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沉没(96)
荆寒屿沉笑--声,咬住他的下巴,接着是喉结。
那个致命的地方被牙齿细细研磨时,雁椿呼吸几乎停下,却不是害怕,是被欲望烧着的亢奋。
他仰着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右腿攀上了荆寒屿的腰。
他要荆寒屿做他的枷锁,将他牢牢锁住。
可他又何尝不想锁住荆寒屿?
荆寒屿一路吻下,吮吸撕咬胸口的涨红。
雁椿发出一连串轻喘,难耐地扭动身体。
这时,皮椅的动静里响起拉链拉开的声响。
雁椿清醒几分,见荆寒屿再次压下,隔着内裤在他胯上蹭动。
他们不是没有这么做过,那种模拟性交的姿势总是给他强烈的精神刺激。
荆寒屿要在他的性器.上蹭硬,然后操他。
他突然不想这样。
今天是他要求的,他有太多的情绪亟待发泄,他想要更多的刺激。
这个姿势想撑起身子很艰难,雁椿只能先侧一下。
荆寒屿不悦道:“怎么?
雁椿摇头,“让我下来。
荆寒屿眼神更深,仿佛预料到了他要做什么,却不敢相信。
雁椿蹭到荆寒屿腿边,看着被内裤包裹的勃起,又看了荆寒屿-一眼,低下头去。
他清楚它的尺寸,他用手和腿照顾过它太多次,却仍旧生疏,比不上荆寒屿。
他不知道用嘴会不会更加不得要领,更不知道能吞多深,荆寒屿会不会舒服。
但他就是想做。
“雁椿。”
在被含住时,荆寒屿皱紧眉,如果雁椿抬眼,会看见他眼中近似少年的慌张。
有一瞬间荆寒屿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悬在雁椿头顶,最后按在雁椿肩膀上。
雁椿毫无经验,嫌布料碍事,又缺乏扯下来的勇气。
直到唾液濡湿了--大片,被包裹的地方越来越热,他才试着用牙齿去咬内裤边缘。
荆寒屿握着他的后颈,自己将内裤褪了下去。
雁椿嘴唇碰到前端,情欲如同电流在体内横冲直撞。
他小心地含住,但还没吞到喉咙,就被荆寒屿压向皮椅,--条腿被按向胸口。
这是最羞耻的姿势,他向荆寒屿完全敞开,而他们象征情欲的旗帜都精神地竖向对方。
荆寒屿在箱子里-番摸索,拿出一只未开封的润滑油。
雁椿惊讶于他居然在车上放着这种东西,他却舔舐着雁椿的耳朵,“那天你撞我的车时,它就在这里。
因为你,我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
雁椿感到耳朵快要被烧掉,索性转过头,主动吻住荆寒屿。
这个吻并不专注,荆寒屿一手垫着雁樁的腰,手将润滑油抹入那因为紧张而轻轻收缩的后穴。
只是手指进去,雁椿浑身就紧绷起来,喉咙挤出痛哼。
荆寒屿皱了下眉,手上的动作放轻,安抚般地啄着雁椿的嘴唇,将雁椿的呻吟吞入腹中。
不鲜明的钝痛让雁椿想要更多,他的手动不了,脚去不安分地踩上靠背,踩上荆寒屿的腰背,含糊地以邀约的口吻道:“进来,用你的,进来。”
荆寒屿想象过无数种折磨雁樁的方式,他要让雁椿痛,痛到再也不敢抛下他,痛得畏惧他,离不开他。
说要谈恋爱的是雁椿,说荆哥陪着我的也是雁椿,但雁椿的承诺就是屁。
骗子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只会因为畏惧屈服。
可真正进入雁椿时,荆寒屿给与的却是毫无保留的温柔和耐心,好像生怕弄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雁椿太紧了,即便手指已经在里面开拓许久,也难以承受他的入侵。
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短暂停下后,将雁椿紧紧拥住,咬吻雁椿的嘴唇。
他害怕雁椿再被他吓走,他又该去哪里找?
腰小幅度地挺送,一点点向里面推去。
荆寒屿用身体困着雁椿,像个拼命守住猎物的笨拙野兽。
雁椿眼睛进了汗水,眼尾被刺得泛红。
疼痛是如此强烈,他喜欢,并且着迷。
连日来盘踞在他心头的沉重好似被驱散些许,他那理智冷静的头脑突然变得空荡,等着被快感盈满。
他湿漉的腿缠着荆寒屿,沙哑着说:“还要,要更多。
他的疯显然再次传染给了荆寒屿,荆寒屿咬住他的肩膀,腰狠狠地动起来,像个爱恨交加的复仇者,强横却仍旧温柔地将他贯穿。
越发高亢的呻吟被关在封闭的空间,不断积淀,汇集成水,将两条交叠的人影淹没。
荆寒屿射在里面时,雁椿眼里的光早已被撞散,绑住手腕的领带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散开。
他的双手重获自由,顷刻间想到的就是束缚荆寒屿。
-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情事将他晚归的疲惫推到顶峰,他用仅剩的力气拥抱荆寒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