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番外(64)
要不还是算了吧?
赫连诛朝阮久笑了一下,让他放心,就轻轻地拂开他的手,起身上前。
赫连诛站在他面前,比他矮许多。周身气势却不输他,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意思。
“兄长不用手下留情。”赫连诛说这话时,面上微微带着笑,却并不友善。
他下午去打猎,脸上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爪子不小心碰到的抓痕,流血结痂,映着他的笑容,有些嘲讽。
赫连诚当然要面子,只道:“大王年岁还小,我让大王一只手。”
说着,他就举起左手,背在身后。
周围人瞧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对,仍旧热火朝天地喊着话,敲击着酒坛酒碗,翘首以盼。
只有阮久捏着手,很是紧张。他知道赫连诛力气大,但赫连诛要打一个成年男人,怎么能打得过呢?
坐在他身后的乌兰见他如此,宽慰他道:“王后放心,大王很厉害的,他在溪原的时候,可以让格图鲁一只手。”
格图鲁:我不要面子的吗?
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赫连诛与赫连诚已经走到空地上,正对着阮久,仿佛是专打给阮久看的。
赫连诛扎起衣袍,拧了拧手腕。负责发令的侍从一声令下,他还没来得及退出去,赫连诛便如同野狼一般扑出去,动作矫健,与赫连诚缠斗在一起。
阮久看不懂,乌兰贴心地在一边讲解:“这是‘鹰爪拿兔’,查干王爷没来得及挡住,他的右手就被大王拿住了。”
他话音刚落,赫连诛就把赫连诚放倒在地上了。
众人沉寂了一瞬,直到阮久带头鼓掌喝彩,他们才有了反应。
也是,赫连诛这样小小一只,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赫连诛会输的准备,可是赫连诛这么快就把赫连诚给放倒了,这实在是……
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赫连诛像方才赫连诚做的那样,朝他伸出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对旁人的喝彩,致以谦逊的点头。
阮久也没想到他会赢,欢呼一声,从位置上跳起来,飞快跑上前,朝赫连诛张开双臂。
赫连诛顺势抱了他一下。
他二人高高兴兴的,赫连诚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赫连诛抱够了阮久,才不舍地松开手,看向赫连诚,说了一句:“兄长让着我了。”
赫连诚显然有怨气,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大王勇武,许久未见,摔跤的功夫,竟是比小时候精进许多。”
哪里是小时候呢?就是阮久来之前,赫连诛刻意让着他。
如今阮久来了,赫连诛再也不让他了。
他再蠢钝,这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不过他还是侥幸认为,赫连诛能胜,是他轻敌的结果。
他低头,掩去面上不甘:“方才臣让了大王一只手,终归不够尽兴,不如请大王允许臣用两只手,我们兄弟二人再来一场。”
赫连诛颔首:“也好。”
方才一战,阮久也不太担心赫连诛了,只是拍拍他的手臂:“那你好好打哦。”
阮久坐回位置上,捧起瓜子,开始看比赛,乌兰做解说。
这回赫连诚用了全力,倒也难缠。
众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场上的局面。只余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是“砰”的一声巨响,赫连诚再一次被按在了地上。
阮久最先反应过来,丢下瓜子,开始鼓掌:“好!”
赫连诛收回抵在对手命门上的膝盖,站起身,朝他笑了一下。
而赫连诚躺在地上,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地发疼,最后都化作窜到了喉间的满腹怒火。
倘若之前那一场,他还算有些理智,是想要试探试探赫连诛的底子。如今他三次被赫连诛摔到地上,再也不能安慰自己是别的缘故,不得不面对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恼羞成怒。
这回他自己爬起来,再一次俯身作揖:“大王出手迅速,臣不曾看清,能否再请教一番?”
赫连诛把左手背到身后:“那这回本王让你一只手。”
这下所有人都察觉出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与方才屏息凝神看摔跤不同,他们现在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负责下令的侍从弱弱地喊了一声,就拔脚逃走。
原本应当敲鼓助兴的侍从也都停下了动作。
阮久扭头看了一眼,跟乌兰说了句话,乌兰便起身退走,再回来时,把羊皮鼓也带过来了。
阮久把鼓摆上,用手掌拍了两下,乌兰笑着把鼓槌拿给他:“王后,用这个。”
“嗷。”阮久开始咚咚咚地敲鼓。
尽管没有什么章法,但是没人敢说。
场上的赫连诛听见鼓声从他那里传来,分神看了一眼。阮久的红衣在篝火映照下,镀上一层金光,他眉眼弯弯,笑得张扬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