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睡衣有些乱了,敞开的领口露着白皙温热的皮肤,是这昏暗雨色中唯一一抹耀眼的亮光。
他的嘴唇还有些麻,被咬破的细小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可这刺痛抵不住唇齿绞缠时涌来的快感。
没有什么比拥抱亲吻,和性爱更温暖。
他差点被引诱的发情了,陆慈也是如此,西装裤的裆部已经显出明显的轮廓。
邀请他留下的话,姜旬都不敢保证今晚会发生什么。
而他总算和陆慈结束了关系,绝对不能再回去了。
于是他的目光颤了颤,盯着地上的瓷砖,不吭声了。
檐下的避雨处陷入凝固般的寂静。
陆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直到附近的助理开车到了小区门口打来电话,才收回沉沉的目光。
见他拔腿就要往雨里走,姜旬急忙从一楼大厅取了备用的雨伞塞给他,“陆哥,撑把伞吧。”
伞柄被塞进陆慈的手里,他原本已经踩下台阶的动作一停,偏头看向姜旬。
总是显得淡漠疏离的漆黑眼眸里盛了一些姜旬看不懂的东西,深不见底。
他看着姜旬,声音冷淡了许多。
“姜旬,别来招我。”
说完,他没再看姜旬一眼,撑着伞走入黑夜的雨中。
姜旬很快就看不见他了,还在怔怔的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一阵冷风吹过,寒意钻骨,刚才升起的热度完全消失,他不禁拢紧睡衣,哆哆嗦嗦的往回走,一边还在蹙着眉想。
谁招他了,明明是他自己突然跑过来的,又强吻自己。
真是莫名其妙。
第19章
之后,陆慈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再出现。
姜旬对那一句对自己的警告耿耿于怀,于是也没主动联系他,照例整天发愁祁竞司怎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有一天,祁竞司毫无预兆的给他打来了电话。
“姜旬,你在哪儿?”
姜旬一惊,“祁哥?你这段时间怎么....”
“我问你在哪儿!”
祁竞司好似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他的话。
身旁传来惊慌失措叫他祁总的声音,随即什么东西掉落,又被捡起来。
是祁竞司的助理,叫小吴,以前接过姜旬几次。
小吴促声问,“姜先生,您在哪儿?祁总的易感期到了,我去接您。”
易感期?
姜旬心里一动,有些不太想去。
但他需要去祁竞司的家里找自己的东西,趁着易感期的这段时间找到的话,他就能全身而退了。
于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小吴记下后电话又被抢走,祁竞司的情绪已经濒临极点了,暴怒的冲着电话喊。
“姜旬!姜旬!”
仿佛这两个字里浸了他无法宣泄出来的交织情感,汹涌的溢了出来,令人心惊。
那声音听的姜旬震耳欲聋,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换了身衣服,只拿着手机就离开了公寓,因为想着这次去祁竞司的家里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急匆匆的给陆慈发了了条信息。
【陆哥,祁哥已经回来了,到了易感期,我现在过去陪他。其余的事就不麻烦您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原本他躲到这个小区是怕被祁竞司单独找到的话又关起来,才想着求陆慈帮忙给自己撑腰,但他上次和陆慈闹的有点不愉快,祁竞司又刚好陷入易感期,这正是他离开的好时机。
易感期的alpha格外依赖omega,甚至会对omega唯命是从,之前姜旬陪他们度过易感期的时候除了性事无法拒绝,其余时间里的alpha都是罕见的好说话。
所以,要是他这次能想办法哄祁竞司说出自己东西放在哪里,只要拿到,他就可以走了。
不必再和陆慈见面,不必等周揽回来。
他已经等不及被腻烦了,而只要冒险一试,就能自由。
已经决定好要单独去见祁竞司,可怎么从小区门口出去实在是个问题,他不是这里的业主,保安不允许他单独出入。
一筹莫展时,刚从小区进来的昂贵黑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是那个常和他在公园里聊天的人妻omega。
“小旬,怎么了?”
姜旬一直以为他是家庭主夫,现在却看到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像极了公司高管。
来不及多管闲事,他苦恼的解释道,“我想出去,可我不是业主,保安不让我出去。”
对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枕着车窗往外侧侧身,然后看向保安室,只做了个手势对方就殷勤的跑了出来。
“他是我朋友。”
一句话就让保安放行了。
姜旬欣喜的朝他道了谢,临走时想起什么,又迟疑的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