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炒蛋堆起的正中央插着一小片薄荷叶,这中西结合的做法让邢越忍不住笑意。
就在邢越要下筷子尝一尝的时候,餐厅里闯进来个人。
“这么晚了,你们在吃饭?”曲萳上身裹着毯子,转着轮椅凑了过来,看见桌上的碗碟,笑了一下,夸道“好香啊。”
“你怎么来了?”两人的时间被打扰,邢越很是不悦。
“我看餐厅灯亮着,就来看看。”曲萳笑着说。
“曲萳哥也过来吃点吧。”初霖安丝毫没察觉到气氛,站起身来说,“我去拿碗筷。”
“不用了。”邢越按住初霖安的手,“你坐下吧,菜本来就少,不够第三个人吃。”
听邢越这么说,曲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一副笑脸僵硬了几分。
“诶?”初霖安站着没动。
人都来了,不接待不是失礼吗?
“宝贝,坐下。”邢越又说了一遍。
这回初霖安哦了一声,踟蹰地坐了下来。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曲萳没讨到好处,知难而退地要走,可初霖安突然打断了他。
“对了曲萳哥,昨天给我的袖扣我忘记还给邢越了。”初霖安不知道从睡衣哪里变出一枚精致的白金袖扣,展示在手心上,“要不是你出现我都忘记了。”
“呐。”初霖安把袖扣送到邢越面前,语气可爱,像是在故意缓和气氛,“曲萳哥让我还给你的。”
邢越看着自己的袖扣突然从初霖安身上冒出来,愣了一下之后笑了。
“我说呢,怎么前天打了几圈牌过后袖扣就不见了,还以为被哪个佣人给私了正准备找,没想到在曲先生这里。”
曲萳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尴尬得解释:“是一个下人给我的,说找不到你人。”
初霖安诧异,这和曲萳昨天说的袖扣落在他房间怎么不一样?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邢越哼了一声,“还是你觉得我会不记得一对普通的袖扣放在哪里?”
被拆穿的曲萳彻底僵住了,可是除了定在原地,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原来邢越真的是狼心狗肺,认识十多年了,却一点旧情也不念。
他以为自己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邢昀的替身,而邢越需要他远比他需要邢越要严重。是因为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邢昀,才没有更近一步的发展。
现在看来他错了。
自己在邢越眼里不过就是个工具,没了邢昀,两人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关联。
“我昨天去你房间的时候谈事情的时候。”邢越冷声道,“因为森德锐的收购案太让人忧心,所以曲先生忘记了?”
“一对袖扣而已。”曲萳抽了下嘴角,“我哪里会记得。”
“是啊一对袖扣。”邢越包住初霖安的小手,将那枚袖扣捡起来,“这里有一枚,那么另一枚呢?”
“曲萳哥为什么要藏你的袖扣?”
小玫瑰抱着双腿坐着缩在被子里,正哀怨地看着他。
“他是不是喜欢你?”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邢越头发还半湿着,见宝贝不高兴了,心里跟着钝了一下。
他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刚抬起手想顺顺炸毛的小猫,却被小猫身子一扭,躲开了。
“宝贝,吃醋呢?”邢越手上落空,只能无奈地笑笑。
“是啊,吃醋呢。”初霖安咬了下嘴唇,染上一层诱人的水光,“你知道我喜欢你……”
又是这么直白。
邢越被打动了,就算小玫瑰要躲他,他也要欺身压过去。
初霖安被突然靠近的热度吓得一抖,挪了两下屁/股,很快发现自己没地方可以藏了,床本来就没多大。
邢越把小玫瑰困在身前,饶有兴趣地问:“所以只能你喜欢我,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不行?”
“唔……”初霖安脚趾蜷缩紧张得要死,马上将要发生什么也全都知道,而自己却在破坏气氛,一点也不懂情-趣。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喜欢一个人当然会产生嫉妒,就像硬币的两面,不论正反都是喜欢对方的证明。
“我说不行……又没人听我的……”初霖安憋了半天,给出来的答案委屈的不行,邢越马上就心软了。
“我听你的。”邢越俯身亲-了上去。
男人光是靠近就让初霖安腿软,还是和第一次主动献-身的时候一样没出息,只是这次他没法再逃了。
还以为会是个温柔渐重的过程,可是被轻易撬开,初霖安来不及呼吸就被封住了去路,瞬间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
掠夺似乎会很长,但初霖安就要承受不住了,缺氧让他本能地挣扎,手掌推在男人身前却撼不动丝毫。
“邢!”他只说了一个音节,却不可避免地咬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