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白月光后我爆红了(11)
晚餐还算愉快,沈敛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挑一样,对食物也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
吃饱了之后两人便前往了温泉区。
洛昀最期待的环节。
在酒店那次虽然他和沈敛还睡过一个被窝,但当时的场面有些微妙,别说有什么可以回味的感受了,就连沈敛的裸|体,他都不曾仔细看。
太亏了。
沈敛开口打断了洛昀的思绪,“你包场了?”
“没、没有啊。”洛昀回过了神,环顾一下四周,整个更衣间除了他们俩都见不到其他人,“可能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吧,这里一般放假才比较多人。”
沈敛“哦”了一声。
洛昀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件衣服罩在了他的头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洛昀身体一僵。
他正被沈敛的气息包围着。
紧张又刺激,还有些眩晕。
洛昀好像突然不会动了,呆立在原地,然后缓慢地伸手,将沈敛的衣服给按到了自己的脸上,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洪兴邵仙怼堵家
更衣室内空无一人,但马上就传来了花洒淋浴的声音。
十分钟后,沈敛穿着浴袍又出现在了更衣室。
沈敛看着洛昀呆站在原地拿着自己的衣服,不解地问道:“你一直在给我拿衣服?”
“嗯。”洛昀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敛:“。”
他打开了离他最近的储物柜,从洛昀的手上拿过衣服随手便塞了进去,“你随便放一格就好了。”
洛昀低头应道:\"好的。\"
沈敛微微蹙起了眉头,“你去冲洗一下吧,我先进去了。”
说完,沈敛便离开了。
洛昀这才慢吞吞地开始脱衣服,只不过在路过沈敛的储物柜时,没忍住,悄悄地低骂了一声,“小变态。”
·
洛昀进入到汤池时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药浴区找到了沈敛。
他被一块大石头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此刻正闭目养神。
室外有些昏暗,但好在路旁有路灯,而洛昀的视力又非常好。
虽然药浴池水的颜色很深,但他依旧能透过水面的折射看到沈敛泡在水池内的,有些模糊朦胧的身材。
洛昀想了想,解开了浴袍的带子就打算下去。
“烫。”沈敛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洛昀没来得及收回脚,直接就踩到了底,被高温的汤池水烫得脚趾都蜷缩了一下。
沈敛看出了他的不适,提醒道:“这边是高温区,如果你不适应,可以去低温那边。”
“我就喜欢高温。”洛昀的目光移到水池旁的电子温度计上,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适应了这里的温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扶着池边靠沈敛的方向靠近。
沈敛躺回了那块大石头旁边,依旧闭目养神,闻言“哦”了一声。
五分钟后,洛昀口干胸闷地往岸边爬去。
微喘着气。
听到耳边的动静,沈敛发出了一声轻笑。他只睁开了一只眼,有些懒散地瞥了瞥洛昀,然后又闭上了。
池内的高温让他整个人都觉得十分放松。
“先生,需要喝水吗?”服务员的声音适时响起。
“谢谢。”洛昀接过服务员端过来的水,一口灌下。
“有茶吗?” 沈敛问道。
“有菊花茶。”服务员答道,走向了沈敛,从托盘里端出一杯白菊花茶弯腰递给了沈敛。
接过茶后的沈敛将手肘搁在池边,手上端着那杯茶摇晃了两下,“别强撑了。”
洛昀有些不甘心,但他对这池高温的水无可奈何。
该不会是沈敛故意躲自己才进这个池的吧?洛昀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敛。
但沈敛神情坦荡,丝毫没有一点不适,看上去像是非常中意这个池子一样。
洛昀在岸边独自和沈敛暗暗较了会劲,最后挫败地低下了头,“我去那边低温区了。”
沈敛弯了弯唇,“好。”
·
独自泡在低温区的洛昀感觉有些凄凉,待了没多久,就感觉有些无聊了。
可能是本身体质的原因,洛昀有点不受热。
没想到沈敛恰恰和他相反,洛昀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沈敛在干什么。
洛昀百般无聊地趴在池边,无聊得都快要睡过去了。
可都离开了,这时候去找沈敛感觉自己好奇怪啊,他有些苦恼地点着池边的鹅卵石。
又犹豫了一会儿,洛昀还是爬上了岸。
他紧了紧浴袍,快步走向了沈敛所在的高温区。
但里面空无一人。
洛昀左右看了看,顺着池子一个个找了过去,但都没有只看到沈敛。
去哪了?
洛昀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快步走向了更衣室的方向。
“还能怎么样,就我倒霉呗。”
路边的树后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洛昀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要他多管闲事了,我当时就随便应应,谁知道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他跑来说要给我找工作。”吴湫倚靠在树干上,手上夹着一根细烟,“姓沈的当时也在,我能拒绝吗?”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着急,“你不会借口说太远了吗,现在怎么办?”
吴湫吐出了一口烟圈,“我只在热搜上见过沈敛,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但他能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对邵决那样说话,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吗?”
说到这里,吴湫顿了顿,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弦外之音,忍不住骂道,“你就是太贪心了。好好盯着一个目标不行吗?”
“长期饭票,一次到位嘛。”吴湫不甚在意地掸了掸烟灰,“怎么说呢,邵决也不是最优的选择,沈敛看着脾气挺好的。”
邵决床|上不良嗜好多,还喜欢强迫别人。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电话那头的人没见到当时的场面,想象不出沈敛的所作所为,还在一个劲地指责吴湫,“你干嘛不顺着邵决,搞这出干什么?那姓沈的脾气好又怎样,你又搭不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吴湫发出一声嗤笑,“邵决那玩意劣迹斑斑,不就喜欢搞强制爱吗?你真顺着他把桌上那排酒喝了,他还不一定会上心,但我不喝,他肯定过不去。”
电话那边陷入微妙的沉默,片刻后响起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然后又说道:“真的没办法了吗?那边就一个目标都没有?可我这边查出来的,说是消费很高的高档场所,也没你说得那么差啊。”
吴湫冷哼了一声,“你在哪里看的,点评网站吗?”
电话那头讷讷,“有什么问题吗?”
“我今天都打听清楚了,消费是挺高的,但对比云甸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吴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这边的消费人群看着光鲜艳丽,实际上不过是花好几月的工资买套西装,装装逼,转头被上司老板骂得劈头盖脸的社畜罢了,我要的是真正的有钱人,明白吗,真正的有钱人。”
对面听到吴湫这么说,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小心阴沟里翻船。”
吴湫闻言冷笑,“我会翻船?我翻船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行了,挂了。”
吴湫说完,长叹一声,后脑勺轻轻碰了一下树干。
他在会所混迹了几个月,对经常出入会所的有钱人基本有个大致的了解。
那些富二代虽然玩得出格,但大体愿意养着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那种。
事实也证明,他给自己定的人设没有错,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一朵盛世小白莲,没钱却有非常骨气。
还长得好。
在云甸工作三个月,来搭讪他的不少,但他想一次到位,钓个长期饭票,这才犹豫不决。
“总之想个办法让我离开吧。”吴湫说:“这鬼地方半个人没有,钓个鬼的凯子。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
电话那边不当回事,“直接走呗。还签了卖身契咋地。”
吴湫想了一会儿,“算了,过几天再说吧,能随便把我介绍到这种地方来上班的,指不定是不是有什么背景,万一来查岗总得有个交代。”
说完,吴湫挂掉了电话。
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靠着树干又点燃了一根烟。
前些天下过雨,泥土有些湿润,踩在脚下有股潮湿的感觉。
吴湫皱了皱眉,像是极度讨厌这种感觉一样,直起身子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