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不了孕的老婆带球跑了+番外(49)
他今天不想来的。本就不希望看见沈清皓的学长,加上他昨晚被弄得狠了身体也不舒服, 所以今早的时候他就对沈清皓说他不想去。但猫猫子偏执地很, 一口回绝了他,不仅如此,他还因为这个被沈清皓在脖子上咬出了一串红痕。
又青又紫, 没法见人的那种。
他没办法,只好涂了点东西,为以防万一还系了条围巾,穿了件立领的大衣。
“腰还疼吗?”
罪魁祸首问他,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狡猾的笑。
“还好。”林亦把热水袋塞到腰后,淡淡答道。
他是纵容沈清皓的,一开始是因为包养关系,现在是因为他内心变质的情感。
这猫虽然爱咬人还爱欺负人,但他也就这么惯着了。
反正这种日子也没几天了。
“送完学长我回去给你揉揉。”
沈清皓话音刚落,红灯“叮”地一声变成了绿色,银白色车身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在温暖而热烈的阳光下发着亮。今天气温有十几度,不仅温度宜人,路况也让人舒心的很,从刚刚的十字路口开到机场停车位,他们连红灯都没遇上一个,畅通无阻。
机场仍是人来人往人如潮水,大部分人都穿着夹克或风衣,沈清皓也穿得比较薄,身上是今年秋季的高定,他停车熄了火,但没急着下车,而是把目光投向身边快要把自己裹成粽子的青年。
“今天暖和,你把围巾摘下来吧,别一会热着出汗了,风一吹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还得去医院。”
林亦没动,“那我就不下车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嗯?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接学长的吗?又想反悔?”
沈清皓伸手去摘林亦的围巾,青年试图反抗,但他那点在床上都撑不过三小时的力气哪里是沈清皓的对手,没到一分钟就被人扒下了围巾,莹白如玉的脖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哎?你这怎么没有......”猫猫子没看见自己的恶作剧,脑袋上顶着个问号往青年那边凑,沈清皓看了一会,说:“你是不是抹了什么东西?”
林亦默默地捂住了脖子。
以前猫猫子是非常乖的,只是偶尔会咬人,有一次他脖子上的红痕被杜钰看到了,于是就收到了一支来自杜钰的遮瑕膏,当时他没想过用,但没想到七八天不见之后沈清皓变得恶劣了许多,弄得他不得不用,所以今天他就试着挤了点抹上,效果确实不错。
“嗯,抹了。你都把我围巾扯掉了,不然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正常见人呗,脖子上有点痕迹不是很正常吗。”
沈清皓抽了张湿巾出来,“来,我给你擦擦。”
“不行,你乖。”
林亦弓着背向后躲。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没有能让他躲过沈清皓的地方,他拗不过小年轻,最后还是被制住了,被强迫着仰起脖子,任由沈清皓给他擦去遮瑕膏,仿佛引颈受戮的菩萨。
细白皮肉上渐渐浮现出吻|痕,沈清皓擦了一会,擦出两三个之后停了手,他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即收起了湿巾。
“好了,不给你都擦掉。就是告诉别人你有主了,不然总有些不长眼的盯着你看,万一你被掳走了,我找谁说理去?”
林亦推开沈清皓坐直身体,打开车里的小镜子看了看脖子,他把大衣领向上拉,勉强遮了一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被掳走呢?”
“有合约在,我不就是你的吗。”
沈清皓闻言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很快消失不见,“是啊,你是我的.....陪在我身边,但一句甜蜜的话都不肯跟我说,也不知道你到底.......”
到底有没有心。
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哎,算了,先去找学长吧。”
“嗯。”
机场内部装潢简洁而时尚,年轻的空姐空少拎着行李箱走来走去,随时准备好飞往下一个目的地;速食店咖啡店随处可见,各种大牌免税店里挤满了人,登机播报一条接着一条。整个机场既忙碌又繁华,简直像北|京城的一个小型缩影。
因为身体不舒服,林亦走的很慢,一路都是沈清皓抓着他的手腕带他走的,时不时停下来等等他,或者给他揉揉腰,边走边歇。多亏他们出来的早,虽然以这样磨磨蹭蹭的速度走着,但还是在两点半之前到了“国际到达”的候机厅。
一趟航班落地,不久后出口边涌出一大波推着行李箱的人,有些是金发碧眼,有些一看就是ABC华侨风。
林亦和沈清皓站在一起,小年轻握着他的手腕,抬头四处张望着。
“学长!”
