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刑地(31)
梁栩文的笑容淡下去了。
周唯一连忙抬手要抱,他讨好的说:“我没有骗您,也没有想瞒着您,我听说您会回家,所以我就在门口等您了,狗狗本来就该等主人回家的,我没有做错的,对吗?”
他咬了一下下唇,等待着梁栩文的宣判。
梁栩文没有立刻说对还是不对,他用拇指很用力的在周唯一的嘴唇上擦过,然后吻上了他。
梁栩文的舌尖抵开了周唯一的嘴唇,从他的牙缝中探进去,往更深的地方,周唯一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幸运的得到一个主人的吻。
是因为他乖巧的等主人回家,所以主人有一点高兴了么?
这么想着,周唯一也感到一点快乐,白天一个人在家的孤寂感被短暂的清空了。
他还在想更多,但他很快没有时间细究了——
梁栩文含着他的唇,很温柔的舔舐了一下他的舌头,周唯一在主人的主导下,伸出自己湿软红嫩的舌尖来回应他,他把自己送给主人吮。
他们在静谧的夜里深吻,周唯一被吻的头昏脑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梁栩文放开了他。
梁栩文拍了拍他的屁股,问道:“今天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为什么没有接?”
周唯一缩在他的怀里,像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怀恋着主人的味道,低声解释说:“今天我有乖乖的,哪里都没有去。午餐和晚饭都有好好吃完,一点也没有剩下,然后洗干净了饭盒。但我今天什么也没有做,您没有给我其他的命令,所以我白天几乎都用来睡觉了,我觉得有一点累。”
“那你的手机呢?”
周唯一歪了歪脑袋,视线望向床头的柜子,“在柜子上。”
他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抱歉的说:“我好像把手机打在静音模式上了,您给我打电话了吗?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他有点害怕因此而受到惩罚,于是又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您的电话,我真的没有看手机,所以没有注意到有来电。”他委屈巴巴的,像小兔子垂下了耳朵似的,“请您原谅我。”
梁栩文搂着他,他喜欢看周唯一神采变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他才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唯一连忙说“谢谢主人”。
周唯一光滑的身体抖了一下,梁栩文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睡梦中的周唯一不自觉抖动的情形,他把人搂紧一点,或许几十秒,或许一分钟,梁栩文再次感受到怀里人不自觉地抽动。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周唯一,问道:“你在怕我吗?”
周唯一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梁栩文开口后又停下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总不能问周唯一在抖什么,或许周唯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总是发抖。
或许是自己同他见面后太过严厉了,吓到了小狗,唯唯从前就是相当胆小的。
梁栩文又说“没什么”,然后捏了捏周唯一的后颈,说:“去给我调试水温,我要洗个澡。”
梁栩文走进浴室的时候,周唯一已经调好了温度,柔顺的跪在了一旁。
梁栩文站在他面前,让他抬头。
周唯一顺从的执行命令,梁栩文看着小狗寡淡的眼神中逐渐晕染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像情欲被热气蒸开。
他拉着小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见到小狗的呼吸凝滞了一秒,小狗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吞咽了一点口水,悄悄别开了眼睛。
“不许看别的地方。”梁栩文却把他的脸扳正,淡淡道。
周唯一两腿间的那根东西逐渐抬头,顶端的小口有一点湿润。梁栩文笑了一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打开了花洒。
水汽很快贴满了玻璃,蒸汽蒸腾而朦胧,吞没了整个浴室。梁栩文牵着小狗的手给自己擦洗身体,感受到那只柔弱的手掌剧烈的打着颤。
