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勇敢一把的,这样他在临死前还算做出了一件值得称为他人生的大事来,就算多年后被人发现身躯残破的扔在街角,他的灵魂也能因为完成过愿望早早消逝。
齐殊体力耗尽绝望地躺在床上,头顶的金属不时发出碰撞,他脑海里乱糟糟地因无法逃脱的命运无望。
陡然,在他急促的深深的喘息间隙中,他听到了一声不属于自己的轻缓的呼吸。
他如遭雷劈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像是被骤然按下暂停键,连呼吸都被卡在胸腔,滑稽的小丑。
在这个不知昼夜的房间里,在这个陌生的床上,他的一切举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绑架人眼里,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未知恐惧感从头到脚将他席卷吞没。
齐殊屏住呼吸,缺氧的窒息感使他的身子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耳边是一片死寂,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他僵硬的扭动脖颈,向一侧看过去,好像在透过布料和人对视,黑色的无法透光的眼罩将他的眼睛锢住,但他知道,那里或许站着一个人。
过了良久,就在齐殊以为自己变成一具生锈的毫无生气的钢铁时,听到了一声从鼻腔发出的粗沉的嗤笑。
“怎么不动了?”
齐殊牙齿打颤,“看”着身侧的陌生男人。
“好啦。”男人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轻轻地笑,像是在安抚和他发小脾气的恋人,“是不是吓到宝宝了?”
齐殊抖如筛糠,头顶的链条哗啦啦的响。
男人手指轻柔地抚上他的脸,被齐殊猛地扭头躲开,虚张声势地大喊:“放开,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轻柔的抚摸并未停止,男人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躲避,一遍遍的爱不释手的触碰他的脸颊,在他颤抖的水红嘴唇上流连。
齐殊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可他在极大的慌惧中说不出缘由来,逃无可逃地放低姿态求饶:“你要干什
么!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我要钱干什么。”男人终于开口,凑近了,在他耳边轻说,“我只要宝宝。”
耳畔被裹着低语的气流冲击,惊涛骇浪般在脑中冲撞,齐殊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低低地哀求:“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都给你!都给你。”
“老公不要你的钱。”男人被逗笑,“老公的钱也都是你的。”
齐殊被他的话吓到,呆惧地喃喃道:“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男人似乎没听清,凑近了好奇地问。
“不是…不是……”齐殊重复着,扭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他突然剧烈的挣脱,用蜷缩的手肘手臂在脸前没有章法地一气乱挥,“不是!不是老公,不是!我有男朋友!你放开我!你不是!放开!”
男人被他的挣扎打偏了脸,动作粗暴地用力钳住他的下颌,声音骤然阴冷下来:“你有什么男朋友!”他晃了晃齐殊的脸,“你看看你!畏畏缩缩,又胆小又可怜,有谁能看上你啊!”
男人毫不在意地在他耳边发出轻蔑的讽刺,齐殊虚张声势的伪装顿时被撕破,大颗大颗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溢出。
他彻底把男人激怒了,他想,完了,他完了。
男人变态一样地又换了语气,温柔地凑近了亲他,嘴唇亲昵地贴在一起:“只有我,只有我爱你,只有我是宝宝的老公。”
齐殊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任他猥亵,滚烫的热泪打湿了眼罩。男人似乎感觉到了,轻笑一声,隔着眼罩亲他的眼,满意于他的温顺,声线低缓,情人似的呢喃:“宝宝别怕,让我来爱你。”
男人上了床,动手解他的裤子,腰带“咔哒”一声,像是解开一个尘封已久的魔咒。
“不要!不要!”齐殊惊慌尖叫,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两条腿使劲又踢又蹬,像是条濒死的鱼。
男人似乎也惊诧于他的全力抗拒,不过片刻又很快将他制住,轻巧地压着他的腿,快速地脱了裤子。
“呃……呃。”
齐殊嘴里发出崩溃的无望呻吟,眼罩被彻底打湿,两条细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被男人强壮的胳膊钳着,徒劳的扭动着。上半身的衣服也被大力撕扯,纽扣崩了满床。
他的奋力挣扎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近乎全裸的身子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开始变得敏感,颤巍巍地抖。
男人不耐他的反抗,严丝密合地趴在他身上,像是生来两个人就该嵌为一体,陌生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将他笼罩,甜蜜而冰冷的话留在耳畔,令人毛骨悚然:“宝宝不要闹,再闹就把你扔大街上,让人排着队轮奸。”
说完笑着亲亲他的耳朵,像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