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52)

房光霁嘴角抽搐:“……你能不能不要破坏气氛。我在卖惨呢看不出来吗。”

花才却还皱着眉头,像是把房光霁的玩笑当了真,于是认真纠正道:“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想到死呢?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与其指望死后谁还记得你,给你烧纸,不如现在好好地——”

他还没说完,忽然被房光霁捂住了嘴。

花才错愕地瞪大眼,心想房光霁这个狗胆包天的狗崽子,居然敢打断他的话。

他刚要发飙,却又看见房光霁一脸,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表情,眉宇间带着笑,眼神里闪着光,就那样看着他。

“……”花才一时间因为这个男人过于英俊的笑脸而丧失了语言功能。

“才哥,为了你我命都可以不要。”房光霁说。

花才毛了:“有什么事值得你为了我付出生命?我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警告你,你别背着我瞎搞……搞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你在讲什么鬼话。”房光霁收回手,神色自若地又开始动筷子,一边吃排骨一边说:“才哥,别自己吓自己啊。”

这语气完全忘记了,是谁从刚刚开始就在讲些阴间话题。

花才气得直磨牙,终究是没忍住,隔着桌板,在桌子底下踹了房光霁一脚。

房光霁笑眯眯的,一点没有因为被花才踹了而生气。

“……”

花才看他这厚脸皮有猜不透的样子,一时间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房光霁倒是想起什么,很随意地突然问道:“今晚别回去了呗?嗯?就算提前一起过年嘛。”

虽然明天才是除夕。

但可以想见,这个年他是没办法和花才一起过了。

花才皱着眉,想拒绝,可是他做不到。

房光霁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那些年孤家寡人的时候,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断了对房光霁的念想。

可是如今,房光霁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像一颗无辜的彗星,被名为房光霁的巨大行星的引力所吸引,硬生生地偏离自己的运行轨道,万劫不复地朝房光霁撞去。”

晚上留下来是什么意思。成年人懂的都懂。

房光霁虽然很希望花才能够答应自己,但是也做好了对方一脸嫌弃地拒绝的准备。

毕竟,花才还没有完全原谅他,前几期两人滚床单,也都是在花才稀里糊涂,神智不够清醒,没有抵抗能力的情况下。

这次花才可是滴酒没沾。

可是。

“知道了。”

没想到。

——轻描淡写的。

对方如此回答道。

房光霁的下巴砸到地上,好半天都收不回来。

第50章

这样一来,房光霁饭也不想吃了,恨不得立刻就拉着花才到房间里去。

花才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火大,又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说道:“先给我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人们都说饱暖才能思淫欲嘛,还是我才哥看得长远。”房光霁嘿嘿笑着,大口扒起饭来。

一旁的花才忧郁地冲玻璃窗叹了口气,心道如果我有罪,就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看房光霁这货在这里犯二。

不管怎么说,在临近春节的这个冬日夜晚,两个人,总算有了独处的机会。

一进到房间里,房光霁就急切地扑上来。

花才推了他一把,怒道:“门还没锁!”

房光霁狼嚎一声,火速冲过去把门锁好,然后说道:“才哥!我先去洗个澡,洗白白了等您临幸我!”

花才探头朝浴室里一看,发现最豪华的套件果然还是设计的讲究一点,罗马风格的浴室虽然和外头简中风格的卧房装修不太搭调,但幸而比较大。花才扒了扒他的一头短发,没什么特别情绪地说:“一起吧。”

房光霁:嗷嗷嗷嗷嗷嗷

对天长嚎。

【以下过程拉登】

直至——大概是夜里三四点的时候。

两个人重新洗了澡,挤在一床被子里。

花才不耐烦地拿腿踹房光霁,说道:“别拿你的腿蹭我,都是腿毛扎死人了草。”

房光霁立马说:“我可以为爱剃毛”

花才怒骂:“滚。”

