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痛+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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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期待重圆的第021天
明亮的电梯里,梁珩的五官轮廓清晰,看着曾妤的眼神似有深意,带着问询。
曾妤的目光下移,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信封后,提着蛋糕的手紧了紧。
尽量放平心神,曾妤进了电梯,按下两个楼层后和梁珩并肩站在一起。
“吃饭了吗?”曾妤先开了口。
曾妤进来时梁珩就已经从回忆里抽离,但情绪还深受影响。
手上明信片和信封的存在感强烈,梁珩的脑海里不停转着一句话“他当初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你的,但他是怎么离开的,你忘了吗?”
梁珩只声音低沉地应了句“嗯”就没再说话。
感觉得出来梁珩心情低落,对待他的态度也像是回到了刚刚重逢的时候,透着疏离。
曾妤猜测可能因为突然又收到明信片让他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不管过程有多美好甜蜜,那样一个结局应该都会给开得明媚的花儿蒙上阴影吧。
曾妤知道自己还需要做更多,不求揭过那一页,但要用更加值得期待的现在和未来把它带来的影响替下。
电梯很快到了20楼,曾妤把蛋糕递给梁珩,“路过顺便买的,拿回家尝尝吧。”
“鲜花,甜品,拿我当姑娘追了?”梁珩并不接过蛋糕,说不清是不是在自嘲:“还是在学当年的我?”
梁珩也还记得自己笨拙地做出来的那个蛋糕。
“没你这么帅这么高的姑娘。”
曾妤拉过梁珩的手拿住蛋糕,“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我也去那家店学了,但做得没你好,别嫌弃。”
“本来想跟上去和你一起吃的,还能多一起待一会儿。”曾妤停了会儿,继续说:“但没想到情书这么快就到你手上了,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所以,明天见。晚安啦。”说完,曾妤便迈步准备走出电梯。
梁珩皱了皱眉,眼神晦暗不明,“一起吃。”
曾妤一直垂在身侧攥着衣摆的左手骤然放松下来。
曾妤很想在梁珩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他,就像昨晚那个温柔的梁珩一样。
但梁珩情绪低落的始作俑者也是他,他没脸觉得自己现在跟上去肯定也能像昨晚角色对调时那样,帮他从情绪里走出来,而不是雪上加霜。
这个状态下的梁珩愿不愿意见他,能不能接受和他共处一室,曾妤其实没什么把握。
在重新靠近梁珩的过程中,曾妤必须把握好恰当的距离,不能因为以前的亲近就自私地由着自己过线,不能适得其反让梁珩觉得不舒服。
所以曾妤端着那么点儿期待拙劣地试探着。
好在梁珩虽然看穿了,却也给出了曾妤希望的答案。
曾妤默默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昨晚的亲密是特殊情况,曾妤不会仗着梁珩心软时分给他的温柔,就觉得是自己现在的这点儿努力有了成效。
但这次是梁珩开口让他进的家门,所以曾妤允许心里那根进度条缓缓往前走了一丁点儿。
梁珩换好鞋走进去放下手上的东西,又折返到玄关的鞋柜上拿了双拖鞋放在曾妤面前。
“李醒他们来的时候穿的,将就一下。”
梁珩回到客厅把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放到相应的位置,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曾妤已经拆开蛋糕的包装摆好小碟子了。
“你来切吧,我切不好。”曾妤回过头,笑着对他说。
尺码分明就很合适的拖鞋让曾妤心里的进度条又悄悄挪了一点点。
梁珩走过去,一言不发地切了两块蛋糕,端起自己那份后才说:“比我做的好看。”
“不一定好吃。”曾妤提前打预防针,“做得急,没来得及尝就赶回来了。”
梁珩没再说话,安静地吃完手里的蛋糕,又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曾妤乖顺地坐在餐桌边,低着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眼神不时往梁珩那儿溜过去。
