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掉后和大神粉丝起飞了(118)
鼓点响了一声,是落地的声音,易晓踩点“飞”上了舞台。
灯光暗下,山间来到了夜晚,星月高悬鸟鸣空谷,侠客独自一人走在山间静谧的小道。
不远处的草丛传来“沙沙”声,侠客握紧了手中长剑,几个呼吸后,他突然凌空而起,足尖正好点在自草丛中扑来的刺客首领头上。
侠客单腿借力于空中翻了个跟斗,长剑在手挽作耀目的白。
他落下时衣摆轻扬,周围已然躺下了一圈的人。
一剑封喉。
侠客抖抖手腕,将剑上沾染上的血珠甩掉,归剑入鞘,十分平静地继续往前走,对刚刚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自他离开那个地方,这样的刺杀大大小小的就没有断过。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回去了,那些人也休想再将那些枷锁加在他身上。
从此之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想起要去往的地方,侠客勾起一抹笑,脚下轻点,几个闪身又消失于山间。
密集的鼓点变得轻缓,慢慢被琴筝的声音取代,曲风至此也转向欢快愉悦。
一如侠客此时的好心情,赶了这么些天的路,他终于来到了他梦中的江南。
侠客摘下头顶的幕犁,嘴角噙着一抹笑。
镜头这时正好给了易晓一个脸部特写,惹得场下一片尖叫。
易晓这次的造型充分发挥了他浓颜系的优势,尤其着重勾画了他的眉眼。
两条剑眉斜斜扬起,线条锋利而利落,眉尾格外的尖,像是藏着夺命的锋刃。偏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生得轻挑,没启唇就带了三分的笑意,眼尾微微上挑,冲淡了眉间的寒意。
冷峻的眉,多情的眼。
明明是千差万别的两种风格,却同时汇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勾得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剑眉星目的少年侠客一身利落的白色圆领袍,没有带护臂,只用深蓝色的布条将袖口紧紧束住,行走间潇洒肆意。
易晓今日的舞台造型是潇洒的侠客,自然不会配多富贵精美的演出服。
但这到底是总决赛的现场,不可能真让易晓穿着身简单的布衣就上了台。
易晓的这身白色圆领袍织了暗纹,又绞了银丝,灯光一打像是批了细碎的星光。
他的中衣选的是鲜艳的红色,从圆领袍的领口里伸出红色的边,愈发衬出飞扬的神采。
中裤也是和中衣一样的颜色,只是藏在黑色皂靴和衣摆下,唯有在行动间不经意露出抹夺目的红。
“我把七年付一笑”
“笑恩怨笑情仇笑宵小”
唱至副歌,易晓的状态愈发放松。
重获自由的侠客此时心头一片舒畅,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的神采,他打了壶梨花白,飞身上了僻静处的大树,斜倚树干看着远处热闹的俗世间,只觉得自己也似乎跟着沾染了人间烟火的味道。
阳光从密密的树叶间穿过,成了斑驳的光影洒在身上。
他眯起眼,微微抬头,伸手看这些光束落在手掌。
他的手心空无一物,但他却握住了他想要的一切。
最后一声乐音落下,易晓笑着伸出双臂,像是环抱住这方他始终热爱着的舞台。
他同过去的经历彻底和解了,自此以后,不念过往,只问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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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得真好。”李辰在台下迎接归来的易晓,眼眶还带着点红,似乎是还没从刚刚的歌里走出来。
易晓的这首《七年一笑》写得洒脱。
但这种洒脱不是没心没肺的肆意,而是有种历经世事后的旷达,像是在磕磕绊绊寻觅许久后终于找到了心之所向。
眼前有了光亮,才能对过去的黑暗付之一笑。
光来了,黑暗自然也就消失不见。
对于经历过磨难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每个人,这首歌无疑能唤醒他们心中最深的记忆。
谁都有过这样的时候,所以当易晓的《七年一笑》响起,在场的众人眼角都泛了湿意,胸膛升起股少年意气。
而李辰这般触动,无疑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艰难。
如今,他们也可以将那段艰难的日子付之一笑了。
易晓明白李辰想的是什么,低声道,“辰哥,都过去了。”
他扭头看向灯光下坐在导师席上的蒋祁年。
现在是舞台的准备时间,蒋祁年正面带微笑和旁边的雷欧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他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明明两个人是在说悄悄话,但他的仪态依旧大方得体。
蒋祁年也和初见的时候不同了。
“辰哥。”易晓回头看向李辰,“今天,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崭新的开始。”
“好。”李辰深深呼吸一口,揽住易晓的背,“走吧,去后台,等谈家溪表演完就下该上台宣布最终得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