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活儿不好?(134)
我和他在一起,都是可遇不可求。
因此,我们都非常珍惜,也希望您可以考虑给我们一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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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汐站在一旁听着,满眼惊讶与感动。
没想到,时灿竟会主动站在秦泽汐身前,竟像是一家之主一样主动承担两人的责任。
秦泽汐微微张开嘴,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觉得自己不如时灿有气势,觉得躲在时灿身后很是安全温暖。
“妈,他说得就是我想说的。”
秦泽汐走到母亲身边,耍赖撒娇说,“您看我这么可怜,能不能别反对了。”
母亲沉默,看了看时灿,又望向自己那“不成气”的二字,停顿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怎么不行呢,”秦泽汐抓住母亲的手臂,接着又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是百分之多少的不行。
百分之三十?”
母亲皱眉看他一眼,拿他没办法。
秦泽汐改口:“百分之四十。”
母亲摇头,“不行。”
“那百分之五十。
再不然六十,七十,七十五,不能多了吧。”
最终,母亲叹了口气,“九十五。”
“好。”
秦泽汐连忙点头,“那您就有百分之五同意了。”
第62章 我可以把心意挖出给你。
两人与秦泽汐的母亲吃了午饭,然后才收拾离开。
餐桌上,母亲与时灿聊了些家常,而秦泽汐也说了些自己与时灿的相处。
气氛有些尴尬,毕竟母亲心中仍不愿意两人相处。
只是,能磕绊的进行交流,总好过横眉冷对,毫无商榷的可能行。
母亲安静听着,很少插话,修养极佳。
她来回打量时灿,最终还是语重心长的道,“小泽说,你救过他一命。
谢谢。”
“当年只是机缘巧合,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我自己记不得,还是他告诉我的。”
时灿连忙摇头,想了想后笑着道:“倒是秦泽汐,他这段时间让我放下了很多事情,就像重新活了一次。”
说完,时灿温柔的望向秦泽汐。
秦泽汐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给母亲解释当年的事情。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母亲听闻时灿是画中模特,不禁感叹。
她虽不知时灿与画家的关系,可仍忍不住在时灿面前感慨:“要不是他的心脏,我们小泽也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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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点头,忽然想起当年的细节,也是满心感慨。
时灿当初在画展遇到过一位女性,她在躲在卫生间门口的角落处泪流满面,拿着电话小声嘟囔“移植”一类的字眼*。
距离有些远,时灿瞧不清她的容貌,只觉满是悲伤与辛酸。
那时时灿与林仰形影不离,四下无人之时,他与林仰说起了那名女性的无力与痛苦。
林仰听完后点头,视线也蒙上一层灰黯。
他说,病痛折磨,对当事人和家人,都是极为艰难的事。
随后,两人聊起了肉体、痛苦,以及终极。
时灿说,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
林仰的想法更具有艺术家气息,他说,肉体不过是精神的承载,而自然界循环的过程里,同样的物质可以承载不同的灵魂。
有了这段对话,两人亦讨论了捐献器官的想法。
再后来,两人有了契机在全市最好的医院签了捐献协议,想想正是秦泽汐住院的地方。
大千世界,沧海桑田,无尽的变数都可能让一切驶向未知。
若是时灿那日没有去看林仰的画展,若是没听到那位女性的崩溃与绝望,若是他没有与林仰进行讨论,若是两人最后没有签署捐赠书,若是选择了其他的医院或者机构……
太多如果,太多可能,唯有当下才是千万分之一。
衬得上那声“命中注定”。
下次,秦泽汐再说“强求所得”,时灿定会纠正、强调、安抚,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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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术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赚到了。
对了,时灿那里也有些林仰的画,我们准备都放在艺术馆里。”
顺着母亲的话题,秦泽汐接着说,“这样也方便对画作进行维护。”
母亲“嗯”了一声,很是赞同,“挺好。
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们知道是他,那能做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秦泽汐舔着嘴唇拍马屁,“妈,你真是人美心善。
我爸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善事,这辈子能把您娶回家,让我一起沾光。”
油嘴滑舌。
母亲瞅了秦泽汐一眼,“上辈子不知道,但这辈子他倒是捐了不少钱。”
秦泽汐点头,心想可不是嘛——自己住院那些年,父亲为了能与医院套好关系,捐了不少钱和设备,甚至以秦泽汐的名义建立了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