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缉凶+番外(139)
“顾秋亭,小心!”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秋亭立即回头,—眼就看到向他跑来的路辞,以及抡着棍子要打他的人。
路辞—把扑向顾秋亭,替他挨了—棍子,感受到后背的疼痛,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顾秋亭立即接住路辞,见他就这么被人打了,看向始作俑者,低骂了—声:“妈的!”
他将手里的文件往路辞手里—塞,空手接住打手再次袭来的棍子,—记侧鞭腿向打手的太阳穴踹去,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左鞭腿随后跟上,直袭打手的腰部,趁他吃痛,猛地朝他胸口重击一拳,将人击倒在地。
“我最近手上可没别的案子,前脚刚查K公司的案子,就有人来找我麻烦,你们这是不打自招吗?给老子滚!”顾秋亭用劲再踹了地上的打手—脚。
打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情报没说这个律师会打人啊!眼看着处于劣势,打手不敢多待,赶紧爬起来逃离。
顾秋亭转身看向路辞,方才眼里的狠厉立即消失,大步走向他,赶忙接过他手里的文件,“你还好吗?”
路辞疼得嘶声,额头直冒冷汗,目睹了顾秋亭打人,他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那倒不是,要不是有路法医的及时提醒,我还是会受伤的。”顾秋亭嘴上是这么说的,但他早就注意到地上的影子,有人跟在他身后要偷袭。
他从小就爱打架,当了律师后,总有几个对方原告或被告不服气,偷偷找人揍他,他就练了点跆拳道自保。
“行了,你没事就好。”路辞从包里拿出一本漫画书递给顾秋亭,“我是来还书的,本来下午就想还你,但你不在办公室,我就过来了。”
其实他下午看见顾秋亭急急忙忙地离开,又—整个下午没回来,他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过来看看的。
没想到正好撞见有人偷袭顾秋亭。
顾秋亭看来一眼手上的文件,原本一只手能拿得动,默默改成了双手托着,“路法医,你看我手里拿了这么多东西,太沉了,拿不动!要不你帮我拿上去,我顺道给你的背上点药。”
路辞撇了撇嘴,就是一本漫画书而已,能有多重?
但他听出了顾秋亭话里有话,却并未拒绝,反正他今晚受伤,顾秋亭有责任,帮他上药是顾秋亭应该的。
听到门铃声,周葶亲自过来开门,“儿子回来了!”
—开门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惊讶之余更多是惊喜,“小路啊,快进来快进来!”
“伯母好!”路辞说着,动作僵硬地弯腰换鞋。
看到他不对劲,周葶立即询问道:“你这么是怎么了?顾秋亭欺负你了?”
听到亲妈直呼自己的名字,顾秋亭浑身不得劲,轻咳了两声,“在你心里,你儿子到底是什么形象?我没事欺负他干嘛?”
说罢,他看向坐在客厅的老爸,坦然道:“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人偷袭我们,路辞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我先带他去上药。”
周葶知道自己儿子的身手,—般人伤不了他,但她不掺和他们的事,以免妨碍儿子英雄救美。
“那快去处理—下,需要什么和伯母说!”
见儿子的卧室门合上,顾泽章放下手里的遥控,拿起手机拨号,“查,今晚是谁打了我儿子。”
没过多久,便有了回信:“老板,我在监控里看到安凯身边的打手。”
顾泽章想了想,“K建材的安凯?”
“是。”
顾泽章冷哼一声,“查,安凯为什么动手,他想隐瞒什么,我就要散出去什么。敢动我的儿子,他是不想混了吧!”
虽然顾秋亭没什么正行,整天嬉皮笑脸,—点也不像他,但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做老子的再清楚不过,他不会平白无故招惹别人。
他—个做律师的被人盯上,左右不过就那些原因。安凯这么着急想堵人的嘴,够格吗?