细密的水柱很温和的洒在两个人身上,周唯一的眼睛如同他的身体,湿漉漉的,梁栩文盯着他,看他颤动的瞳孔,看他紧咬的嘴唇,看他无措的面孔,他顿时心中一阵心满意足。
洗完澡后,他站在防滑毯上看周唯一给他擦拭身体。
周唯一擦的很仔细,动作也很小心,最后他捧着毛巾,跪在地上,说:“好了,主人。”而他自己还是湿淋淋的模样。
梁栩文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允许他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蹭了几下,他让小狗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到隔壁的房间找他。
周唯一顿了一下,答应着,没什么情绪的服从命令。
走进隔壁的次卧的时候,周唯一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大约能想到主人许是兴致上来了,要玩他,毕竟以前这里就是用来调教自己的地方。
周唯一心想,只要不是被带去“白房子”里面,那无论在哪里被调教都可以接受。
至少白房子外的调教更多像是情趣,而白房子意味着惩罚和掠夺。
他害怕“白房子”。
周唯一进了门就自觉地跪了下去。
在这个家里,他总是跪着的,或者说,他在梁栩文面前,大多数时间都是以一条狗的姿态。
狗怎么会直立行走呢。
他爬进了房间,梁栩文穿着绸质的睡衣,坐在房间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这个次卧被他改造成了半调教室的性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道被遮挡的帘幕,帘幕后面是周唯一住了近四年的狗笼。
现在帘幕被拉开了,里面的睡垫和毯子换了新的,周唯一以前没有见过那个样式,他猜测这是得知他要回国的消息后,梁栩文重新布置的。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眼前的地毯上,梁栩文不喜欢没有规矩的狗,而到处乱看就是没有规矩,但梁栩文捕捉到了他一开始乱动的目光,却没有选择惩罚他,他很宽容的给了小狗一段新的适应期。
周唯一爬到他的面前,塌着腰撅着屁股,身子还轻微发抖,梁栩文没有开口,甚至没有让他做出标准的跪姿,周唯一只能一直跪趴着。
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向梁栩文的脚边凑近了些,把自己更低的伏下去,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梁栩文的拖鞋,他蹭了几下,然后难以克制的去嗅主人的脚趾的气味。梁栩文被小狗的示好取悦了,他把脚掌从拖鞋里抽出来,踩到了小狗的脸上,周唯一的鼻尖追随着主人的脚掌移动,喉咙里发出清晰又明显的吞咽声。
梁栩文发出一声哼笑,突然重重踩在周唯一的脸上,把他踩倒在地上。
周唯一像是翻了壳的乌龟,手脚缩起来,在半空里无处安放,梁栩文避开了他青肿的右脸,脚心在他左脸上来回的摩擦。
周唯一抖得更厉害了,胸口愈发急促的起伏,鼻子不够用来呼吸,他便张开了嘴。
但梁栩文在他张嘴的下一秒移开了脚,周唯一的嘴唇张合了几下,看上去像有话要说,但他迷茫的看了看梁栩文,又闭上了嘴巴。
他无辜又委屈,像是狗狗被拿走了最心爱的玩具,周唯一在地上翻了一下身,想要重新跪起来,却又在半途被梁栩文重新踩倒。
梁栩文看着他小幅度的在地毯上扭动身体,脚下忽然用了力,踩在了周唯一的下体上,周唯一瞬间颤动了一下,嘴唇大张,沙哑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呻吟。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周唯一抿了抿唇,把呻吟扣在了嗓子眼。他小声的哼哼唧唧,像欲求不满似的,然后一下一下的用祈求和渴望的眼神望向梁栩文。
小狗的模样令他心痒。
梁栩文心情很好,于是他决定给小狗一个奖赏。
“柜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今天让你自己做选择,”梁栩文说,“你可以自己去挑一样,今晚我会用你自己选的东西玩你。”
周唯一翻过身来,闻言望向墙边的几排柜子。
玻璃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空间,里面放着种类繁复的调教用具,实际上,这些用具周唯一全部都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用在他身上的那些,现如今已经被换成了眼前柜子里的用具,充其量只有更新换代的变化而已。
他站起来,走到玻璃柜前,认真的挑选。
经过整整五排的假阳具时,周唯一的双腿不自然的并拢了一下,但想到他还没有找到用于灌肠的工具,后穴并没有及时清洁,现在还不太方便选择用于后面的调教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