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离婚后他拒绝当渣攻+番外(181)
安景文给苏珩打了电话。
苏珩几乎是一路飞驰而来,因为安景文说就等他十分钟,一个是命令惯了,一个是被折磨惯了,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苏珩推开包间门进来,一脸的劫后余生,“九分三十五秒,没超时。”
迟寒:“……”这从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苏珩能成为安景文十几年的私人助理而不被换掉,头脑精密,安景文直接将迟寒打印出的资料扔到桌上,“你看看,这上面的男人认识不?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他。”
林文榄查到了一个嫌疑人,身材健硕,光头,胡子围绕耳根一圈,眼神狠厉,右眼角的地方还有一道食指长的刀疤。
苏珩一边看资料,一边递给安景文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安景文挑眉:“怎么?”
“老板,您可能忘了。”苏珩实话实说:“A国但凡能排得上名号的,都被您欺负了一遍。”
安景文不服气:“什么叫欺负?那叫做正常的商业竞争!”
苏珩叹了口气,显然不想多费唇舌,翻到照片的时候,苏珩忽的“啊”了一声,“是他啊。”
安景文:“说详细点儿。”
“A国曾经的三大家族之一,范斯家族的当家人,我们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人还头发浓密。”苏珩提醒道:“最喜欢吃肘子,走哪儿都要吃,还喜欢养老虎,想起来了吗?”
安景文一脸茫然。
迟寒敏锐地抓住重点,“后来秃顶了?”
“不是。”苏珩耸耸肩:“有次老板觉得他吃肘子的样子实在难看,正好那阵子在商业互殴,就打起来了,老板将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然后顺手把人家头发给薅光了。”
安sir当即“啊”了一声,有些惊讶:“我曾经干过这事?”
苏珩点点头:“这人后来被你强硬地赶出A国商圈,过了一段阴沟老鼠的生活,我还以为死了,没想到活着。”
寥寥几句话,却透着难以言说的信息量。
迟寒看向安景文,脸上写着“做个人有那么难吗?”
苏珩见状忍不住为旧主辩驳:“迟总,这也不能怪老板,A国比墨城乱多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当街爆头,那里的法律规则束缚度极小,三天两头地死人,老板不下狠手,自然有人对他下狠手。”
迟寒顿了顿:“那你该打就打,薅人头发做什么?”
安景文:“肯定是那人的错,得罪我得罪大发了。”
迟寒:“……”无耻。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么林文榄的猜测就绝对正确,对方是一时半刻找不到安景文,迁怒到了秦闻身上。
“我惹的事情我来摆平。”安景文揉了揉眼角已经快要消退的青紫:“你也是,有事好好说,别总动手动脚的,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给我打散了怎么办?”
苏珩微微瞪大眼睛,显然是第一次听安景文说这种话,他不把别人骨头折腾散都不错了!
迟寒看到安景文就糟心,既然事情说清楚了,于是坐上车回家,一进门就嗅到了清冽的薄荷香气,有人扑上来,他顺势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眷恋地用下巴蹭了蹭秦闻的脑袋,“怎么了乖乖?”
“想吃水果捞了。”秦闻声音很低,却让人有种三月暖阳照在身上的错觉,他连撒娇都跟其他Omega不一样,带着点到即止的调调,让人心里又酸又涨。
“好……”迟寒拖长语调,一边换鞋一边将秦闻往上抱了抱,托住他的臀,青年顺势钩住他的腰侧,两人面对面贴着,往客厅走去。
“车祸那事怎么说?”几分钟后,秦闻坐在厨房的大理石桌板上,吃着迟寒切好的小片菠萝,一条白皙的小腿无意识晃荡。
迟寒接道:“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苏珩被安景文接走了,按照他老丈人的脾气,上次薅头发这次得扒皮。
秦闻点点头:“你放心,我以后走哪儿都带着实体。”
迟寒笑了笑,将人抱下来挂在身上,他的乖乖呐……
一定得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话说: 安sir:娇花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141章 你刚喊我什么?
