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不了孕的老婆带球跑了+番外(52)
杜钰了然,“没问题。”
看着杜钰出门的身影,沈清皓按着太阳穴头脑风暴,脑子里情感咨询师的话和杜钰的“来点刺激的”交织在一起,他握着咖啡杯,暗暗做了个决定。
本来他看林亦都那个样子了,不太想再这么干的。
但是犹豫就会败北,搏一搏说不定老婆就到手了。
于是沈清皓找出联系人,打了个电话,“学长,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听筒里传来赵茨的声音,“还演?”
·
“喏,小沈总给你的垫子。”
走出茶水间回到工位,杜钰把那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垫子递给林亦。
林亦只是看了一眼,“放一边吧,我等会用。”
“等会是什么时候?你快垫上吧。”
杜钰强硬地把垫子塞进林亦腰后,“人家比你小,差不多就原谅他吧,又不是出轨有新欢了,那么严重吗?”
林亦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垂下了眸子。
见他这反应,杜钰完全愣了,“不是吧,真的?”
“小富二代太缺德了吧,你这样的都跟他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杜钰用仅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和林亦小声嘟囔着,。
“你俩天天甜甜蜜蜜的,我觉得你们还同居了,我甚至感觉你们都快结婚了。这狗登西,亏我刚刚还给他理了理感情。”
林亦叹了口气,杜钰猜的实在是太准了。他松开手里的鼠标,揉了揉眼睛。
“要是确定他真的这么干了,那咱们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他再怎么装可怜你都别心软,收拾东西直接搬。做人是得有菩萨心肠,但也得有雷霆手段啊。”
“其实还是有点复杂的...”林亦说。
他和沈清皓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而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他也想过了,可能是沈清皓话说的太漂亮,以至于他再怎么提醒自己有时候还是会不知不觉的逾矩。
就算金主在有了别的人,他能说什么呢?
而且他还很喜欢他,他怎么舍得离开沈清皓。
“嗡嗡”
林亦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只见沈清皓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Tiam:晚上和我出来吃饭,陪学长。
Tiam:垫子靠着舒服吗?
杜钰在林亦身边,眼见着他的神情从小纠结变成漠然,她问林亦:“怎么了?”
林亦收起了所有表情,“没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快去工作吧。”
“好吧。”
那一瞬间,杜钰简直想替老朋友把沈清皓手撕了。
踏马的,敢让美人伤心!人干事?!!!
·
夜晚在不知不觉间降临。
秋寒露重,在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林亦被秋夜的冷空气浇了个透彻,心和手都是冰的。
眼前的是一栋纯白色建筑,外观简约至极,牌子上写着一串复杂的法语。这就是他们今天的晚餐场所。
司机开着劳斯莱斯去泊车了,沈清皓站在他的身边,惜字如金地对他说了两个字:“走吧。”随即长腿一迈,往餐厅走去。
林亦也迈开步子,跟上沈清皓的步伐。
这家餐厅的内部装潢很是简洁,如果用最流行的词语来形容的话,那么就是典型的赤贫风。五米挑高,室内摆设寥寥无几,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大理石圆桌,周围摆满了红玫瑰。
赵茨正坐在花朵中央,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清皓,林亦,你们来了。”
“嗯,学长。”
“你好,赵先生。”
沈清皓让林亦先坐下,还给他在腰后塞了个软垫。
他们三个呈三角形坐在桌边,但这个三角形不太标准,因为沈清皓的椅子明显偏向林亦。
小年轻向赵茨递了个眼神。
“咳”
赵茨轻咳一声,“清皓啊,你明年七月份就得来美国了吧。”
“嗯,明年过完年也得断断续续地往那边跑,在家的时间可能就很少了。”
林亦看着桌上的玫瑰花,心里猛地一痛。
“你这么大了也没交过男女朋友,是不是该找个人陪陪了。”
“我有喜欢的人,可他好像不知道。”
就在沈清皓说话的时候,侍应生把前菜端上了桌。
白瓷盘上放着几片熏肉,肉上点着鱼子酱,一旁的奶油汤表层上飘着几朵蘑菇。
这些食材在被烹饪的时候一定很痛苦,要被拨筋剔骨切成小块,然后放进炉子或者煎锅里又熏又烤。
这么想着,林亦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人,因为他经常做饭,手下杀过不少植物,现在他的心这么疼,一定是植物来向他报仇了。
沈清皓和赵茨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林亦,在看见青年眼角的红色后对视互换了个眼神。
沈清皓接着说:“他那个人像块捂不热的玉一样,对谁都好,就是不看看自己的心。但我想把他捂热,想把他保护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让他和我在美国结婚。”
今天的餐前酒是起泡葡萄酒,对味觉有刺激性作用。林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被味酸呛得眼眸发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应该不太适合吃西餐,不太适合坐在这里听这两人讲话。
“嗯,美国很支持收养的,以后要是想要小孩也方便。”赵茨说。
前菜很快被撤了下去。这家店真奇怪,不仅布置了像要求爱一样的玫瑰,还把中盘和主餐一起上了,一盘焗龙虾,一盘七分熟的牛排。
“学长,你毕业之后打算回国吗?”
沈清皓又往林亦那边靠了靠,握着刀叉给青年切牛排。
“我毕业之后可能会留在美国,那边比较自在。我不缺钱,学历也不错,毕业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你呢?”
“嗯...等我毕业了,留不留都听他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愿意去任何地方。”沈清皓说。
大理石桌中心摆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放满了白沙,中间插着朵玫瑰。
林亦被白色灯光晃得有些晕。
他曾以为自己是流沙中的细金,能去更远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可和眼前的两人一比,他什么也比不过,什么都不算,他应该是肮脏而腐朽的污泥块,连见到钻石的资格都没有。
“铮”
银质餐刀在瓷盘上碰了一下,发出一声响,林亦低头看着眼前被沈清皓切成条状的牛排,那牛肉还透着些粉,夹着淡淡的红色血丝。
沈清皓一刀一刀地切着牛排,林亦胸口闷得喘不上气,仿佛他也在饱受沈清皓的凌迟之苦。
“林亦,”沈清皓放下餐具,一双桃花眼柔而多情,正炯炯地盯着他,“我.....”
“抱歉——”
然而沈清皓还没说出第二个字,林亦就捂着嘴猛地冲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沈清皓和赵茨都愣了,几秒后沈清皓向着林亦的方向跑过去,推开洗手间的门,看见了半跪在马|桶|边呕的撕心裂肺的青年。
“林亦,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沈清皓走到林亦身边蹲下身拍着他的背,吓出了满额头的冷汗。
“没事......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药.....在外套口袋里。”
林亦的肩一直在抖,捂着胃部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跪坐在雪白发亮的地砖上,沈清皓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出门给他拿了药,把那个小瓶放在他手里。
“对不起.....”
“对不起.....我破坏了.....是我的错....”
青年的眼尾红红的,泪珠大颗大颗地往外溢,沈清皓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见林亦流泪,当场失了主意,只是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
“别哭啊,你哪里错了。”
青年跪在那里干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从瓶子里倒出熟悉的药片,走到洗漱池边掬了一捧水龙头里的水,把药咽了下去。随后又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凉水。
“冷,别这样。”沈清皓连忙用帕子给他擦,一些水珠顺着青年优美的颈线滑下,一路打湿了他的衬衣。
“我想先回去,我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