沈清皓忽然激动起来,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位青年喊道。
那一瞬间也松开了他的手。
那青年推着两个大尺寸的行李箱,米白色上衣灰裤子,臂弯里还搭着件黑色的风衣,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细挺的鼻梁上驾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儒雅斯文的很。
那人走到他们的身边,笑着对沈清皓说:“清皓。”
“赵茨学长。”
沈清皓上前给了赵茨一个拥抱,但林亦却不可遏制地向后退了一步。
赵茨已经看到了站在沈清皓身后的他,那人笑着来到他面前,礼貌又周到地对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赵茨。”
林亦回握住他的手:“你好,我是S&T部门的副经理林亦,和沈总一起来接您的。”
“哦,是这样啊。其实我不需要人接也能回去,麻烦你了。”
“不麻烦。”
沈清皓看着林亦的眼神变了变,眼底带上些许不悦,但还是维持着笑对赵茨说:“学长,我帮你推行李箱,咱们在机场里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们载你回去。”
“好的。”
沈清皓带着他们去了附近的一间茶室。路上的时候林亦看他推着两个大箱子,有点心疼他,但刚说出“我帮你”三个字,他就被沈清皓凶了,凶完还被他塞进嘴里一颗奶糖。
林亦含着奶糖跟着他们慢慢走,听他们有说有笑地聊大学时候的事情。
人的情感是复杂的。
林亦单方面地把沈清皓刚刚的行为理解成保护喜欢之人的东西,这是他综合沈清皓今天一系列表现和言语得出来的最优解。
他在这个式子里的定位应该是加减乘除之类的工具性符号。
能开在航站楼里的茶室自然不一般,贵且人少,视野开阔,环境幽雅,连带着他们走进来的侍应生身上都有一股茶香。沈清皓和赵茨点了两种茶,茶师俯身为他们温杯温壶,洗过茶冲好第一泡后便离开了。
赵茨和沈清皓还在聊,话题从国内转到国外,林亦没有插话的机会,也完全没有凑进去的念头。
于是他端起一个玻璃杯,干脆静静喝茶等他们聊完。
“等等!你给我放下!”
他还没喝到第一口,手里的杯子猛然被沈清皓夺走了。
“别喝绿茶。”沈清皓把桌上的一个白瓷杯放到他手里,“喝红茶,养胃的。”
“嗯,谢谢沈总。”
林亦淡声道。
他端着杯子喝了两口,这茶很温,不知是那个品种,喝完后唇齿留香,林亦把杯子放回去,转头望向远处的玻璃窗。
窗外的阳光好似流光溢彩的金,在鳞片般的白云上密密地铺了一层,林亦觉得那朵云像一条通体雪白、受了恩赐的鱼,云没有动,是因为已经溺死在名为阳光的情爱之海里。
而且是自愿的。
沈清皓就坐在林亦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手,拎出几根手指来细细地揉弄。
青年的手很是好看,白皙修长,像是钢琴家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甚至能看见青紫血管,但他的指关节上却印着很多牙印,或深或浅,有的指节上还缠了创可贴。
沈清皓边和赵茨说着话,边慢条斯理地拆开了林亦手上的创可贴。
只见青年被创可贴包裹住的指节上带着几枚沁血的咬痕,估计对他下手的人是个心狠的,这个力度简直像是要做终身标记。
“林经理,你的手.....”
赵茨的目光被林亦手上的咬痕吸引,被白皙的肌肤一衬,那些咬痕显得非常暧昧。
“是你的爱人对你不好吗?”
沈清皓还在把玩着林亦的手指,林亦试着抽回去,但那人就是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