位置,还是像只不要命的飞蛾扑了过去。
哪怕到了最后要分别的时刻,他考虑还是周ting筠。
不对等的感情,拉扯得令人心碎。
刘雪从包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真当自己说绝情就能绝情,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躲不了七情六欲的。”
“谢谢,”温千禾擦掉眼角泛出的水,“不提还好,说到了就避免不了有点想。”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认得清自己的感情,还懂得适可而止。爱到浓时头昏,爱到散时及时抽身。”刘雪连连摇头,话里眼里都是敬佩,“我支持你的决定。”
说罢,她打开微信,退出所有找温千禾的群。
“谢谢,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你自己。你是我遇见过最痴情又最懂情的人。”
温千禾嘴微微扬起,对于这番高度赞扬的话,他无法表示否定,也没办法肯定。周ting筠是他的初恋,他也只有这么一段感情。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蜕变成别人口中懂情的人,其间的过程估计和平常小情侣没什么两样,但一切贵在坚持。点点滴滴乏善可陈,不提也罢。
“菜都有些凉了,我们吃饭。”温千禾提醒道。
“好,我确实饿了。”
从那以后,刘雪便老缠着温千禾说话,温千禾没了一开始拘谨,回消息随心所欲,常常逗得对方开怀大笑。
与女孩子聊天其实也没那么难,一切都是心理作用。
刘雪信守承诺,并没有将他的消息跟圈内的任何人说。
温千禾安然无恙地又度过了小半年,他在工作上越发吃力,不是难度大,而是越深入越觉得刑诉辩护难,律师所拥有的权利太少了,取证难,连会见被羁押的当事人都要这申请那限制,这是制度设计,一时半会也无法改变。
小案子多半看人情,大案子看舆论走向。
现实无力摧残了他美好的律政幻想。
他想接民事案件,不想趟刑事这浑水,没个十来年的经历,其中的人情世故,政治博弈他把握不了。
况且败诉风险大。他目前也摸不准法官的判案标准。
律所却在昨天让他接了一起恶意杀人案。
他强烈拒绝,本来就打算转民诉,不再接刑事案件了。
刘叔却告诉他,所里其他人手头堆积的案子太多了,就他暂时最闲,这个案件大且急,辩护得好,后半辈子无忧了。
温千禾不得不接下,但他明确自己以后只接民事。
刘叔统统答应了,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温千禾。
那几天,姜俊修刚好去外省跑案子了。他只得独自挑起大梁,开始阅读案卷信息。
被告也就是他的当事人叫叶龙,是一个本地混道上的,专门放贷款催债。
六月八号,照例上门催债,却不料对方带人早有防备,他和兄弟一共三人,对方十二人左右且手里都拿有一米长的尖刀,开过封的。
叶龙三人拿的是电击棍,刚好没有电了,也没来得及充。
那些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叶龙很气愤,但形势不妙,直接认怂。
原告名叫张淡,深知对方的暴力,没有信,下定决心要报复,便叫兄弟们打。谁知道他们那几个全是半吊子,都是第一次拿刀打人,手发抖。
叶龙眼尖,立马识破,抢过对方的刀,捅了张淡,经抢救无效死亡。
温千禾又看了眼叶龙的照片,有被吓到,此人骨瘦如柴,颧骨突出,鼻梁像一根枯木棍子竖在脸中央,眉头处裂开一条深深的疤痕,有一只眼睛坏掉翻着白眼,身上纹龙腾虎豹,大花臂,标准的混混模样,给人强烈的不适感。
所里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为什么要扔给他。
他不想接。
温千禾立马打电话给刘叔,“刘叔,这案子我接不了,我辩护不来。”
电话里的刘叔沉默一会儿,语重心长道:“不是我们想不想,已经做不了主了。这么多年我们相安无事,稳步发展,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