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到底什么关系(79)
到真的输液的时候又有难题,万均修本就肌肉萎缩,这会又刚刚痉挛过,针怎么都找不到血管,扎了好几次都不见回血。
万均修是没多少感觉不知疼痛,可孟新辞压着那几个针眼心疼得不行,几近带着哭腔地说:“您轻点行吗?他疼的呀,他手有知觉的,会疼的。”
输液的护士看了看孟新辞,孩子本就长得白,这会估计是被吓得不轻,脸色更是煞白,就剩眼眶红通通的。护士轻声安慰他:“别怕,要不我叫我们护士长来吧。”
孟新辞还能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点头道谢。
换成护士长,针顺利扎进去孟新辞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这时候才觉得好累好难过,随之而来的是后怕。
万一今天中午他没去送饭,或者是晚到一点,万均修会怎么样?
他不敢多想,一点点万一都不要有,一点都不行。
万均修刚刚痉挛过,现在空气里已经弥漫着不好闻的味道,又是在急诊病房里,还有别的病患。孟新辞只能先去外面的便利店买来水盆和毛巾,打来一盆温热水,把帘子拉起来帮万均修清理身体。
腿部已经有点发红,不晓得是今天摔的还是久坐压的,孟新辞帮他轻轻擦拭了周身,又用热毛巾帮他热敷好一阵。
动作慢下来,孟新辞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万均修开始喃喃自语:“你说你,我都说了不要开了,就休息几天,你非不听,病了吧?”
“是不是很难受啊?刚刚你都痉挛了,这会疼吗?我已经给你按摩了,有没有好过一点啊?”
“以后不要这样了行吗?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万均修,你吓到我了……”
孟新辞不知不觉中,已经哭出了声,这种事情再给他十年,他都没办法学会冷静。
万均修没睡,他就是太累了,脑子里好像装着碗浆糊,实在太晕了,所以才不想睁开眼睛。这会听到孟新辞在哭,才使劲睁开眼睛,孟新辞已经哭得没法好好说话,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伸手努力地往孟新辞脸上靠,想帮他把眼泪擦掉。天不随人愿,手才抬起来一点,就又掉下去了,等再想抬起来,发现只能在被单上蹭了两下。
真的太累了。
孟新辞看到万均修的动作,他把热毛巾扔进水盆里,抓着万均修的手抵在唇前,“还疼吗?”
万均修摇摇头,万均修说:“新辞,别哭。”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回来了,先写四千多赔罪。最近真的有点事情,太忙了对不起来晚了。这两天我都多写一点赔罪,就是没办法早上发了,改成晚上,我多写一些,尽量日五日六,对不起希望谅解。
周四那天上夹子了,二十四小时内破千,这是尖椒鸡想都没想到的成绩,真的感谢各位看得起我的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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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热毛巾已经凉了,已经起不到热敷的作用。孟新辞知道应该要尽快去把水倒了,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万均修一步,他紧紧地握着万均修的手,明明还在掉眼泪,嘴上却说着自己哪里哭了,自己没哭。
万均修另一只手输着液,也不好移动,只能朝他点点头笑笑,“快去把水倒了,我就在这里又不会飞走了。乖,把眼泪擦了,那么大的小伙子哭唧唧的要被外面的护士小姐姐笑话的。”
孟新辞瞪了万均修一眼,抬手把眼泪擦掉,他帮着万均修穿好裤子,摆正两条腿,他单独把旁边放着的枕头垫在万均修小腿上,这样刚刚红着的地方就不用再压着。
说来心生一丝烦闷,万均修这些年一直没怎么复健过,双腿萎缩的情况比别人要厉害一些,就算不找医生单独看孟新辞也知道,万均修这双腿,什么骨质疏松、关节僵硬早就有了。就连这双脚,这会都变形成像煮熟了的弯虾,贴着床单一动不动。
他抬头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万均修的下巴,“你先睡会,我去把水倒了回来再给你按摩一下。”
从孟新辞哭出声,万均修就再也不敢闭眼睡去,这会就算再累都是勉强睁着眼睛看着孟新辞。听到孟新辞说话,就算万均修累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也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待孟新辞把水倒了折回来,万均修已经睡过去了,就是估计还是难受得厉害,这会眉头都是扭着的。
孟新辞忍不住伸手轻轻帮他在太阳穴两边轻轻打圈,以求这样能让万均修舒服点。
知道万均修睡得不安稳,这会手才碰到他的太阳穴,就听到万均修闷哼了一声。
“我给你揉揉就舒服点了。”孟新辞低声和万均修说,见万均修又睁开眼睛,急忙说:“你就睡着我在你跟前呢。”
万均修果然不再睁眼了,就闭着眼睛任由孟新辞帮他按摩着。过了一会,万均修微微抬头说:“还好你今天来了。”
孟新辞笑了笑,也应和着:“是啊,还好我今天来了,我老远就看到铺子上围着好多人,我就跑得可快了。我还端着个保温壶呢……”
他突然想起来,一声叫起来:“坏了,绿豆汤呢?我今天给你做了绿豆汤。”
这时候才想起绿豆汤,孟新辞和万均修都愣住了。万均修那会头昏脑胀连自己轮椅都没顾上,压根就没发现孟新辞还提着壶绿豆汤。
“我还说怎么今天没午饭了,那你绿豆汤呢?”万均修也睁着眼睛小声地问孟新辞。
孟新辞尴尬地笑笑说:“估计被他们收着了吧,不管了,回头再去找吧。”
那会他心里全是万均修,又惊又怕,哪里顾得上什么轮椅什么保温壶。这会是见万均修已经舒服一些了,都能说话了,孟新辞才有心思想这些。
他一边帮万均修活动着手脚的关节,一边低声问万均修:“那你饿不饿?我一会给你取楼底下买碗馄饨上来喂你。”
饿倒是没觉得,万均修瘫痪的位置高,饥饱对他来说都不甚能感觉到。就是在晕倒前就已经吐过两回,这会提到吃的还真咽了两口口水。
不过他不想吃什么馄饨,方才才吐过,这下嗓子都还火辣辣的不舒服,万均修馋那口绿豆汤,他挪动手腕搭在孟新辞手上,“我想喝那个绿豆汤,不晓得你还找得到吗?”
孟新辞点点头,替万均修把被子盖上。想是今天难受坏了,这会都主动要吃的了。这段时间他吃得都少,这会听到万均修想吃点东西,哪还会说找不到,忙着说:“你好好睡觉,我去给你找。”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一把把呼叫铃塞进万均修的手里,“你要是不舒服,你可不能忍着,要赶紧叫护士来,我马上就来了。”
万均修点点头,用虎口捏了一下孟新辞,孟新辞这才放心离开。
他刚走到过道上,就被刚刚替万均修的看诊的医生叫住:“你是刚刚那个……那个病人的弟弟吧?”
孟新辞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是他家人,不是弟弟。”
“是病人有什么问题吗?您可以和我说的,我们家就我和他两个人。”孟新辞心又高高提起,这么被叫住想来是万均修不止中暑那么简单。
医生看了看眼前站着的少年,高高瘦瘦的。同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一样,穿得简单不过胜在干净,配上这张姣好的脸蛋,也算是清爽,比方才满头大汗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好看不少。
医生叹了口气,招了招手把孟新辞叫进办公室,“来坐着聊。万均修是你什么人?他瘫痪几年了你知道吗?”
孟新辞想说哥哥,又觉得不对劲,只能打着马虎眼说:“是我亲人,我唯一的亲人。”
说是坐在板凳上,孟新辞其实如同坐在针毡上一样难受,着急地问道:“医生我……他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