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沉沦(46)
岑弈明白,苏闻是在那孩子的身上看见了曾经自己的影子,因此想为他提供一个出头的机会,不至于让他的后路太过难走。
实际上稍微了解这个人就能发现,苏闻的心里藏着的柔软细腻,奈何很多人不愿意尝试着去接近他。
岑弈还有半个月就要进组了,这之前他们的影片《暗刑》全国各大影院上线,因为苏闻跟岑弈的加持,算是苏闻复出以来的第一部 电影,连续五天单日票房突破1.5个亿,上座率高达76.5%,其热烈和受欢迎的程度堪比春节档了。
与此同时,网上铺天盖地的两人cp图和剧图来了,粉丝在官博底下嚎的哭爹喊娘:{谢警官前期把我惨到了,后期把我吓死了!}
苏闻的年轻粉丝在下面怒吼:{人活着就是为了得到闻教授!闻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闻哥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闻哥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啊!!}
期间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是最后王导给岑弈加的那个彩蛋。
剧里的他满面颓废地坐在精神病院上,而在监狱一般的牢笼外,隐约能听见苏闻跟几个医生交谈:“这几年来谢迟风的第二人格始终没有出现,可见他的主人格应该掌握了主体控制权。
再留院观察几天,如果始终没有异动就给他办理离院手续。”
最后苏闻看了岑弈一眼,关上了房门。
岑弈眼神古怪地看向镜头,那一刹那间,他的眼底泛起惊恐,泛起暴戾,泛起疯癫,到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华为了一滩诡秘的死海。
岑弈睁开了眼睛,嘴角勾勒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疯子呢?”
影片戛然而止。
网上许多分析都在说,到最后谢迟风的好人格跟变态人格的厮杀中,最后完全被泯灭的是好人格的谢迟风,因此最后他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掩饰力极强的变态了。
其实影片上映的第一天,岑弈跟苏闻就去电影院看了,只不过由于特殊原因,他们没能看完。
岑弈跟苏闻带着口罩跟眼镜猫着腰进场,偷偷坐在最后一排,岑弈黑暗里摸索着苏闻的手,静候着电影上映。
他不是第一次坐在电影院里看自己的电影,但除了第一次看自己主演的电影以外,这还是第一次岑弈这样紧张。
他的手心里都是汗,心脏也在狂跳。
他很怕自己演不好,更担心于以后舆论的风向。
苏闻察觉到了岑弈的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没问题的,信我。”
哪怕是在黑暗里,苏闻的眼睛黑白分明,眸光依然灼亮。
得到了前辈的肯定,岑弈多少放松了些。
电影开场,是从一间酒吧开始,镜头从谢迟风的皮鞋一路上移,拍至他修长的腿,肩背,最后一路到侧脸。
岑弈聚精会神的看着,期间他看的太过投入,长腿无处安放,不小心踹了前方一脚,被对方转过身子白了一眼。
影片很长,大概要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左右,影片里的小高潮和转折很多,到一半的时候场里就不时有人开始轻声交谈剧情。
苏闻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我去趟厕所。”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期间还带了一丝隐忍的沙哑。
岑弈不疑有他,移开腿给他放行,他二人原本就坐在角落上,因此出行很方便,只是岑弈在苏闻经过的时候明显嗅到了一丝青梅果的味道。
就跟苏闻讲话的声音很像,压抑着,却已经被体温哄热的Omega信息素味。
岑弈眉间一拧,也迅速抬脚跟上了苏闻的步伐。
苏闻带着口罩压低帽檐,步履仓皇地走入卫生间,口罩下的火热吐息闷得他整个人都浑噩不堪。
他到了发情期,像电影院这种地方人又多信息素且杂,明明已经提前打过药了,就是怕又出事端。
只是他习惯性新药旧药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抑制剂过期了,药效大不如前,那一针效用微乎其微,脱离抑制剂压制的信息素在身体里爆发,他现在明显感觉身体难耐火热起来。
现在电影都开着场,卫生间里鲜少有人,苏闻满心急切地想冲进洗手间补一针抑制剂,最起码要撑到电影结束才行。
他没多少时间思考,更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人,把洗手间门旁正在维修的黄牌往门口一放,正想着关门,一只手却猛地抓住门,撑开了一条缝。
岑弈那张英俊的俩出现在苏闻视野里,语气狐疑:“你怎么了?”
