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控制(19)
原来学长那样的人也会抽烟吗?
江棋有点好奇。他从来没有看见学长抽过烟。
“被子已经铺好了。”秦择从房间里出来,他朝着沙发上的江棋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你要先洗个澡吗?我去给你放个热水,你等一下进去就好了。”就像是做过千百回那样,秦择很自然地接受了家里多了个人的事,明明这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行为。
江棋不知道怎么样感谢他才好。
所有人都以为那将是一个美好的,无梦的夜晚,包括江棋。
可事实上,更大的恐惧朝他涌来,噩梦里的主角不再是他一个人,秦择也被牵涉其中。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梦里,那个男人这么说道。此事的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上满是鲜血,滴答滴答..血不停往地上流,江棋顺着那鲜红的液体看去,最终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
“你是谁?”江棋看见自己在梦里捂着嘴问。
尸体是不会做出反应的,按照常理来说。但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听见了江棋的话,他将头缓缓地抬起,动作僵硬地像是被感染的丧尸,他的脸慢慢呈现在江棋眼前——
俨然是秦择带着微笑的模样!
他从睡梦中彻底惊醒过来。
白炽灯在头上发着光,江棋觉得身上粘粘的,摸了摸头顶,原来已经被自己吓出了一声的汗。他的床头坐着一个男人,虚弱无力的抬头,江棋看见秦择那毫不掩饰的担忧神色。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对方担心地问道,伸手摸了摸江棋那汗津津的额头,秦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发烧了。”
原来是发烧啊,怪不得这么难受。
江棋在心里想着。
不过发烧就发烧吧,总比让他继续做梦要强得多。
“你先喝口水吧,等下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也不知秦择什么时候去外面倒了杯热水,江棋甚至连秦择为什么出现在这他也不知道。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很困,但他又睡不着。
他就着对方的手小口地喝了几口水。
“你是梦见什么了吗?我从隔壁就听见你的声音。”见江棋脸上不像刚才那样苍白,秦择这才放下心来询问。
“我...我做了个噩梦。”他总不能说因为在梦里看见秦择被杀了,之后便被吓醒了,所以这一次他又是左右搪塞了过去。
“....”秦择看着江棋的脸,叹了口气。“行,既然你还没有做好说的准备,那我自然也不会强迫于你。我这边还有退烧药,你等一下把药吃了,等你醒过来之后我们就去看医生,好吗?”
可江棋不敢答应。
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了,真实到他现在还在恐惧。他害怕秦择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害怕不可控制的因素。
所以他抓着秦择的衣角,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像是一种无声的挽留。
“你这是怎么了呀?”秦择被他看笑了,“怎么是这个反应?总不会昨天晚上做的噩梦和我相关吧?”
江棋眼神躲闪了一下,他没有否认,但也不确认。
秦择就此心下了然。神情变得正经起来,他蹲下身子,将江棋攥着袖子的手握在手里,他眼神温柔,嘴里安慰道:“梦都是假的,我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你只要知道,那些都不会发生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尽管放心,那个男人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需要担心了。现在最需要你做的就是好好把药吃了,睡上一觉,好吗?”
江棋安安静静地点了点头。
不自觉地就在对方头上摸了一把,秦择放开对方瘦到只剩骨头的手,大步走向客厅寻找急救箱,在拿到退烧药之后,他又立马返回到江棋面前。
“你吃吧,我就在这看着你。”他安慰道。
可江棋还是不放心,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他什么都害怕。像是怕面前的男人趁他不注意就跑掉一样,他的眼睛在吃药的时候都没有离开面前的男人。
秦择好心情地弯了弯嘴角。
十分主动地,他将手握住江棋,两人的手紧紧贴在一起,让生着病、手脚发冷的江棋感受到瞬间的温暖。
“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睡吧,你放心,我不会走开的。”他轻声对着床上那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说道。
江棋知道这很不应该,没有理由让只是朋友的学长这样守着他一夜。可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全感和困意很快笼罩了他的大脑,他像是不堪重负似的,眼睛眨了许久,最后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反应就这么握着学长的手睡去。
我会帮你解决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