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番外(99)
分别已久的身体一点就着,陈与同感到贴着他的脸烧得烫人,自己也有了反应,大庭广众之下,再继续下去就要违法了,率先撤了一步,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含糊着说:“回家回家。”
许逸风恋恋不舍地撒了手,又在他“哥哥”脸上补上刚才没亲到的那一口,舔着嘴唇笑成一个傻子:“巧克力味的?这么甜?”
陈与同从兜里掏出一块德芙扔给副驾:“林哥给的,我也学了点不成熟的恋爱技巧。”
他启动车,开了暖风,看着旁边的人撕了包装扔到嘴里嚼着,又眉开眼笑地脱羽绒服,围巾干脆也不解开,直接拽到脑门上当发带使,忍俊不禁道:“看起来还挺好用。”
又朝那头黄毛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把安全带系上。”
“操,你还真把自己当哥了?管得真多。”许逸风伸出的拳头最终因为司机在开车没锤上去,只搓了搓他烧红的耳垂。
陈与同时不时瞅他一眼,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多了些什么。
除了快乐之外,还有一种岁月润色的成熟感,或者说,自信心。
这恐怕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缘由吧。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突破所谓的瓶颈,除了学习,没有别的办法。
当你看了更多的美,见识了更大的世界,便不再纠结于眼前的小挫折。
海子说,远方吹来的风比远方更远。
许逸风的征途才刚刚开始,他还会去更远的地方。相聚让已知的别离更加难以接受,陈与同免不了患得患失一阵,可旁边的人还兴致勃勃地炫耀着自己给工作室制定的员工守则,无非就是按时到岗,工作时间不能喝酒,每天锻炼一个半小时……好像这些规则都是为他本人量身定制的。
陈与同头一次开这么快的车,明天就是新的一年,新年新气象,倒是没错。他打断某人的喋喋不休,嘲笑道:“要以身作则,知道么,小弟弟。”
“哎?你他妈怎么骂人呢?”许逸风看他已经拉了手刹拔钥匙,飞速解了安全带,气急败坏道:“什么叫小啊?一会儿就让你看看到底小不小……”
白日宣|淫的下场就是结束之后两个人都饿得一动也不想动。
“叫个外卖吧。”陈与同点亮手机屏幕,划到外卖APP,侧头问:“想吃什么?”
许逸风随手点了两个,虽然精疲力竭,还是爱不释手地在他对象搓衣板似的肚子上乱摸着,到底是年轻有活力,咬着心上人脖子上的软肉贪恋地吮着,等着夸奖似的笑:“还觉得小么?小的话你刚喊什么?”
然后被压下来的吻捂了嘴:“哥哥让你一次,你别蹬鼻子上脸啊!”
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一个月法语的原因,口中含着的舌触感Q弹,灵巧地滑来滑去,刮着他口腔的每个角落,像是一条捉不住的小鱼。陈与同把嘴欠的人推得翻了个面,顾不上饥肠辘辘,狠狠教育了一番。
一起沉沦的滋味和痕迹弥漫在空气当中。门铃响了很多下,送外卖的人拨了几遍电话,依稀听见屋里有隐隐约约的动静,却没人来开门,最后无奈地发了个短信,把外卖放在门口走了。
床上的两个人彻底瘫了,窗外已是深沉的夜色,陈与同拍了一把某人的屁股:“照顾一下老年人,去拿外卖。”
看他从床上起来,就那么光着往门口走,又低声喊道:“穿个衣服啊,别耍流氓。”
许逸风想到好像从来没和住在对面的人打过照面,没搭理老年人的叮咛,飞速开了门把外卖抽了进来:“你放心,只对你耍流氓。”
地暖烧的烫脚,他把外卖放在餐桌上,回到床边踩了拖鞋,又去衣帽间给两个人拿了内裤和睡衣。
掀开热汤的盖子,饥饿的感觉便再也无法视而不见,顾不上说话,面对面吸了半碗面,终于恢复了点精力。
陈与同夹了一筷子煎饺,一边吃一边问:“袁老板他们没跟你一起回来?”
许逸风黄色的脑袋埋在汤碗里,吃干抹净后擦了嘴:“他们俩去苏梅岛度蜜月去了,估计回北京就要领证了。”
看着陈与同伸到嘴边的筷子,张口把递过来的饺子吃了,心满意足地摊在椅子上:“饿死了,高铁上的盒饭简直难以下咽。”
“那自然是比不上我们许老板的厨艺。”陈与同收了餐盒,左右活动了一下身体,想到朱越的问题似乎该给许老板汇报一下:“对了,你知道么,朱越哥,原来也是同道中人。他知道咱们俩之间的关系了。”
“哦,是么?”许逸风渴得厉害,欲|望也有先后顺序,回家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这时候才发觉嗓子冒烟,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