苏闻的发情期来的又快又急,即便是当机立断注射抑制剂也要静候一段时间才能产生药效,因此他怕气味给别的客人造成困扰,才想将洗手间锁起来。
苏闻危机感顿起,他现在不能看见岑弈的脸,更不能与他接近,当机立断想要关门,岑弈已经抢先一步闪身进来。
这是个高档商场,洗手间里干净又华丽,擦洗的十分干净,洗手台上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连一滴水珠都见不着。
岑弈挡住了他的去路,往前一步,逼迫着苏闻无处可避地倚靠在台面上。
岑弈挑了挑眉,压迫力十足地将苏闻圈住,视线危险又火热地落下去。
他又一次问:“你怎么了,嗯?”
苏闻闭口不言,却丝毫不敢与他同处一室,仓皇地想要离开,却被岑弈抓着手腕,压着肩骨摁在洗手台上。
岑弈掐着他的下颚吻了上去。
发情期的Omega过于敏感,只是一个轻轻的吻,苏闻便在他怀里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殊不知这样的颤抖给岑弈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感,他的五指插入苏闻柔软的发,一只手揽着苏闻的腰,将他更紧的贴近自己。
岑弈松开他的唇,望着苏闻那张由于情欲绯红而压抑的脸,他低垂着头,秀眉蹙起,微微喘息着,很艰难地在隐忍着什么。
岑弈喉结滚了滚,伸手将苏闻手心里的抑制剂夺过来,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贴近他,舔着苏闻的耳垂,声音低哑浑厚:“你身边有我,用不着抑制剂。”
他伸手将苏闻拖了一把,将他抱上高台,后背贴着镜子,摁住苏闻试图反抗的手,附身放肆地亲吻他。
岑弈的舌舔过苏闻的唇珠,又撬开牙缝钻进去,与苏闻火热的软舌交织在一起,另一只手也不老实,顺着苏闻的毛衣衣摆摸入,去抚摸揉捏苏闻的腰。
经过前几次的小打小闹,他很明白哪些地方能让苏闻快速产生感觉。
这个姿势苏闻迫不得已张开双腿,岑弈嵌入到他的两腿之间,一个火热坚挺的东西便隔着裤子在苏闻臀间顶了两下。
苏闻的脸红透了,有心想要挣脱,偏偏身体先一步起了反应,他晈着唇轻轻哼了一声。
“嗯……”
岑弈贴近他的耳朵,吮吸着苏闻的耳垂,无不恶劣的挑逗他:“想要吗,宝贝?”
苏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甶着岑弈浑身揉搓他。
他感觉岑弈开始解他的裤子,用脑海里仅存的一丝清明反抗道:“不要在这里,好脏……”
苏闻洁癖的毛病真的在哪都改不了。
岑弈哑然失笑,含糊地喘息道:“不在这里,先让你爽一爽。”
他的手摸索进苏闻的里裤,才一碰到苏闻那物,苏闻便忍无可忍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岑弈手上一下一下的动过,去吻苏闻的嘴唇,笑道:“我的宝贝,你声音可小声些,外面还有人呢。”
他这一下子提醒到了苏闻,他们不在别的地方,可是在电影院的厕所里!
苏闻只有在岑弈亲吻自己,或者捂嘴的时候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可惜他浑身都是软的,眼底漫着一层羞耻的雾气,连捂嘴的气力都没有,被岑弈压着后颈贴到肩膀上,借此来阻止苏闻发出的轻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那脚步声停在门口,紧接着是男人疑惑的声音:“怎么会正在维修昵?”
厕所的大门没有锁,一旦他们不顾一切的推门走进来,他二人根本无处可躲。
苏闻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无力地推搡着岑弈的肩膀,对方却始终纹丝不动,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甚至坏心眼的去抠弄顶端。
又舒爽又惊恐,苏闻伏在岑弈肩头,身体乃至两条腿都在剧烈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