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28)
从外面看,脱下来的衣服像是被被子吐出去了似的。
然后被子拱动着,又像是在消化着里面的两个人。
后来空气实在不够,被子被揭开了一角,里面的春光被春雷照亮。
天空中结起蛛网般的雷电,落下来的声音也很惊人。
戚夏一会儿沉迷身上温柔的抚摸和亲吻,一会儿又被雷声打醒,太难受了,小声地哼唧起来。
祁晨白重新吻住他的唇,把他不满的声音都吃下肚去。
戚夏有被安慰到,把腿盘上了祁晨白的腰。
他的穴肉已经湿漉漉的馋疯了,用力地吸绞着祁晨白的性器。
室内的响起缠绵的水声,和屋外的雨声响成一片。
祁晨白抚摸着戚夏的大腿内侧,孜孜不倦地一下一下送着胯,撞出戚夏一声又一声的抽泣。枕头上的泪都是多余的快感,和神智一起被顶出了身体。
他小声求着饶,被祁晨白抱起来,体内的硬物以更深更强势的姿态侵入,戚夏喉结落下,滚落哽咽的泣音,又被祁晨白叼住喉咙扣住手。被子终于从这两具身体上落下,盘在腰腹间。
戚夏的身上盛开了点点红梅,在情欲的暴雨袭击中抖得凄艳又色情。其中胸前最漂亮的两朵,被祁晨白反复疼爱,红如石榴,快被吸出了血。
祁晨白迟迟不肯射给他,肠穴被撞得得酸软不堪,腰部也快支撑不住,戚夏只能用被撞得破碎的声音趴在祁晨白耳边轻声呼唤。
“……老公……”
他如愿了。
有液体一股股地打在了肠壁上,他解脱似的呼出了一口气,抬了下酸痛的腰,想要从祁晨白的怀里爬出来。
但是坐在他体内的性器并没有软下去,被握住腰重新套进最深处,穴里的液体在连接处慢慢溢出来。
戚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乖,还要受到惩罚。
快感累积得变成了疼痛,他放开了哭叫,却没有得到安慰,只有潦草的怜惜,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抚慰过他酸痒的地方。
他不记得了。
他的那句老公,是顾景教的,竟然就这样刻进了他的欲望深处。
祁晨白的戚夏,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第22章
娄付静回来之后发现戚夏开朗了很多,但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戚夏和祁晨白交往了。
联系这两件事的前后关系,娄付静觉得太可怕了。
不过她想的有点简单,只以为他们是交往着试试的关系。
“职业道德是不允许我们干涉病人的私生活的!”娄付静指责道。
戚夏还记得一点点娄付静的事情,闻言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你自己的病人最后不也都发展成了朋友吗?”
娄付静气势弱了下去,却还是在努力劝离:“我觉得戚夏要接受你至少要花一百年。”
说完她又补充道:“以你的天分,努努力缩短到五十年也是说不定的。”
正确答案是两周。用上祁晨白的天分,放弃正常的渠道,从开始到驯化,只用了两周。
“有什么不好吗,我是最适合他的人,和我在一起至少病情不会再恶化了。”
娄付静果然就瘪了下去:“我无法反驳。”
戚夏和祁晨白能在一起,可能才是最好的结局。
戚夏一直试图挽回自己失控的人生,却好像一直在向坡下滑下去,除了娄付静,没有人鼓励他。
娄付静希望戚夏活着,最好能活出自己期待的样子,如果实在活不成那样,仅仅是活着鈤庚柔彣輑流蚆棄梧啉汣綺咡譯也是好的。
因为活着,才会有实现的希望。
可是活在无限的失望里,谁又能活得下去呢。
祁晨白或许会成为戚夏的肉中骨,支撑着他活下去吧。
娄付静又想到了自己一开始的担心:“你怎么就这么笃定呢,未来这么长,你不要戚夏了怎么办?”
祁晨白:“健康的人格是动态的。戚夏一直以来追求的都是独立和被尊重,而不是在感情中依附别人,在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这件事情上,他虽然因为一些不可抗力走的比别人慢,但一直都很坚定。我不会阻止他的成长,因为能保持不变的只有物品,而不是人类。人与人之间长久的维系关系不是靠不变,而是靠变好。”
他继续说道:“你担心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我相信戚夏。”
祁晨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对于未来的幻想里,装满了戚夏,从朝阳璀璨,到日暮黄昏。
戚夏只有青少年时期的心智,把前面的话语里的沉重忽略了,只听到祁晨白在夸他,很是受用。
娄付静最后也只好说:“你给他点时间,别强迫他。”
戚夏在别墅和在家里完全是两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