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痛+番外(69)
怯懦无用的Omega爸爸只是他父亲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没有踏进陈家的资格和身份。新鲜感消退后,两个人体面地好聚好散,陈原语的去向也不言而喻。
家里几个哥哥都只是和他有同一个父亲而已。他们都是Alpha,但和那些家里同样有Alpha哥哥的同学不一样,陈原语没有体验过被人宠着疼着,护着爱着的感觉。
家里永远冷冰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活着长大、考第一、获取父亲的注意力、竞争公司的要职、争夺股权……
没有人想要爱和陪伴。
所以陈原语也不想要它们,他想要的是关注和赞扬。
他是家里唯一一个学了艺术而不是商科的孩子。走上舞台,站在人前,聚集目光,是陈原语一路追寻的。
他在长辈眼里永远是懂事乖巧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中最听话的那个。但其实陈原语一直觉得他们眼里“好孩子”的标准很可笑。
就好像现在,站在三十楼的阳台上,感觉一道道夹杂着湿冷和寒意的风打在脸上,陈原语毫不理解网络上某些针对他的评论。
陈氏药业属于陈家,他背负了这个姓氏,享受了优渥的生活环境和成长条件,也就逃不脱这个家族背后那些阴影和灰色。
所以因为陈氏药业违法研制禁药的事骂他,无可厚非。但因为所谓的私生活混乱,因为他和太多人发生关系或者“插足”别人的感情,陈原语只觉得不解。
从小到大,他见过父亲和陌生人在花园里,在管家叔叔刚帮他绑好的秋千上做.爱;听过父亲和优雅美丽的李茗阿姨在厨房调情;撞见过二哥在学校器材室里强迫那个靠奖学金生活的同学。
陈原语甚至在电话里听见过,抛下他去了M国的爸爸,被那个有妻有子的男人压在身下喘息不止。那个男人还笑着说:“原来让你儿子听着,你会这么兴奋……”
私生活混乱?一个个看着光鲜亮丽的,谁又不是这么活着的呢。
喝完最后一口酒,陈原语把酒瓶放在地上,扶着栏杆看楼下的路灯,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看得他眼睛发酸发涩,眼泪才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陈原语默默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知道爸爸已经去了M国那天吧。
陈原语盯着楼下的空地看了很久很久,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印象深刻的片段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想做一只飞鸟的念头起起伏伏,但最终还是像这么多年来的每一次一样,被他关了回去。
他还有事情没做完。
拿出手机重新开机,陈原语调出之前让人从《弥新》剧组那边查到的编剧横玉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
【见一面吗?我猜你也有问题想问我吧。】
被曾妤落在客厅的手机亮了一下屏,但这会儿他和梁珩还在舒舒服服地泡着热水澡。
灼热渴求的存在感过于明显,曾妤心里动了动:“手是有点酸了,但其实……也可以不用手……”
梁珩环抱着他的手僵了僵。
“你确定?”忍耐的那条线已经到了断裂的边缘,梁珩低哑的声音里半掩着蓄势待发的索取。
曾妤没答话,只伸手从旁边柜子里拿了一张他泡澡时喜欢用的玫瑰味蒸汽眼罩出来,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后给梁珩戴上。
视线被攫取,其他感受同时被无限放大。浴缸里的水随着可疑的起伏摇晃着荡向边缘,尽力掩藏另一些让人生出无限遐思的声音。
梁珩的眼睛被眼罩的热意安抚,雨水玫瑰信息素也在他鼻尖横冲直撞,大胆而天真。
进行到一半时,梁珩一把扯下眼罩,抱着他跨出浴缸。
后来曾妤被梁珩带着,身体力行地学会了:真的不要随着自己心意不停撩拨一个Alpha的忍耐底线。
因为不是不那啥,就算时候不到,也会在别的地方,用别的姿势弥补。
结束后,曾妤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嘴角被咬破了,腿和腰都彻底酸软得没办法再挪动分毫,正浑身脱力地软躺在床上,看着可怜得不行。