房光霁这才嘿嘿嘿地,伸出手把花才强行抱在怀里。

“小花花~”男人好心情地喊道:“小花花,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花才已经没有力气去纠正房光霁给他取的外号了,他只是沉默地闭上眼,片刻后又猛然睁开眼,果不其然发现这短短几分钟里,房光霁一直像个鬼一样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花才:……

房光霁:嘿嘿嘿。

花才心想,不怪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房光霁。

就是自己这样铁石心肠的孤家寡人,最后都被房光霁撬动了心房,变成了毫无原则,对他妥协的鬼样子。

“你说你年后准备辞职跑路。”花才又疲惫地闭上眼睛,只是脑子还很清醒,一时半会睡不着,于是干脆聊天道:“是心血来潮吗。”

房光霁躺在他身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算是给自己放个假。”

“那准备去做什么。”花才像领导盘查员工的工作计划一般,严格地问道。

“准备去你家猫着,给你当保姆。”房光霁说。

花才又在被窝里踹了房光霁一脚,不耐烦道:“认真回答问题。”

这样子像极了当年房光霁解不出二元一次方程时,花才摔笔的盛况。

房光霁说:“真这么想的。如果你不让我进门,我就住你隔壁。”

花才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说:“你敢。”

他感觉房光霁做得出把他隔壁房子买下来的事。

“你不同意就算了。”房光霁倒也没执着于这个,而是说:“我也想休息一阵,每天睡十几个小时,然后做做饭,健健身。早年工作有些拼,说实话工伤还是落下了。“

说着,他牵着花才的手,往自己腰上一处摸。

“感觉得到吗,这里特别僵硬。”房光霁说。

花才依言摸了摸,觉得确实。

“这时有一次吊威亚落下的伤,当时我还是个无名小卒,出了工伤,剧组只赔偿了两千块。”

花才听得火就上来了,问道:“哪个剧组!?”

一副要去提刀给房光霁报仇的模样。

熟悉花才的都知道这人特别护短,虽然长得像个萌妹子似的,但是在老员工心里,花才就是大哥大,可以一打十的那种。花才手下那帮员工被花才拿着鞭子抽,又被花才用各种资本家语录PUA,都这样了还没走,固然一边是被花才的才华所吸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花才值得。

花才像个护短的老母鸡,总是尽自己可能保护自己的团队成员。

“导演早就退圈不干了。”房光霁耸耸肩,说:“还有这。”

边说,边牵着花才的手,摸到自己轮廓深邃的眼睛那。

“这里,也是一次商业活动时出了意外,眼睛受了伤。虽然对外严格保密,不过我也做了小的整容手术,这只眼睛的实力也不如从前。“

“小的整容手术?“花才的手突然在房光霁英俊且价值连城的脸上乱摸,摸完后狐疑道:“你是做了换头手术吧?”

“……我当你是夸奖我了。”房光霁气死,出其不意两手抓住花才的腰,左右用力,轻轻掐了一下。

花才怕痒,低低地惊叫了一声,不自觉地像受惊的刺猬那样,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而这正如了房光霁的意愿,房光霁顺势将人囫囵抱进自己怀里。

花才的一连串素质攻击被人直接用嘴堵住,最后只能溢出暧昧的喘息。

等亲过了,房光霁才问:“那你呢,花花,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花才烦躁地把房光霁的脸推开到安全距离,才说:“挺顺利的。别人要读七年的本硕,我四年时间读完了。然后就出来工作。”

房光霁亲昵地拿额头蹭蹭他,毫不掩饰地赞叹道:“不愧是我才哥。在才哥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花才很讨厌房光霁说那些关于感情的甜言蜜语,但要是赞扬他的学习能力工作能力,虽然花才不表现出来,但明显是被顺毛摸了,就好比现在,他的话都比平时多了点。

“工作后也还行,选的方向比较有前景,工资也还行。”

房光霁凑过去吻他的脸颊,不住地夸赞道:“你好棒,才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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