信里,曾妤先把他当年怎么拿到梁珩家地址的过程说了一下。
知道父母之间的事之前,梁珩还是个阳光的性格里夹着些文艺的男生,无意中参加过一次S市的Post Crossing联名团活动。
和很多城市的陌生人一起互寄过几次明信片之后,梁珩的兴趣就淡了。但每到一个地方他还是会给自己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用邮戳替自己记录下走过的时间和地点。
离开小镇那天,梁珩也给自己写了一张明信片,贴好邮票后投进了小镇上唯一一家邮局外的邮筒里。
曾妤在信里说自己那天晚上去撬了邮筒,找出明信片把上面写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记下来后又放了回去。
但以姜糖的名义,装成林初给梁珩写第一封明信片时,曾妤骗他说是去贿赂了邮递员。
曾妤还提了提自己在小镇长大的生活。
从小,曾妤就知道自己不是家里亲生的孩子,而是一个替代品。他有个没见过的姐姐,比他大三岁,但在他到那个家之前就夭折了。
爱女心切的曾母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便逼着丈夫去找个生日是女儿忌日的孩子回来。镇上的人都知道曾妤的养父从人贩子手里把三岁多的他买了回来。
人贩子并不知道曾妤的生日,但在进曾家之前他的生日就被定成了那个小女孩的忌日。小女孩的名字是曾婕,所以他被取名为曾妤。
婕妤,是没什么文化的曾母怀孕期间看宫廷剧时学来的词。这是个宫中嫔妃的等级称号,她觉得这个词代表着富贵美丽,所以承载着她对女儿的美好期盼。
但她却丝毫没想过这个名字放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合不合适。
新来的小孩并没有让曾母从丧女的打击中走出来,看着这个别人的孩子健健康康地越长越大,她反而越来越偏执痛苦。
对着曾妤一会儿非打即骂,一会儿又抱着他不停道歉,温柔而无措地亲吻他的脸颊。
后来她还是自杀身亡,把十岁的曾妤留给了因为老婆的疯病已经开始酗酒赌博的曾父。
曾父认为是曾妤的存在逼死了自己的老婆,所以除了不许他上学,让他看店养家以外,醉酒后还常会对他拳打脚踢。
曾妤就这么长大了。
看完信,梁珩抬头看向曾妤,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曾妤先开了口。
“我就是觉得应该让你了解一下我的过去,这样才算完整地知道我是谁。但这些都过去了,你不用为我觉得难过。”
梁珩顿了顿,“我是想说,你很棒。”
不被家人爱着长大的你,还保留着倔强和善良,能变得优秀和耀眼,真的很棒。不管有多少层伪装,曾妤大学时的出众优秀都是真的。
梁珩知道曾妤在信中的言语之外还隐藏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的脚伤,比如他为什么会对鲜血有应激反应。
但他不需要曾妤把自己的伤疤都撕开来给他看,只希望曾妤能真的觉得那些都过去了。
所以除了当初分开的理由以外的过去,曾妤愿意说多少,他就听多少。
曾妤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我啊,烂透了。”
“你知道和我哥一起回M国之前,我做了什么吗?”曾妤捏紧了手里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碟子里的蛋糕,“这个还是亲口说比较好。”
“那个男人喝酒,赌博,也乱搞男女关系。”
下了决心后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了,曾妤抬起头和梁珩对视。
“我知道他和一个汽修店老板养在外面的Omega乱来,就跟着他,等他上了楼我就去那个老板的店里留了张纸条。”
“那个老板带着人过去的,我躲在巷子外面,看见他们把他打得半死,剁了他两根手指,还切了他那儿。”回忆起那个场景,曾妤的声音冰冷。
“第二天我就被林初带走了,后来听说他被抢救过来了,现在还开着那家小卖部。”
梁珩问:“害怕吗?”
“不害怕。”
“后悔吗?”
曾妤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如果林初没找到我,那天他没有受伤,他就会把我卖给那个老板尝鲜,还赌债。他用收的定金给那个Omega买了个戒指。”
梁珩随意搭在桌上的手倏地紧攥成拳。如果现场有另外的Alpha,还会发现他可以用作同类强势攻击和对抗的的压制信息素也少见的有一瞬间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