梁珩也知道自己弄得狠了些,软着声音哄着曾妤安心被他抱着去重新洗了澡。把曾妤放进换了热水的浴缸里泡着休息,他先去换了卧室里被弄脏弄皱的床品。
等他回到浴室时,曾妤已经枕在浴缸边缘的干毛巾上睡着了。长睫上还带着水汽,白皙的手腕和腰际布满了红痕。
再往下,是他幼时受过伤的右脚。
每每想起或看到,梁珩心里都疼痛难忍。
那些狰狞的伤痕曾是曾妤身上藏得最深的疼痛。但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曾妤就很自然地在梁珩面前揭开了那层遮掩。
梁珩把动作放轻,抱着已经累得睡沉的曾妤回到被窝里。
每天晚上怀里那人实实在在的温度和呼吸,每天早上醒来看见的毫无防备的睡颜,生活空间里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和味道……
一点一滴,都让“重新拥有曾妤”这件事有了实感。
一想到往后都不会再有波折和变故,只有简单而漫长的厮守在等着他们,梁珩心里便升起难言的滚烫。
终于还是没忍住,梁珩凑近了些,低下头在已经熟睡的曾妤唇上轻轻落了一吻。
见他没有露出被打扰到的表情,仍然睡得很香,梁珩便不知满足地啄吻了一下又一下。
每落下一个浅吻,他都在心里念一句:
“你是我的。”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写了李柔柔和李茗,这章写了陈原语,但绝对不是说要为谁洗白什么的。
只是希望我笔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来处和去处,尽量让他们都是立得住的人而不只是“主角之间的障碍”。
还是欢迎在评论区和我交流观感哦~
感谢驻足观阅,比心~爱你们!
第61章 终于重圆的第007天
后面几天,梁珩都是白天先好声好气地哄着顺着,温柔体贴地陪着曾妤工作或休息,但晚上又总会拉着曾妤闹好一会儿。
曾妤的玫瑰味蒸汽眼罩后来理所应当地被用在了他自己身上,澡洗了总是还得再洗,床单也天天换。
梁珩像是故意要让曾妤知道点火的后果一样。连着几天折腾下来,曾妤也的确完完全全地了解了。
又是新的一天,曾妤的意识先醒来,但身体却好像已经脱离了意识控制,只顾向大脑喊着“太累了今天也是想罢工的一天”。
他那天晚上本来是不想梁珩一直那么憋,所以才主动要帮他。但曾妤现在有点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梁珩就不容易吃饱。
虽然他们在完成终身标记那晚之前都没有发生过关系,别的事却也是有的。只是那个时候梁珩还没开过荤,也总心疼他不愿让他太累。
曾妤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也怪不了梁珩,因为确实是他先撩得过火了点儿。所以哪怕后来他哭着求饶也没用,还反而更刺激到梁珩……
但后面这几天曾妤分明已经学乖了!
他在家里把睡衣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言一行乖顺谨慎,仔细避开那些暧昧的话和动作,看向梁珩的眼神都控制得清明无比毫无杂念。
但每天晚上梁珩还是不放过他!
总不能晚上还要分床睡吧?但被梁珩抱着睡又暖和又舒服,他舍不得。
“嘶!”曾妤试着动了动,浑身的不适和酸软就都又挣扎了起来,像是每个器官都在喊着让他千万别动。
梁珩听见动静,很快进了卧室,手里端着杯温润甘甜的蜂蜜水。见曾妤皱着脸,忙完:“怎么了?还是很不舒服吗?”
曾妤飞快拉过被子遮住被梁珩种满草莓的身体,似嗔似怒地望了他一眼,有些羞恼道:“你别过来!”
哭哑的声音就和这几天的蜂蜜水一样准时来到。
梁珩脚步一顿,旋即笑开了,调侃道:“我记得你昨晚不是这样说的?”
“又不是没看过,还遮什么。”梁珩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伸手替曾妤捋了捋睡乱的头发。
曾妤避了避他的手,悄悄低头往被子里瞥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想,自己胸口接近心脏位置那块皮肤已经看不了了。
之前梁珩生日的时候,曾妤提前去了趟纹身店。怕图案太大了梁珩不喜欢,所以他只画了个小些的太阳图案拿去让纹身师照着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