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伤不到余言的脸。
他快步走到了余言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本来是想过夜的,但是怕某人想我想得哭了,就回来了。”
沈子瑜端详着余言脸上的伤。
看着不深。
他转身,去拿医药箱,找创可贴。
余言立刻起身,跟在了沈子瑜身后。
“你们怎么说了这么久啊。”
余言一边当小尾巴。
一边不停的冒酸水。
“你四叔就是个糟老头子,没我年轻,没我帅气,也没我懂你,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还想过夜!
想想都不可以!
阿瑜只能和他过夜的。
沈子瑜没说话,拉着余言站在沙发边。
而他则脱了鞋,站到了沙发上面。
弯腰,专心的给余言贴创可贴。
余言乖乖仰头,贴好后继续冒酸水:“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过去把你逮回来了。”
其实早就想逮了。
只是遇到了母亲,母亲觉得天色还早,应该给阿瑜自由。
不让他去找。
除非天色暗了,阿瑜还没回来,才准出去。
沈子瑜无辜脸:“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四叔那里多坐了会嘛。”
顺便做了点小事情。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余言了。
余言咬牙,没事做?!
“怎么能说没事做呢,我们还有三天就要分开了,这三天不得好好亲近亲近?”
余言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似乎别有意味。
沈子瑜眼睛一亮:“对哦,好啊,那我们去亲近亲近叭。”
余言:“??”
本来是想试探试探阿瑜。
看阿瑜喂他的药,是不是他想的那种功效呢。
余言都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了。
可阿瑜这准备和自己欢好的态度,又实在不像啊。
不对劲……
如果这药不是能让人不行的药。
只是寻常糖果冒充的假药。
那阿瑜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他的小助教,什么时候对这事这么积极过?
事出反常,必是有妖。
可是什么妖,余言却猜不出来。
以前的阿瑜可好懂了。
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阿瑜好像学坏了,变激灵了,跟他一样不好琢磨了。
疑惑归疑惑,余言却拒绝不了阿瑜难得的主动。
两人亲亲我我的,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才双双洗漱好,换上睡衣回到了床上。
很快,又双双坦诚相待。
余言很激动,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很开心。
沈子瑜也有点激动。
验证是不是假药的时候,到了!
沈子瑜是相信二师兄的。
二师兄坑谁都有可能,却不怎么坑他,都是帮他背锅的。
但不验证验证,沈子瑜也不放心。
总怕自己熟睡时,就被余言突击了。
然后一夜不能安稳睡了。
与其坐以待毙,单纯等待。
不如主动出击。
看看「春」,有没有用。
药效是不是和二师兄吹捧的那样厉害。
余言将手放在了自家助教那圆润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
他的心告诉他,他无比想要。
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斗志昂扬了。
可现如今……
余言笑容渐渐消失。
再一看阿瑜,嗯,和他一样。
没有半点感觉。
明明脑子告诉他,他是想要的,可身体却很不诚实,也很不乖巧。
气氛,一时有亿点点尴尬。
本来急不可耐,都准备好要攻城掠地的余言,偃旗息鼓,恶狠狠的瞪着敌军。
“沈子瑜!”
余言眼神格外凶悍。
也是头一次,这么凶狠的叫阿瑜的本名。
因为他总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好助教,好媳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不对,应该说总算知道他被喂的是什么药了。
沈子瑜抖了抖身子。
心虚的抱住自己:“我、我不在!”
可双手遮不住什么。
他就想要扯过被子盖住。
余言抓住了那只拉被子的手,不让他盖被子。
“阿瑜,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不生气。”
本来最近压力就大,阿瑜还不让他纾解压力。
余言整个人都抑郁了。
都不想和那些人周旋了。
沈子瑜咬着唇,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我没有解药……这玩意是我师兄拿来给我防坏……咳咳,总之就是没有给我解药啦。”
因为给的不叫解药,叫「毒」。
二师兄的反套路,着实让沈子瑜惊喜。
让人不行的药,叫「春」。
让人又行了的药,叫「毒」。
标了是有毒的药,这谁敢乱吃啊。
就算得到了他的空间囊,也不可能找到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