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番外(85)
上面的品牌标识许逸风好像在哪儿见过,中文名叫蒂芙尼。
他蹲在那里突然就不敢伸手,那个盒子方方正正的,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他猜想的那个东西。
陈与同见他半天不作声,疑惑地走过去,问:“没找到?就那么点东西。”
他拿起那个盒子,解开外面的一圈丝带,打开后,发现是一条项链,下面拴着一个字母。
长长舒了一口气,却莫名,有点遗憾。
陈与同从背后伸手捞过链子,打开卡扣戴在他脖子上。许逸风突然想起他好像曾经嘲笑过许雯戴着的那个字母。
“原来咱俩的名字,中间那个字的首字母是一样的。”他摩挲着那个“Y”,低头看见字母的交叉处,有一粒小小的钻石,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秒针划过午夜十二点,身后人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提前录制好的生日歌,声音温柔磁哑,唱的很认真。
许逸风转过身,听着歌声播放到最后一句“祝你生日快乐”,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套路?连唱歌,都这么好听。
套路之王继续展示着自己的才华,亲吻了寿星望向他的心灵的窗户,并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生日快乐,我的画家。”
他垂下眼睛,在很亮的灯光下发现许逸风的脑门上仍落了淡淡的疤痕,那是在他们重逢的那天,酒吧里的那场架留下的痕迹。陈与同皱了眉,不快的表情落在唇边的人眼中。
“怎么了?”
“以后,不许打架了。”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眼下的人说话,见他羞赧的表情又瞬间心软,缓了语气补充道:“也不许去酒吧。”
“那你自己不是还去。”某人惯常嘴硬,晃着一脑袋黄毛,却不敢抬头,只是微弱的声量,手指仍反复勾着脖子上的坠子。
“刷牙,睡觉。”
许逸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他愿不愿意,爱上的人最终还是变成了老妈子。
一觉醒来,雪后初霁,陈与同拉开窗帘的一条缝,外面的天气一片晴朗。
知道画家最近缺乏睡眠,就不打算这么早叫醒他,悄悄拿了电脑,开始处理工作的事情。
许逸风做了个梦。
在梦里,直觉的那场火沿着照片墙继续烧了下去,终于变成一片火海。他转过头看见周赫、闫严和高媛满脸黑灰地站在屋外,没有被烧伤,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又突然想起还少了一个人,不顾那三个人强硬地阻拦,又冲向一片浓烟之中。
法官埋头看着卷宗,突然听见床上的人焦急地低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心中一荡,抬起头才发现那个人伸着手在空中乱挥,动作很是滑稽,起身走到床边,看他的脸上全是汗水,忙侧身躺下抓住他的手,把人搂入怀中,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叫道:“风儿,醒醒,做噩梦了?”
怀中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瞬间,像是差点要哭了。
他用袖子擦了对方满脸的汗,不知道睡梦中,这个笨蛋又为了什么事在担心自己。
那个以前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大大咧咧的人,为了自己,却越来越战战兢兢,连觉都睡不踏实。陈与同心中除了感动,又生出一丝心痛,柔声问:“梦到什么了?”
许逸风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梦都是反的,而且着火的时候,他也是从外面赶来找他的。
望着陈与同,完好无缺地在他的眼前,紧张的心便放松下来,又贴近了他,说:“梦到你遇到了危险的事,可是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你。”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的事?”陈与同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梦,以为还是此前那个新闻的阴影,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人还没放下心,他一边叹气一边说:“我们院现在出入都要登记,还有跟我一组的审判员朱越,你不是见过么,身高体重都是189,有他给我当保镖,你真的不用担心。”
见许逸风惊魂未定的样子,又顺了顺他的刘海,在上面盖了个吻:“还不到九点,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担心再次坠入噩梦,许逸风忙摇了摇头,凌乱的发丝惹得陈与同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今天就要回北京了?”他从被子里钻出来,把陈与同的眼镜扶正。
虽然很不舍,但明天是周一,陈与同默默点了一下头,说:“晚上六点的火车,一会儿可以陪你吃个蛋糕。”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酒店。雪后的晴天温度很低,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微风。但因为都穿着来自北京的羽绒服,倒丝毫不觉得冷。顺着南京路往外滩走,路边的商场还没有到开业的时间,却也有不少的行人。
一条不短的商业街,因为走在前面的人步速一向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