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糟心儿子,该不会因为这个,暗暗欺负子瑜宝贝吧……
严新雪不自觉想多了。
一巴掌用力拍在余言肩膀上。
被打到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处,猝不及防。
余言表情都险些没控制住。
“妈,你又动手打我做什么?”
余言赶紧很憋屈。
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以前母亲也爱动手。
但也没有今天这么频繁啊。
随时都是家暴现场。
助教给他塞了一堆的药,才使得他伤口快速结痂。
可母亲这一巴掌,伤口直接重新开裂了。
严新雪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哦,我高兴啊。”
高兴归高兴,觉得助教厉害就觉得助教厉害。
跟打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余言沉默了。
他无话可说。
无言以对。
“难道你不高兴吗?”严新雪活动着手腕,眼神暗带威胁。
和长老团不和,那都是老黄历了。
现在他们家都已经落魄了。
根本没有再被长老团看在眼里。
也不再敌对了。
要是余言敢因为这个,欺负她的宝贝子瑜。
她饶不了他!
余言笑了笑:“我高兴。”
别的不说,这一点,他还是高兴的。
高兴助教在遇到他前,有长老团护着。
四长老更是名义上当了阿瑜的助理,给来异人学院当副院长兼助教的阿瑜保驾护航。
这说明长老团看重助教。
助教在沈家,日子应该不会太难。
余言不记得沈家那个没有存在感,也从没从沈家人口中提到过的小儿子叫什么。
却记得他是个私生子。
母亲也跟他说过。
助教在沈家不受宠。
母子俩这一点高度达成一致,彼此都松了口气。
余言担心母亲介意的同时。
严新雪也在担心糟心儿子会介意。
担心糟心儿子跟她说子瑜宝贝的马甲,是想要让她别对敌人家的孩子太好。
现在双双发现,自己担心多余。
心里自然轻松许多。
严新雪释怀的想着:“其实我怨过长老团,也讨厌过,可在我求他们出手为你诊治的时候,许安澜同意的那一刻,我那些怨恨,就消散了大半了。”
尽管许安澜也无能为力。
但至少他愿意出手。
现在因着子瑜宝贝和长老团的关系,严新雪心底仅剩的那一点在意,也没了。
“立场敌对归敌对,但至少长老团行事磊落,从不背地里阴人。”
长老团都是明目张胆的耍手段。
被质问也不会否认。
只要是自己做的。
可不是自己做的,任凭别人怎么泼脏水,怎么诬陷,长老团的人都不会退让分毫,因承受不住压力而承认。
“妈你不介意就好,只是……我希望妈不要把我知道他身份的事情告诉他。”
余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严新雪当即拧了眉。
要她瞒着子瑜宝贝,这不是为难她吗?
反正他们家也不介意,子瑜宝贝要是知道了这情况,没准心里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这是好事啊。
“因为助教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假装不知道,直到他愿意告诉我。”
余言宠溺的笑着。
助教想玩捉迷藏,想捂着马甲和他谈感情。
那他怎么能做出扒助教马甲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严新雪并不同意:“你不说,怎么知道他不想告诉你呢?没准他想,又怕你介意,才不敢说。”
余言解释了一番。
他试探过助教的。
在特殊店老板扒着助教腿叫电话对面的他为「副院长夫人」的时候。
余言赶过去,就想当场扒了助教马甲。
可助教很紧张。
抵死不认。
还说副院长是四长老那糟老头子。
也亏得助教说得出口。
这么朝四长老泼污水。
堂堂异人阁长老,跑到异人学院待着也就罢了。
还闲得无聊去查封异人学院里的情,趣店?
还说什么要给副院长留一些东西用……
这些污水,可都是助教亲自泼上去的。
“长老团那边知道他在我身边,在他来之前应该说过一些告诫的话,那些话可能比较严重,让他极不愿意让我知道他身份。”
余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不说是为了助教好。
严新雪没道理不同意。
严新雪这会儿想的却不是要不要告诉子瑜宝贝,余言这个糟心儿子知道宝贝马甲的事情。
而是……
“子瑜宝贝没事为什么要去查封那种店?你说,是不是你买了那些东西对他用,他逼于无奈才去查封的?”
严新雪发出了质问。
还不忘破口大骂。
“子瑜宝贝不愿意告诉你身份,说白了不还是你的错,谁让你当初不好好跟长老团的人相处的?不知道找媳妇要提前讨好媳妇那边的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