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肃声领着池乔进了火车站,池乔坐在行李箱上,等着秦肃声去取票,上车的时候秦肃声先把池乔安顿好了,才整理行李。
“交出来吧!”
“什么?”
“我媳妇儿给我写的情书!”
“不给,都要睡觉了!”
“那是我媳妇儿写给我的!干啥不给我!”
上铺的大叔被秦肃声吵醒了,听了他们俩的话,以为是池乔抢了人家女朋友写的信。
“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女朋友给人家写的信,你收着就不太好了!”
“就是就是!”
秦肃声听了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顺着上铺大叔的话说下去。
“你就是什么?”
池乔踢了秦肃声一脚,瞪着秦肃声,
“你把我媳妇儿给我写的信还我!”
“你女朋友谁啊!”
“池乔啊!”
“哦。”
池乔还是从包里翻出了那些信,扔到了秦肃声的床铺上。
“回你床上看去,我要睡觉了!”
秦肃声其实还是想抱着池乔睡的,但是刚才自己那么一闹,池乔是肯定不会让自己上床的,就只好乖乖会自己的床铺上去了。
确实是打开了几封信,发现都是他写的,被池乔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到信封里了。
第74章 火车
秦肃声接着车厢里仅有的那点昏暗的灯光,看着池乔写给她的那些信,有因为他折腾完人之后疼了一周骂他的,有因为饭菜不合口味抱怨的,有自己打靶中了多少环,不过都是些小事,可是太还是很甜的,那些曾经在电话里没有说出来的话,原来,都被他写在了纸上。
池乔总是爱面子的,他总是很爱面子的,所以秦肃声每一次都给足了他面子。
等秦肃声看到了池乔写给他的第一封信的时候,他的嘴角扬起来了,这个人很少会说爱他,会说想他,可这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爱他,都是想他。
到最后,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信了,皱皱巴巴像是被水泡过的两张纸,一张是他的名字,一张是我好想你。
那不是被水泡过的,那是被他的眼泪泡过的,那是秦肃声好久好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之后,第一次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池乔写的。
那是池乔第一次那么确定自己的心意。
池乔在被窝里听着秦肃声翻动那些信件,他的耳朵红了,就像是公开处刑一般,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可是他没有想到是当着自己的面啊!有些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太真切热烈的爱意已经成了异类,没有人会愿意被别人的爱意捆绑,套上枷锁的。所以,这份爱意,池乔只是写在了纸上,从来不会说出口。
看完信的秦肃声心口暖暖的,他愿意让池乔这样捆着他,他巴不得池乔这团火把他点燃,和他融为一体。
但是明知道对面那个床铺上的人没有睡,他也没去叫他,池大夫的脸皮儿薄的很,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秦肃声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火车的广播在寻找医生,秦肃声坐起来,叫了叫池乔。
“好像是有人急病。”
池乔穿上鞋就跑出包厢了,找到了列车员,秦肃声拿着池乔的外套跟着池乔跑出去了。
“你好,我是医生,请问发生什么了?”
“硬卧11车厢的一位老先生突然呼吸困难,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快带我过去!”
秦肃声让列车员带着他过去,此时救人要紧,他也管不上下面疼不疼了,秦肃声走到池乔身后把衣服披在他身上,跟着他一路过去了。
一路从软卧走到硬卧,绝大多数的人都睡了,
“到下一站还有多久?”
“还要四十分钟。”
“什么症状?”
“呼吸困难,已经失去意识了”
“患者多大年龄?”
“大概八十多岁”
“八十多!”
到了那个爷爷的车厢的时候,池乔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一片混乱,
“有家属吗?”
“我,我是他儿子。”
站出来的是一个四五十多岁的维族男子,一口羊肉串味儿的普通话。
“你好,我是7534旅的军医,这是我的证件,患者有什么过往病史?”
“我爹他有支气管炎,已经五六年了,一直都有吃药控制。”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生病之后一直都遛弯,平时身体也挺好的。我爹以前也是当兵的,特别注意这些,大夫你快救救他啊!”
池乔看了一眼地上的老人,周围旁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大家先都散开,别围在这儿,让空气流通,你们这样,老人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池乔把旁观的人都劝退了,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检查了老人的神志,那个时候已经陷入休克了,池乔把了一下脉,脉搏很微弱,检查下来,应该是异物堵住了呼吸道,本身就有支气管炎,这样下去,他是肯定到不了下一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