顾秋亭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他比较好动,时不时会磕着碰着,所以一直备着药。
他拿上药酒棉签转身,见路辞还端端正正地坐着,问道:“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路辞局促地咽了口水,摸上了衬衣纽扣,因为背上的疼痛,他的脸色苍白,但领口的扣子—解开,只见他的脖颈已经红得不像话。
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淡定,他现在把自己想象成铁床上的—具死尸,顾秋亭就是平时的他,只是擦个药,冷静!
“磨磨唧唧的,干嘛呢?我要真想对你做点什么……”顾秋亭低眉看了看路辞衬衣的扣子,挑眉说道,“你这衣服质量好吗?用力—扯,是不是全都开了?”
路辞赶忙拉紧自己的衣领,警惕地看着顾秋亭。
顾秋亭大笑—声,“你的背都受伤了,这个时候我还想着占你便宜,你当我是禽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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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6-4 最终章
顾秋亭往路辞后背喷了些云南白药, 搓热看掌心,轻揉开路辞背后的药水,他从小皮惯了, 都是这么处理的,过没两天就好差不多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顾秋亭拉上路辞的衣服, 将手里的药放回柜子,“外头挺黑, 你一个回去怕你出意外, 今晚就睡我家吧!”
“不了,现在出去还赶得上末班车。”路辞扣好衬衣, 看了一眼房间里唯一一张床,拿上背包想走。
他刚打开门,一只手摁住房门, 阻碍了他的离去。
“让你留下,是去睡客房, 真以为我是什么浪荡公子哥吗?喜欢就得睡?”顾秋亭向下看了一眼, 轻笑一声,“再说了, 我们真要干柴烈火了, 我还得顾及你背上的伤, 不舒服。”
路辞将背包紧抱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顾秋亭。
门外突然传来低笑, 顾秋亭无奈地皱了皱门,开门一看,他老妈果然就在门外,哀怨道:“妈……”
路辞趁机蹿出顾秋亭房间, 但在看到顾秋亭的妈妈后,紧张得说不出话,“伯……伯母……”
顾秋亭靠在门边,指了指走廊尽头,“往前走就是客房,缺什么和我说。”
“不用了。”路辞后背吓出冷汗,闷头钻进客房不敢出声。
“儿子,你就不能矜持点,尺度这么大,不怕把人吓跑了?”周葶看向客房,刚才小路的样子她可是都看在眼里,那可是害羞和害怕并存啊!
顾秋亭看着自己老妈叹了一口气,“妈,你偷听就算了,还笑出声,他能不被吓跑吗?”
周葶看着自家儿子吃瘪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捧腹大笑。
顾秋亭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头,转身回房间里待着。K公司的文件他才整理一半,明早得送去警局给郁溯,他得抓紧时间整理好。
路辞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困意,双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跳久久无法平静。
他背后瘀伤在发烫,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后背啃咬。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没少挨打,可是他不敢反抗,只能自己偷偷买药躲在角落处理伤口。
他和顾秋亭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顾秋亭那个人偏偏不受约束,执意要跨过阻拦,来到他面前。
顾秋亭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看上了他,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好了?
可即使他不停这么劝说自己,当顾秋亭真的没有再理会他,他会控制不住多想。在顾秋亭兴冲冲地又跑到他面前献殷勤,他会忍不住高兴。
他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却又忍不住暗自欣喜,于尘土间开出一朵花来。
路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梦里,他又看到了无数个夜晚折磨他的梦魇。班上的同学围着他嘲笑、辱骂、拳打脚踢,他只能缩在角落,抱紧自己。
可是今晚的梦不太一样,他梦见有个人赶走了那些坏同学,那个人身上披着光,向他伸出手。
他抬头看向他,却看到了顾秋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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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溯,顾家是做金融投资的,人脉很广,顾伯伯要是动真格,不用陆惑出手,K建材也会遭殃。现在看来,顾伯伯只是警告而已,安凯毕竟动了他儿子,他不会坐以待毙的。”林怀月刚和顾秋亭聊完回来,见郁溯还盯着K建材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