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又不急不慢地补充,“你说你天天问你金主这些东西,就不怕金主和老情人直接复合,把你蹬了吗?”
林恒还以为他在考验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连忙摇头。
“我只是觉着你很在乎楚阳。”
段知寒调整了一下坐姿,问他,“合着我前几天给你讲的那些故事都没用呗。”
林恒一脸懵懂,“你给我讲的你小时候的事?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不在乎楚阳了。”
林恒依旧是满脸不相信,“怎么可能,如果你不在乎楚阳了,干嘛不和我解除关系。”
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该说楚阳可怜,还是他可怜,都在做彼此的替身。
段知寒刚开始脸上表情还没什么变化,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问他“我为什么和你接触关系?”还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林恒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他直接转身走了。
林恒看他那个架势,大概今晚也不会再去他家了。
他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段知寒了。
林恒本想自己回家,走到一半,梳理了一下林冠荣那些话,突然意识到,林氏破产就是林冠荣做的。
他说呢,他们家好好的公司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林恒想到这有些忿忿不平,他想回去找林冠荣算账,想到他那一排想服务生一样的保镖又害怕地缩了回来。
他思来想去,想出来个好办法。
去找老头之前的秘书问,那个秘书还在公司上班,他只要像小时候那样撒个娇,对方可能就抖出来了。
毕竟以前问秘书的时候对方因为喜欢他,什么都愿意说。
林恒因为太激动,忘了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
林氏破产这阵子,林恒虽然长大了很多,但多多少少还带着点少年的天真。
他没想到是,在他凭着记忆找到对方家门,在门口蹲到天亮,确定别墅有人醒了才敲门的时候,对方连面都没露,一点脸面没留,直接把他扔到了看守所,说他扰民。
林恒恍惚间懂了,为什么说人事复杂。
在看守所里准备打电话找人来接时,林恒下意识的想打段知寒电话。
可是想起段知寒刚单方面生完气,他犹豫片刻还是打给了姜至。
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
在看守所的屋子里蹲着的时候,
林恒长这么大第一次想哭。
他还能记得那个秘书在他小时候抱着他哄的时候,凌晨四点敲他家门求林父帮忙的时候,现在却一句话不说直接告他扰民。
林恒感觉自己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
警察说有人来接他了。
林恒急忙出去。
令他诧异的是,来接他的不是姜至,而是段知寒。
对方看着他发红的眼角,面露无奈,“你是傻的吗?”
☆、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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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按正常操作,他应该是该哭的稀里哗啦。
但是他的大脑又控制不住地想,
他这样会不会很丑?
段知寒会不会被他辣眼睛。
林恒伸出手想去擦眼泪,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率先替他擦掉。
林恒看段知寒的表情,心里偷偷想段知寒可能都嫌弃死了,只是在努力维持平静。
他这个时候应该少说点话,降低点存在感,可是他又忍不住诉说自己有多委屈,“我真的没想到...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上了。
段知寒很耐心地等林恒的心情平静,才放下了手,问他,“我们走?”
林恒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段知寒跟他解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
林恒看了看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意识到这里真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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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在那个秘书家门口等到天亮,又在看守所里耗了点时间,等他做到段知寒的车上时,太阳已经彻底从云层里冒出来了,并且高高地悬挂在头顶。
光亮穿过玻璃射到车里,晒得林恒眼疼,他征求了一下段知寒的意见,把遮光板放下来了。
顺便又把主驾驶那的遮光板放了下来。
说起来,这还是林恒认识段知寒一开,第一次看他亲自开车。
段知寒对他放下遮光板这事没什么意见,等林恒重新做好,他才说,“想说什么说吧。”
林恒愣了愣,明白过来,段知寒自己开车,是为了给他腾说话的空间。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出的话和他脑子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你不生气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段知寒听他这么问,开车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本来确实挺生气的,但是等他出了酒吧的门,他又突然觉着,因为楚阳的事影响自己的生活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