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事?这王八蛋下的都是黑手,我受的全是内伤!他先动的手,夜店里混装什么贞操,我就摸了一把,他抬手就打!”
“你说你干了什么?”言欢问。
“有特么你什么事?”
言欢祭起洪荒之力,一拳闷在衙内脸上。手真疼。
场面一度失控,几分钟后言欢也被拷起来了,人生第一次,真尴尬,还是跟那个狗男人铐在一起。
陈唯抬眼看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
老苟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跟警察说了几句话,片刻后对方的人也来了。
双方话事人到场,跑到外面讲数去了,只剩下被拷着的几个对骂,陈唯人生信条是能动手就不要动嘴,此刻不能动手自然没有动嘴的兴趣,早就退出战局沉默不语,言欢以一敌三,毫不落下风。
有人讲道理事情就好办多了,毕竟都有身份,大佬之上还有大佬,熬到中间人睡醒了,把两边都电话里痛骂了一顿,让把人带回去各自教育。
双方签了字,就当过去了。
两拨人前呼后拥各自出门。
老苟和手下簇拥着自家少主,言欢落在后面。
对家想起刚才无缘无故就被言欢打了,又是一通污言秽语。
言欢运下丹田之气刚想展示下祖安文科状元风采,陈唯掉头回来,一把把言欢扒拉到身后指着衙内的鼻子说:“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肠子都锤出来,孬种!”
场面刹那安静。
跟班们赶紧拉开各自塞进豪车,两个车队呼啸而去,天各一方。
老苟带他们又找了一家医院重新处理了伤口,还好伤的不重,虽然酒精上头双方也还算克制,群殴也只上了十八班兵器里排名最靠后的折凳,各位施主显然都是好好学过刑法的。医生说就是头皮血管多看着严重不用缝针养几天就好了。
然后又把二人护送回家,顺道好奇的检查了一下房子看看他们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就看见厨房一地玻璃渣和咖啡豆。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
“你个老东西满脑子都是龌龊,他拆家你也怨我,关我屁事!”
“没你时候怎么就没事呢?”老苟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恃宠而骄,都踩到他老脸上来了,狗都养的快栓不上了,陈唯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还想问呢!”真是岂有此理!言欢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吵架。
“一周之内,你们俩哪也不能去,就在家里反省吧。我要知道你出了这扇门,立刻给你老子打电话。”老苟倚老卖老一脸德性。
陈唯走进卧室在身后竖了一根中指。
折腾一夜言欢饿的要死,倒了一杯冷牛奶吃了两片饼干,想想陈唯也差不多,敲敲门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唯没睡,躺着床上看着吊灯发呆。
“你过来。”
言欢脑子一热就过去了,大约是被同一副手铐铐过,多少铐出了点阶级感情。
他也躺下,床垫软硬适中,后脑勺埋进羽绒枕里,面料触感微凉。
他们俩一起看着吊灯发呆。
“你是不是傻,打人能打脸吗?打断了鼻梁骨就算轻伤,要负刑责你知不知道?”
“妈的你个王八蛋,难怪你打我不打脸,你个龟孙还真是专业选手!”
陈唯不理他关上灯,窗帘厚重好像夜晚来临,然后背对着言欢不再出声。
言欢也背对着陈唯,后来他就睡着了,折腾一夜累的不行。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了,他感觉一个身体贴住了他,后颈有温热的呼吸,陈唯的手在他腰上,试探。
言欢觉得身体热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有了回应。
然后就彻底醒了。
“叔叔我不约。”言欢跳下床。
“你闹什么妖?”
“不约就是不约,爷禁欲了,有需求你自己叫个鸭吧。”
言欢奔到自己的浴室,打开凉水,浇了个透心凉。
此刻他心如止水,身如处子,守身如玉,玉洁冰清,平白无故,连发根都长出了强韧的节操。
爷只约没感情的炮,不吃有感情的剩饭。这是底线和原则,坚不可摧势不可挡。
混账王八蛋,言欢忽然想哭,他还记恨着陈唯离开家门时候看他的眼神,才一天就想让我忘了,做梦!
