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拒绝我后,想破镜重圆(74)
这时楼上正好有人下楼,看到两个男人在黑黢黢的楼梯间抱一起,鄙夷地哼了一声,错过他们走了。
穆行这才问:“怎么样?踢到脚了?”
他说着要蹲下去看江卓寒的脚,被江卓寒一脚踢开。
“□□没我脚硬,走了。”
“哦。”
穆行听话地回了一声,自然地抓住了江卓寒的手,走在前面领路。
江卓寒看向被穆行拉住的手,最终没有挣开,直到走到门前穆行一只手摸钥匙,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他不禁说:“你先放手!”
穆行像是这才想起自己有两只手,看了看他牵了两层楼的那只手,不舍地放开,拿出钥匙开了门,领江卓寒进去。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那种上世纪的老房子,客厅很小,摆着一张古旧的木沙发,一张厚重的实木茶几,对面正对电视柜。
柜上还是那种带了个“大后脑勺”的老式电视机,江卓寒好多年没见过这种电视机了,好奇走过去摸了摸。
“这个电视机可能坏了,好多年没有开过了。”
穆行开口解说,江卓寒借机问:“你以前住这里吗?”
“嗯,住过。”穆行回了一句就跳过这个话题,“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到,一早煮了粥热着,你饿了吗?”
“也行。”江卓寒早餐在酒店随便吃了点,确实饿了,穆行立即去厨房端粥。
他趁机四下打量了一圈,屋里的家具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但有一股长年没人住的木味,应该是没有人住,穆行才打扫过的。
接着,穆行把粥端出来,没有餐桌就直接放到了茶几上,还有两盘小菜,十分家常。
江卓寒坐到沙发上,穆行搬了只小板凳坐到他旁边,然后给他盛了粥,再递过来筷子。
他接到手里恍然像是回到了年少时,那时他和他爸也是住在这样的老房子,每天他放学回家就和他爸围着茶几,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穆行见他不动,用拳头捅了下他撑着手的膝盖,“吃饭,卓寒。”
江卓寒回过神说:“看到你,我想起了我爸。”
穆行的眉头狠狠一沉,“我像你爸?”要江卓寒真把他当“爸”,他能直接一头撞死。
“少占我便宜!我爸没你啰嗦。”
江卓寒横了穆行一眼,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也没你会做饭,他做饭很难吃。那时天天吃咸菜下饭,酱油泡饭,要是那时我吃好点一定能再长高几厘米。”
他说完也觉得好笑,笑了笑又说:“他还经常袜子凑不成一对,还是我建议他全买一样颜色的,才没有总穿不是一又的袜子。别人家的父母都操心孩子成绩不好,可他总一放假就带我去滑雪,没钱的时候把烟都戒了,省下来钱带我去。他比我更爱雪山!”
“下次——”
穆行转身面对着江卓寒,认真又小心地开口,“下次我陪你去。”
江卓寒看着穆行愣了片刻,忽然笑了,“我才不想听什么下次,人生哪有什么下次。”
“那这一次。”
“你还吃不吃,要凉了。”
江卓寒端起碗吃饭,穆行却没动,自顾地说下去。
“小时候我经常挨打,每次挨完我就逃到这里来。爷爷他是个很喜欢唠叨的人,不喜欢吃菜他要说,吃多了他要说,吃少了也要说。他还教我唱戏,我不喜欢,但他说我唱得好。他还带我钓鱼,每次钓完回来就给我做鱼。他出门就爱骑个自行车,戴个草帽,还不给我戴,说男孩子就应该晒黑一点,那时我——很白,没有晒过太阳。后来晒黑了,他说我变丑了,唱不了花旦了。”
江卓寒听到钓鱼,突然想起他车里的那套渔杆,“袁航把渔杆还给你的吗?”
“什么渔杆?”穆行反问。
江卓寒想了下那天的情况,袁航可能没机会还,那渔杆应该还在他车里。
他说:“回去拿给你。”
“嗯。”穆行也不追问到底是什么,他把小板凳往江卓寒脚边挪了挪,给江卓寒夹菜,趁机贴了贴江卓寒露在外面的小腿,江卓寒直接用膝盖撞了他一下。
他们就这样吃完,穆行洗碗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江卓寒不知道是谁,直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60多岁的男人,一脸慈爱恭敬地看着他。
“您是江先生吧?”
江卓寒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对方介绍道:“您可以叫我老程,是穆先生让我来接您和小少爷的。”
江卓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仿佛回到封建社会的感觉让他很不适,他下意识问:“接我们去哪儿?”
“岑小姐的葬礼。”
江卓寒想到了“岑小姐”是谁,穆行这时走出来,看了眼老程拒绝道:“我说会去就不会跑,不用你来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