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饶命!别扯我裙子+番外(182)
我:“……”
他在模仿那次在宾馆里他用嘴帮我那个时我说过的话,只是把“穆俊琛”三个字替换成了“学长”。
什么气氛都没了,那种心跳漏拍的感受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特别感谢他及时的嘴贱,阻止了我说那种意图明显的蠢话。
我又揪了一根草在手里,对穆俊琛严肃道:“再对我说这种话,阁下你的鸡儿就会如同此草,我说到做到,大不了坐牢去!”
我把草扯断两截,然后比齐在一起,再扯成两截,两截变四截,四截变八截,八截变无数截。
草碎碎撒在泥土里。
穆俊琛看看那细碎的草,又看看我,眼神很是无辜,终于闭嘴了。
我不想哭了,脸上眼泪也干了,拿袖子擦了擦残留的黏腻感,我割了些南瓜叶装桶里提着回去,穆俊琛不远不近地跟在我后面。
进了家门,我回头对着离外婆家还有几米距离的穆俊琛道:“你回学校去吧,不上课吗?钱你着急要的话,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还给你,说起来,那时候……挺感谢你给我那笔钱的,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帮得上的一定都帮,只要你别嫌弃我没用。”
穆俊琛很没精神的样子,不说话,宽肩塌着,手指拨弄墙上斜着长出来的一朵紫色小花。
“请不要进我外婆家。”
我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想再看,把门关上了。
吃完晚饭,外婆问了问穆俊琛,我告诉她回家去了,她把我们俩的碗洗了,吃了药,去隔壁家看电视。
出门的时候没有任何停顿。
我出去一看,没见着穆俊琛,看来真回去了。
入夜了,外面比白天冷了很多,冷风直往里面灌,我合上门,烧水准备洗脸洗脚。
洗完脸的水掺了些热水泡了会儿脚,我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越想越想笑,又回想了一遍从会所兼职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几乎所有深刻的记忆片段里,都有穆俊琛的身影。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没有这种热烈却毫无希望的感情,没有他和我的故事,只有我自己的平平淡淡的生活,平淡的生活才更适合我。
长长地呼了口气,我仰头靠在墙上,过了会儿,盆里的水凉了,我擦干脚,端着盆出去倒水。
倒完水,踩着拖鞋去隔壁把外婆叫回来准备睡觉。
外婆洗完脸洗完脚,自己上热水袋,我端着一脚盆水出去倒了。
热水从石板下的暗沟哗哗流走,忽然,在这水声里,混进了一声弱弱的“路淮”。
穆俊琛竟然还没走,但是也看不见人,我四下看了看,直到他又叫了一声,才发现他在老王头家楼顶上蹲着。
“怎么还不回去?”我问他。
他蹲在一团黑麻麻的暗影里,只有一个像是大猩猩一样的影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能让我去你家上个厕所吗?”
“老房子没有厕所,我们都是去公共厕所的。”我放下脚盆,已经没了要借机整他的心思,“我带你去吧,正好要去。”
进门去放下脚盆拿上手电,出来时穆俊琛已经从老王头家楼顶下来,在门外等着了。
我晃了晃手电往厕所那边走,穆俊琛安安静静地跟在我后面,除了在厕所里放水时弄出了点儿动静,回来的时候也没再说话。
回来路上,我主动问他:“你刚才干嘛蹲在那个房顶上?”
“不然一直蹲在你家门口吗,白天还好,大晚上蹲那儿像个怪人。”他说话慢慢的,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进门之前,我回头对他说:“现在还有车回学校,出了村口,走到大马路上,有很多公交经过。”
穆俊琛看着我点了点头,表情出乎意料的顺从,问我:“你要睡觉了?”
连声音也弱弱的,要不是他嗓子挺沉的,真是越发像大姑娘了。
我“嗯”了一声。
他没说话,就是看着我,慢慢的,眼睛有些发红。
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木栓卡上,外婆已经进了里面睡房,我关上灯,打着手电爬上阁楼去,脱鞋钻进被窝去睡觉。
睡着之前想,穆俊琛干嘛那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他应该会走了吧,总不至于一直在外面待着,那么冷,是个人都受不了,我门也关了灯也关了,他肯定会走了。
睡到半夜,窗外忽然一阵惊雷,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哗啦啦冲刷着青瓦和泥地。
这动静太大了,被吵醒之后有点儿难睡着,我在床上翻了两下,无聊地打着手电筒看破损的那片墙,没多会儿,红砖墙开始变湿往里面渗水。
哪天得去买点儿水泥来抹上,可是水泥怎么调呢?是用石灰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