没心没肺,快乐无边。
他现在有心了。
第10章 叫个鸭子
言欢从浴室出来,换了身衣服,听见门铃响了,他走去看门禁,看见门口一个贱人正笑着打招呼,“是您叫的陪伴服务吗?”
真是敢想敢干!言欢本以为陈唯这个人还能挽救一下的,现在觉得可以直接送火葬场了。
“滚蛋!”言欢说。
门显示已经开了,什么玩意,门禁还有手机端?言欢愤怒的看了一眼才从卧室出来低头看着手机的陈唯,真够混账的。
来人瘦瘦高高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眉清目秀油头粉面一看就是欢场中的职业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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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都卖出高科技了,言欢走进厨房,拿出一块冻肉,剁的黄钟毁弃瓦釜雷鸣。
安迪觉得后颈有点凉。
“他怎么回事?”
“别理他。”陈唯笑容温和。
然后去开了瓶酒,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喝酒聊天。
言欢把冻肉丢进料理机,调到最高速,一阵巨响,料理机差点跳上房顶,真不愧德国电机!
然后他走进陈一的卧室拿出一台游戏机接在客厅电脑上。
“你们腾个地方。”言欢拉着手柄往后走。
可是手柄线不够长……真尴尬……根本坐不到沙发上,这个破房子怎么能这么大!
言欢只能坐在客厅正中,坐在地上,握着手柄像个傻逼。
沙发上两人不堪入目,一个是欢场老手,一个是职业精英,那个死鸭子盘踞在陈唯腿上,两个人低声说话不时笑声淫荡,言欢坐着客厅正中。
言欢从装备里翻出最绿的帽子戴上,对着一个巨大的人马呼啸着冲过去。然后被一顿爆锤……
“盾反啊你个猪!”
言欢手一抖,他的史上最绿主角晃了晃倒下,宛转绿帽马前死。
“我来剁了他!”
安迪跳下沙发抢过手柄,读档,吃药,射脸盾反大风车,几个回合把人马拆了,武器内脏掉落一地。
“你可以啊!”言欢很是佩服。
“也很一般。”
陈唯咳嗽一声,他们进卧室去了。
言欢去踹了主卧的门,发现门锁了。
还敢锁门了,言欢走进厨房拎出一把菜刀,一刀一刀剁在主卧门上,刀刃都崩了。
安迪从床上爬起来说,不是我不愿意提供服务,就算您是会所的vvip,我也不想把命送这儿,别给我差评。
为表示自己无辜,安迪开了门,站在门口,不过我都上门了,上门费得付。
陈唯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整卷粉色票子扔了出去。
这王八蛋真是满地撒钱,言欢气炸了。
“你还敢拿钱走?”言欢挥着菜刀拦住安迪。
“小兄弟这是我的劳动所得,你要真不同意,咱俩五五开。”
“你看见我手里拿的什么了吗?这就是道理,二八开,我八你二。”
“真会砍价啊。”
言欢指指手里的刀,砍价的砍,就是这么写的!
vvip是吧!言欢把刀剁在主卧门上。
第二天陈唯起床好像没事人一样,言欢打游戏打到半夜也像没事人一样赖床不起。
保洁阿姨上门被这大型犯罪现场吓得不敢说话,哆哆嗦嗦水桶碰倒了三回。
陈唯默默的做早饭,他煎了两个鸡蛋几片培根,加热了几片吐司,放进几片生菜叶子然后分成两份,给自己倒了一杯冷牛奶。
vvip怎么了?他都这个年纪了难道还不懂钱能买的最便宜的道理,花钱解决问题省心省时间天经地义。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对言欢的管理责任,觉得是自己一开始就没立好规矩定好底线,他想还是和平共处熬过这段让他走了算了,当初是他脑子进水,现在他清醒了过来,最重要的就是设好止损线,绝不拖泥带水。
陈唯打电话给家具厂来修门,设计师带着工人上门,惊慌的问,你们这演的闪灵还是电锯惊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