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色+番外(25)
……
“咚咚咚咚——”
“别敲了，沈老师不在。”旁边一路过的老师老远就听到唐艺杵在那里敲门，走过来见对方还在锲而不舍，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了。
“啊，沈老师不在啊……”还不等唐艺开口，旁边的一个女生先失望地发声了，她抱着个画板和另外一个女同学站在一起。
“找他有什么事吗？”
抱着画板的女生不好意思，旁边的那位笑嘻嘻地帮忙回道:“她想让沈老师给看看画……”
“素描组长老师在接待室呢，你们过去找他看吧。”
女生微红着脸道谢后离开了，一边悄悄讨论道:“如果能有沈老师的联系方式就好了，W信也行呀。”
唐艺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老师不在，他找不到他，而且就连自己都没有老师的联系方式。
“那唐艺你呢？有什么事？”路过的老师继续问道。
“……没什么，老师再见。”
唐艺又转身脚步迟缓地往宿舍走，那老师见男生动作有些吃力，衣服背后还溼了一小片，不禁关心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唐艺摇头，说了声谢谢老师又继续往前走了。
重新躺回床上，刚被抽打完时都没有的强烈的委屈感突然就涌上了心头。
是了，他在老师眼中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用于发泄欲望的工具——甚至在这发泄之中有没有情欲的因素他都不知道，老师表情时常冷淡，他根本看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给老师带来了哪方面的愉悦。
而在取悦沈石青的方面上，无疑有大把的人能做的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多少m争着想被对方踩在脚底下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现在自己能待在老师手下是他不知道修来了几辈子的福分。
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有能和老师亲近的一天，之前所有的温柔都是沈石青心情好时对于宠物的施舍罢了。
他在沈石青那里其实和画室的其他同学，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知晓沈石青名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他是幸运的，能被对方践踏虐待，甚至可以得到精心准备的高质量亲自授课，但自己在沈石青心目中的地位，是在什么样的高度呢？
沈石青认真教他，可沈石青唯一表现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一份主动施予的责任感了，只要哪一天沈石青没耐心了或者不想玩了，他在对方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不如。
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那么地幸运，老师对他那么地好，不管以后怎么样，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早就该知足了，为什么他心里会那么地难受？就像沈石青的皮带凌冽地直直抽在了他的心脏上。
唐艺打开了手机，查看自己银行卡中的存款，他突然间有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想要主动做些什么，能让老师多看自己一眼。
————————————————————————————————————————————————
沈石青讲评完了唐艺这一阶段下来的所有素描作业，见孩子无论是在形体结构还是黑白灰大关系的掌握上都有明显的进步，很是满意。
只是在被夸奖和摸头之后，唐艺竟然还不满足，赖在沈石青卧室不知道想干什么。
“还有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沈石青讲了一天下来还给唐艺补课，又讲了一晚上，此时也有些疲惫，他边说边解开了衬衫的上面几颗釦子，坐到床边开始抽菸，当吐出第一口烟雾时，男人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
唐艺看了看老师衬衫里面露出的健壮肉体，不舍地收回目光决定先说正事，“老师……您对我这么好，我想着我都没什么能回报您的，所以前几天……”
沈石青一听就知道孩子准备了什么，也不直接拒绝，“怎么样？”
唐艺有些紧张，指腹悄悄摩挲着自己的裤缝线，“我给您准备了一样礼物，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献给您看看。”
沈石青略微蹙眉，不是因为唐艺准备了礼物，而是因为他的语气，也不知为什么，少年最近和他对话的措辞是越发的小心翼翼。
或许是之前的鞭打让孩子害怕了吧，这也是正常的。沈石青没想太多，毕竟很多m都喜欢以自己的卑微来衬出支配者的高地位，以此满足自己希望被践踏的心理，刻意这么说话的也是大有人在。
“去拿过来吧。”沈石青于是说道。
唐艺开心道:“谢谢您！我这就去拿，我放在宿舍。”
他迫不及待地跑回去抱出了刚寄到不久的盒子，外面还被精心包装了一下。
沈石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皮带，崭新地卷成一个漂亮的圆环。
沈石青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你怎么买的？”这条皮带的价格少说也是四位数，说不定四舍五入还能再破一位。
“您不……喜欢吗……”唐艺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甚至带上了几分悲痛。
沈石青无法立刻深究这样复杂的情绪是为何出现，只能先安抚孩子，“我很喜欢，很适合我，但是——”
听到老师说喜欢，唐艺情绪重新高涨了起来，他知道对方在问什么，“我用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的，没向家里要钱的！”
这么贵的皮带，怕不是把从小到大十几年的零花钱存余都用光了，沈石青突然觉得有些严重，他大概得重新评估唐艺陷入sm关系的程度。
沈石青盖上了盒子，“小艺，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您指的是哪些？”
“我们的调教活动中，并不包括上交财产一类的内容吧。”
唐艺沉默，在沈石青无奈的目光下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是我自愿的，我就是想报答您……”
“你好好画，出成绩，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报答了，这还用我说吗？”
“您又不止是我的老师！”唐艺声音大声了些，但随即又弱了下来，带着几分迷茫，“我也不想只是您的学生……我和其他同学是不一样的吧……”
“如果我们没有这层调教关系，当然是一样的。”沈石青肯定地道。
唐艺的身子抖了一下，是情绪过于激动无法抑制的表现，但沈石青看他的表情，依旧那么平淡，只是眼中无神，双拳紧握，牙齿轻咬住了下脣。
“所以，小艺，你不低我一等，师生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也是平等的，我们的关系并不需要牵扯到现实。”沈石青继续说。
“所以，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唐艺彷彿在最后挣扎着地问道。
“我说的是如果，现在你在我手底下，当然不一样。 ”沈石青看着孩子这么顽固，只得换个方式劝说，他身遭气场一变，眼神也凌厉起来，“比如，我现在让你跪下，你跪吗？”
唐艺呼吸粗重起来，直接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选择。
“很好。”沈石青吸了口烟，身子前倾，把难闻的烟气喷吐到唐艺脸上，看着孩子控制不住地被呛得咳嗽起来，“老师这么对你，你会去投诉吗？老师体罚你，你不愿意吗？”
“我——咳咳，不会……我愿意！”唐艺顺了气之后就伏地亲吻沈石青的脚尖，面上浮现出仰慕与痴迷。
“那反过来说，”沈石青将话题拉回正轨，“在现实生活中，其他老师这么对你，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我也一样。”沈石青说，“现实中，我只是你的老师，我没有资格和立场做出让学生痛苦的事情。”
唐艺这次却没有顺着接话，而是毫不犹豫地表态:“如果是您，我还是会愿意的。”
得了，又绕回来了。沈石青无可奈何，干脆心下一狠，踩住了唐艺的头，“是吗？你这么不自爱，一点尊严都没有，这样的奴隶和宠物，我可一点都没有兴趣养。”
唐艺刚被踩得好爽，听到这话就懵了，接着他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从男人脚下挣脱出来，红着眼圈喊道:“不要——不是的，我不是的！我、我都知道，我只是……我都懂的，我都懂的，您别不要我！”
“你真的懂？”
“我懂的！”唐艺快哭了，“我不会弄混的，老师，那条皮带……您、你就当我是为自己买的情趣用品好了，我希望S用我孝敬他的皮带抽我、打我，这样我心理上才更爽，可以吗？”
这个说法倒是没什么问题，而能给出这种解释，看来唐艺心里的确是能自己拎得清楚的。沈石青这才放心了，他笑了笑，“行吧，满足你，过来让老师试试新皮带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