昏暗的包间里,徐年空战战兢兢站着,直到屏风后面的人咳了一声,他才赶忙说了一句:“您来了。”
“嗯,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来人问道。
徐年空闻言不由得面露得意,“宋开的那个Alpha应该是相信了,他以为绝对压制下是绝对的实话。”
屏风后的人静默几秒,“肆轻歌想让你为他做事?”
徐年空抓紧时间拍马屁:“您猜得分毫不差。”
“不是冯真,十有八九是陈泽山。”肆轻歌坐在沙发上跟孙开宁聊天,看着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宋开,许漾成正在拨弄一株含羞草,“冯真疑神疑鬼,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会立刻改变策略,正如他先前针对你老丈人之后又打算与你交好,这人极为自私,未在墨城站稳脚跟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对你跟迟寒动手,目前最着急的只有陈泽山,我告诉徐年空我想用他,假装相信了他的说辞,恐怕他已经在陈泽山面前邀功了。”
孙开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你猜陈泽山会怎么做?”
肆轻歌单手撑着下颚,茶色的瞳孔中笑意温润:“他肯定会让徐年空将计就计,假意顺从。”
“告诉肆轻歌,你答应了。”陈泽山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极具压迫感地盯着徐年空,“记住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背叛者在我这里没有好结果。”
肆轻歌轻笑一声:“徐年空一旦答应,那么制造怎样的事故,就完全看我的发挥了。”男人云淡清风道:“迟寒说的不错,徐年空是枚好棋,希望陈泽山不要太着急,毕竟人一急,就容易出错。”
同一时刻,陈泽山沉声道:“如果你做的好,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他已经这个年龄了,不想再等了!
孙开宁乐了,“这就叫,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肆轻歌摇了摇头:“不,陈泽山会不会相信还得两说,只是我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对了。”正好说到这里,肆轻歌问道:“冯真不是找你了吗?你们谈崩了?”
孙开宁继续露出那种难堪似便秘的神色,他要怎么说?说跟安景文过去了,结果差点儿瞎一双眼睛,“还行吧,目前是两不得罪的状态。”
“等料理完陈泽山再说。”肆轻歌起身,大步走到宋开跟前,凑到青年耳畔声音温柔:“一会儿就起风了,进去躺着,嗯?”
许漾成:“……”
宋开如今脚肿得厉害,腰也酸,走哪儿都要抱着。医生说至少得每天锻练半个小时,但宋少不行,他站着都费劲,一点儿委屈都不愿意受,好在肆轻歌能用信息素滋养。
孙开宁看肆轻歌将人抱进来,搂着许漾成肩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行行行,知道你们好着就行,告辞!”
“晚点儿给你熬些南瓜粥?”肆轻歌正在同宋开耳语,忽的被两抹视线扎在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同孙开宁他们点点头:“行,路上小心。”
“……”
这边将徐年空当皮球踢,那边迟寒也没消停。
星城苑,秦闻侧身坐在沙发上扶着奶瓶,怀里靠着正在喝奶的果冻,安sir在对面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神色却稍显冷漠。
“父亲。”秦闻忽然唤了一声。
这一声无异于热水浇上天灵盖,安景文瞬间就从那种高深莫测的境界中抽离出来,下意识绷直腰板,眼神警惕:“啊?”
秦闻无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没紧张啊。”安景文上半辈子也算驰骋纵横,所有离经叛道倒行逆施的事儿,他哪个没跟过家家似的全部做一遍?没想到如今沦落到听到长子喊他“父亲”就心惊肉跳的程度,好听是好听,动人是动人,就是瘆得慌,“你说你说。”
“听迟寒的意思,那是你曾经的仇人?”秦闻问道。
安景文顿了顿,有些为难道:“也不算吧,仇人多数是铭心刻骨,棋逢对手,这个范斯家族的臭虫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顶多是漏网之鱼,当初就该碾死算了。”
秦闻:“……”他爹这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两人说着话,果冻已经将奶喝完了,他咂吧了两下嘴,手脚并用地朝安景文爬去,算起来果冻是唯一一个比较喜欢安sir的。而有些人脸上嫌弃,嘴上也说着“别过来”,但是抱起孩子的动作却很熟练,安景文掂量了一下果冻,“嘿!又重了点儿,这孩子相当安静,感觉既没随你也没随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