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情敌(40)
狠话放得一套一套的,真正做起事儿来却不见踪影,江时予没和晏安他们说过,不过他真的做好了打群架的准备,就看齐放什么时候喊人来了。
齐放念二班,就在江时予他们隔壁,平时上厕所还能遇到,有一次晏安还在厕所碰到过他,他正在和人比鸟,看起来心情挺好的,看到晏安后就把鸟揣好了,一脸严肃地提裤子。
“好恐怖啊,”晏安放学的时候小声和谢兰兰江时予他们说,“仿佛我看上他了一样,谁没有啊?”
江时予看了眼谢兰兰,又看着晏安,眼神中写满了“当着女孩儿面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那不一样啊,”谢兰兰毫不在意,甚至开始往小吃摊那边走,“摸自己和摸别人能一样吗?”
“谁摸了!”晏安喊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谁摸了,”谢兰兰的表情有点儿茫然,“我不知道啊。”
“我不是说你!”晏安又喊了一声。
“哦,”谢兰兰点点头,和老板说了要吃的东西后扭头看着江时予,“那……”
“我也没摸。”江时予立刻说。
“那到底谁摸了呢?”谢兰兰一脸纠结。
晏安好像被带偏了,说了句“是哈,谁摸了呢?”之后表情也纠结了起来。
江时予一点儿也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无语死了,不明白为什么要纠结谁摸了齐放的鸟,到底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一开始明明不是在聊这个,于是点了杯糊糊一边走一边吃着,没再和他们搭话。
日子在谢兰兰和晏安的扯皮聊天,大脑随时脱线到宇宙外以及江时予的日常无语中缓慢翻着页。
高二下学期其实挺忙的,按刘老师和晏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进入备战模式了,等高三党冲完,他们就得上前线,从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晏妈妈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下,又改口:“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们自己意会一下。”
晏安笑得不行。
小冰雹养了一些时间,差不多该去打疫苗了,第一次月考的卷子也发了下来。
三个人都偏科,但总体分数排在班级后面,江时予看着自己考的那点儿分,居然是三个人里考得最好的,好他妈神奇。
三班不算什么重点班,不过成绩好的人还是挺多的,坐在江时予后两个座的那个男生竟然考了个全校第一,平时看他上课也不怎么认真,老是被点名,还老是因为吃东西被点名,居然是全校第一。
可能这就是差距吧。
江时予把卷子往书桌里一塞,按了按眉心。
眼镜是之前重新配的,晏安带着他去眼镜店买了一副细边框的镜框,边框是银色带一点儿黑的,据店里的小姐姐说这是很流行的款式。
江时予没琢磨出那里流行了,他其实不怎么喜欢戴眼镜,但更不喜欢那种看什么都很模糊的感觉,按照小姐姐的推荐买了一副,回去之后谢兰兰直呼帅哥。
“真的,你之前戴那种黑框眼镜真的很封印颜值,”谢兰兰说,“早点儿换细框多好啊!”
“哎。”江时予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有点儿尴尬。
放了学,江时予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知道妈妈不在家了,他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更多的情绪,点了外卖之后摸出练习册开始写作业。
家里很安静,每到这种时候江时予就会觉得家里安静得可怕。
妈妈多久没回来了?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江时予记得自己上次打电话过去时,她说是去外地出差了,没有给一个准确的回来的时间。
他甚至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走的。
笔写了一半没墨了,江时予把整个书包和书桌都翻过来找了一轮也没能找到第二支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好像是把笔丢在课桌上了,没收拾,放学的时候晏安催得急来着。
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突然就没了什么写作业的心思。
刘老师之前找他谈了会儿,具体谈话记不清了,大概是问江时予,在之前的学校里学习都还算不错,为什么到了这儿成绩下降得这么厉害?
随堂测验的知识点记不住,月考成绩烂得一塌糊涂,为什么会这样?
江时予抬起手在眼皮上使劲儿按了按,手撑着桌子边缘使劲儿一推,连人带椅子退出去一大截。
没什么心情继续写下去。
没心情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做。
手机在这时候震了下,铃声紧接着传出来,江时予不想接,任由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对方打来第二个电话的时候他才摸出来看了眼,是晏安的电话。
“嗯?”他把手机放到耳边。
“来不来吃饭?”晏安在电话那头说着,语调很轻松,“我妈今晚试菜,叫你们来做试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