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后我gay了同桌(40)
肖池也又饿又渴,冰冰凉的啤酒喝了一大罐,钟柏临点的烧烤和螃蟹又多,十来个人都没吃完。
结果第二天,肖池就因为胡吃海塞突发急性肠胃炎就住进了韩熠旁边的病床。
原本在病房里看护韩熠的众人:“……”
林舒还在外面办事,医院也是肖池自己来的,相比起韩熠前呼后拥的被送来急救,他也是很惨了。
钟柏临来探病,看着两张病床上这对“难兄难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抱臂而立,感叹道:“你俩还真是对筷子,一个病了另一个也得陪着病。我特意让护士给你俩调到同一个病房,轮流挂水,也好做个伴。”
肖池:“……我谢谢你。”
韩熠终于能坐起来了,拿枕头扔钟柏临:“让你们昨天瞎几把吃,点了啤酒还点螃蟹,不知道啤酒和螃蟹不能一起吃啊?”
钟柏临伸手接住扔了回去:“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吃过,谁知道肖池这么脆弱。”
肖池上吐下泻,脸色还是白的,勉强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
他自己也觉得跟韩熠着实是倒霉倒到一块儿去了:“你们那都是铁胃吧,一般人哪里比得上。”
韩熠半残废着还指使钟柏临:“去,给我同桌接点儿热水,拿那个保温杯接,别拿那个塑料杯。”
钟柏临还得老老实实听人使唤:“我他妈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原本去A市过年的行程被打乱了计划,林舒正在外面买要带的东西,接到肖池去医院的信儿就打车过来,结果到医院还是晚了一步。
何秋洋他妈听说韩熠住院,宰了只最肥的母鸡炖汤让何秋洋送过来,人到了病房才发现肖池也躺床了。
于是肖池就成了买一赠一顺便跟着喝汤的那个。
林舒匆匆赶到病房时,俩人正捧着饭盒喝汤。
韩熠饿了一天,此时咂了咂嘴:“要是能吃肉就好了。”
肖池放下手里的饭盒朝门口叫了一声:“妈。”
韩熠看着一脸焦色走进来的女人直起身来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林舒胡乱朝他点了点头,走过去摸了摸肖池的额头。
“我没事了,烧都退了。”
林舒这才松了口气,她想到什么,正色道:“在外面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怎么会突然急性肠胃炎?”
旁边小桌子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鸡汤,林舒看着有些旧的饭盒皱了皱眉:“本来就吃坏肚子了,现在还吃这些不干净的。”
“妈……”
何秋洋站在旁边羞窘地扯自己的衣袖:“阿姨,那是我妈妈熬的鸡汤。”
他看着林舒身上讲究的套装,认真又倔强的解释:“鸡是我们自家养的,我妈五点多就起来熬,熬了好几个小时,饭盒我也刷了好几遍。”
林舒缓和了脸色:“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那替我谢谢你妈妈。”
病房里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
钟柏临接热水回来,推门的时候嘴里还在念叨:“韩熠你这个大傻逼,你他妈也不跟我说这层楼没有热水,我跑了三层楼……”
听了这段话里的好几个脏字,韩熠眼见着林舒脸色又怎么不好看了。
钟柏临走进来就看到了家长,顿时闭上嘴。
他朝韩熠挑了挑眉,这是肖池他妈?
韩熠刚才恨不得自己能直接跳下床捂住钟柏临的嘴,现下只能绝望的点了点头,不过林舒执教多年,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她笑了笑说:“你们都是肖池的同学?”
韩熠举了举手:“阿姨,我是肖池的同桌。”
林舒转头多看了韩熠一眼:“叫韩熠是吧?我听说过你。”
韩熠没多想,只当对方是从肖池嘴里听到过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林舒又提了一句。
“听说你们关系很好?”
韩熠扬了扬眉毛,刚想回答就被肖池抢了话。
对方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眸色稍暗,眼睛里还藏着些复杂。
下一秒,韩熠看着肖池收敛了神色,浅色的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冷冷淡淡的字眼。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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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韩熠分析不出对方的表情到底是真是假,他无意识的拽了拽胳膊上的输液管。
特别想当场问问肖池,是不是有人在他心里的关系都只能称得上一般。
保温杯里刚接来的热水没有盖上盖子,蒸腾出阵阵苍白的雾气,在上升的过程被彻底冷透在零下十几度的空中,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有林舒坐镇的病房像是自动成了老师的办公室,何秋洋站着挺直被她询问肖池在学校的事。
他老老实实、一板一眼的回答:“肖池在班里就成天学习,也不怎么跟我们在一起玩。”
何秋洋看了一眼右手边的病床,这个“我们”当然不包括韩熠在内。
他不知道刚才肖池说的是不是真实情况,但此时看着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绝对不要多说话。
林舒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她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肖池出声打断:“妈,不早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彭峰说今晚他来陪我。”
林舒当然不愿意:“别麻烦人家跑到医院里来,我留下就行。”
“你留下不方便。”肖池语气略显生硬。
韩熠朝钟柏临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次没掉链子:“是啊阿姨,刚才我都问了护士,这都没空床位了,您要留下也得坐一宿,总不能肖池给您让出床位他坐着吧。”
连骗带劝总算把林舒送走了,病房的气氛跟刚才比起来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肖池看了一眼韩熠,对方正盯着桌上的保温杯若有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几次都又咽了回去。
看着默默收拾饭盒的何秋洋,他先跟对方道了歉:“对不起,我妈她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何秋洋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他忍不住提了一嘴:“肖池,你妈妈真的不是教导主任吗?我刚才汗都快流下来了。”
“她当过五年班主任。”
“……怪不得。”
韩熠把何秋洋叫过去,呼噜了一把对方的头发:“替我跟你妈说这鸡汤真带劲,喝了以后我伤口都不疼了。”
“对了,还有件事。”
何秋洋临走前说,“你们看班群里发的消息了吗?老郑听说你俩都住院了,让段芃芃代表班里同学来医院看你们。”
其实郑隽主要的意思是看望一下肖池,韩熠就是捎带脚的那个。
“我也是来之前才知道的,段芃芃她家离这最近,以让她来。”
听了这话,肖池头疼的扶了扶额,又不是上着学突然生病,怎么连住个院都不得安宁。
他们班主任老是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形式主义,或许是因为林舒的缘故,对肖池就格外上心。
送走了何秋洋,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护士来给韩熠拔了针头,整个过程都静悄悄的,谁也没先说话。
肖池下定决心要开口时,那边的韩熠挣扎着自己下了床:“我去上个厕。”
钟柏临把手上的游戏放在一边,过去扶他:“我陪你一起。”
“不用。”韩熠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瞬间龇牙咧嘴,“咱俩的关系又没好到可以互相扶鸟的程度。”
听者有心,这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自己的,肖池瞳孔骤然一缩,这一刻心里生出了更多忐忑。
钟柏临似笑非笑:“去你大爷的,你要是倒在厕我可不管。”
护士插嘴道:“自己去厕问题不大,手术后24小时是需要多走动走动的。”
眼睛紧盯着韩熠一步一晃出了病房,肖池霎时感觉全身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无力,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解释什么,说什么似乎都晚了。
他只知道,他好像真的让韩熠伤心了。
天色像深蓝色湖水流进关了灯的房间,病房里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下都能听见,窗外的树影影憧憧映在白色的墙面上。
隔壁还时不时传来病人的咳嗽声和家属们轻声的安抚,韩熠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肖池说要叫彭峰来只是为了让林舒放心离开,实际上并没有通知对方他住院的事,钟柏临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