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之前温柔稳重的徐弦,还是刚才那个臭不要脸的徐弦,曲然都动了心,不只动了心,身体也跟着沦陷了,对他的每一下触碰都敏感得不行。
曲然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人,头更疼了,只能先逃避,“我困了,想睡会。”
徐弦却不肯放过,摩挲着曲然的脖子哄道:“小然,先别睡,回答我几个问题,再睡好不好?”
曲然不理:“不要,我要睡觉。”
“那就一个问题,答完就让你睡。”
曲然被缠不过,“好吧,快问!”
“两个行不行?”
“……”曲然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别睡,看着我,小然,就一个问题。”
“嗯。”
“小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吗?”
曲然被猜中心中的秘密,窘地脑门冒汗,咬着嘴唇不吭声,眼眶又红了。
徐弦温柔地抱住他:“小然,我真的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曲然揪着被子拧来拧去,在徐弦怀里哭了出来,摇着头抽抽噎噎地说:“徐哥,别这么安慰我,我会当真的。”
徐弦拍抚着曲然的背,“小然,我说的是真话,心里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怀里传出了曲然的哭声。
徐弦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曲然扶了起来,抱像抱婴儿一样抱在了怀里,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抱着你哭,想哭多久都可以。”
“哭累了,我们歇一歇,喝口水再继续好不好?”
曲然靠着徐弦的胸口,听着他用最温柔的声音轻哄,渐渐安定下来,就像找到一个最安全的港湾,忍不住伸出了手,环抱住了徐弦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抱了许久。
徐弦忍不住咳了一嗓子开口:“小然……”
曲然抱着徐弦心有所感:“问吧。”
“让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我想对你好,以后我给你做饭,照顾你,好不好?”
曲然身体一僵,心乱如麻。
徐弦用力抱着曲然,脑门抵着脑门,看着曲然的眼睛问:“好不好?”
曲然被盯得腿脚都软了,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会喜欢我这样,这样的人?”
本来是想问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毛病,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的怪物。
又想起刚才徐弦的威胁,再说自己是怪物就要亲他。
谁知徐弦仿佛知道他的心里话,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捧住了曲然的脸,照着他柔软的嘴唇亲了下去。
没等曲然反应过来,舌头已经攻城略地,在口腔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曲然觉得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这个吻抽走了,”唔。放开我。“
徐弦退出来,让他喘了口气,”答应我,就放开。“
很快又封住了曲然的嘴唇。
两个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接吻,曲然被徐弦的舌头搅弄得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舌尖被吸得发麻,才找回了一些神智。
徐弦将舌头退出曲然的口腔,在曲然的唇角、脸颊流连,最后含住了曲然的耳垂,凑在耳畔轻哄:”小然,答应我,最可爱的宝贝,答应我。求你。”
曲然本来就烧得有点头晕,哪里还禁得起徐弦这样温柔的甜言蜜语,挣扎了一会就投降了:“我答应。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徐弦得逞地笑了,略略松了松手,抬起头看着曲然,专注的眼神让曲然一下就掉了进去,鬼使神差地亲了一下徐弦的眼睛。
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表白:“徐弦,我也喜欢你。”
说完整个人都倒在了徐弦怀中,徐弦赶紧扶他躺下,拿了耳温枪量体温。
果然又烧了起来,三十九度了。
徐弦看着耳温枪显示的数字,有些后悔不该这时候逼他表白。
匆匆走到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替曲然敷上。
等曲然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烧还没全退,也没什么胃口,徐弦煮了点面条,两个人随便吃了点。
徐弦喂曲然吃过药说,“烧还没全退,明天还要去医院输液,请一天假在家休息吧?”
曲然点点头:“好,我现在就给经理发微信请假。”
请好假,曲然说:“徐哥,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徐弦摸了摸曲然的额头:“好,明天一早我先陪你去医院输完液,下午再去公司。这次都怪我。”
“不怪你,可能是昨天睡觉忘记吹头发,着凉了,我体质差,每次发烧都会反复烧几次。”曲然老实又心虚地交待自己的病史。
徐弦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威胁:“下次再这样,就要打屁股。”
曲然害怕徐弦生气,扯着徐弦的衣襟撒娇:“徐哥,我头疼,你别走,陪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