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植被(73)
“求你了……”许言在高潮中仍然承受着沈植不停歇的抽插,小腹都抽搐起来,好像要被顶破。他很快又有射精的冲动,嘶哑着说,“不行,我要射了……”
“没那么快。”沈植说。两次射精间隔太短,不太合理——他料到另一种可能,有了这个想法后他更深且用力地操进去,不给许言任何喘气缓和的余地。很快,沈植感觉自己再次被绞紧,灭顶的快感顺着下腹攀上头皮,冲垮理智,他微皱起眉,按住许言的腰,射在最深处。
沈植射的时候许言已经哭不出声,只感觉自己也射了很多,但似乎和射精又不太一样,因为持续的时间要更长一些。手上一松,沈植把领带解开了,酸麻的双臂垂到身侧,许言迷迷糊糊地往下面摸了一把—比精液热,也没有精液粘稠。
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萌生了,许言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可完全无法面对——就像无法面对沈植手机里的性爱录音。他张了张嘴,突然就很崩溃地哭起来,声音喑哑:“这是什么,我射了什么,这什么啊……!”
沈植:“尿。”
很简单的一个字,但带来的羞耻感尤为强烈,一股脑冲上来,许言痛苦欲死,难以置信自己真的被操失禁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被扒下来的那件T恤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身下了,正好垫着,否则整张床垫都不能要了。
他抽噎了很久,最后绝望地、奄奄一息地说:“我不打算活着了。”
沈植还插在他身体里,闻言笑了声,把那件湿湿的T恤拎起来揉成一团扔到床下,就着插入的姿势将许言翻了个身。许言抬手捂脸,手腕上有几圈红痕,沈植俯身亲他的手背,说:“那可以换个死法。”
“被你操死吗。”许言有气无力地问他。
第64章
许言睁眼时恍惚了足足有两分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死了,现在又身在何处。
昨晚结束后已经不知道是几点,许言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但仍然强撑着最后的意志,抖着手去拿纸巾,闭起眼,擦擦屁股又擦擦床,总之在做一些无用功。
沈植就在一边看着他,许言身上处女座的洁癖总是体现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跟以前一样,他做完爱一定要爬起来,仔仔细细地到处擦,认真弄干净每个角落,像那种吃完饭就疯狂舔毛舔爪子的动物。
但这次真的被干到爬不起来了,只能这样尽力意思一下。
人事不省地擦了几分钟,许言慢吞吞坐起身。沈植在洗手间往浴缸放热水,出来时许言正试图站到地上,但腿软,他非常努力地尝试了一番,结果是直接跪到了地上。
沈植过去扶他,许言感觉正有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完全止不住。他张了张嘴,用气音问:“这是射了多少在里面。”
沈植:“不多。”
许言无语地闭了闭眼,换种问法:“几次?”
沈植:“三四五次。”
那就是五次。
脏话在嘴边,欲言又止,许言沉默地坐在浴缸里,痛苦地揉揉脑袋:“你去我车上帮我把烟拿来。”
他急需一根事后烟,以缓解失禁带来的阴影。
沈植点了下头就出去了,回来时把烟递到许言嘴里,还替他点上了。接着自己去淋浴间冲澡,等他出来,许言已经咬着半截烟靠在浴缸里睡死过去,沈植要是洗慢点,烟头估计都要烧到许言嘴上。
沈植给灭了烟,俯下身,一手撑着浴缸,一手伸进水里,到许言两腿间,帮他把东西弄出来。许言在睡梦中皱了皱眉,还以为沈植要把他怎样,但苦于无力抗争,只能特别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下次吧……今天真的不行了,嗯?”
“为什么不行。”沈植还问他。
“我都被你弄尿床了……”说到这个,许言声音里都带哭腔,对他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沈植笑了一下,说:“那就下次吧。”
窗帘闭着,不知道天亮没有,床边没人,昨天裤子被扔在客厅,但口袋里的手机已经被沈植捡起来放在床头。许言看了眼钟,天,十一点半了。
他企图坐起来动一动,可惜不行,手抬不了,腰酸腿疼,屁股更痛——他怀疑昨晚不是在做爱,而是被沈植揍了一顿。
许言摸摸索索去拿手机,给王雯安打电话,让她联系一下,把明天的一个拍摄调到后天早上。现在都中午了,身上还这副样子,明天估计还是疼,只能再休一天。
“啊,怎么啦,你生病了吗?”
许言咳嗽两声,沙哑着嗓子说:“对。”
他今年27岁,因为做爱做过头而下不了床,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好离谱。
王雯安立刻体贴地说自己去联系延后拍摄,让许言好好休养,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许言又想起昨天回来的路上还跟许年约了晚上回父母家吃饭,现在也吃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
“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你跟爸妈说一声,就说我有工作要忙。”
“你个不孝子!都多久没回家了?还记得你爸妈长什么样吗?你这两天不是休假?哪来的工作?怎么不早说?昨晚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你怎么回事?嗓子怎么哑了?刚起床啊?”
许言被他一连串鞭炮似的质问弄得怒火中烧,撂下一句“我纵欲过度行了吧”就挂断,但越想越生气,于是紧接着给沈植打了个语音。
没两秒就被接起来了,沈植:“醒了?”
许言:“我要杀了你。”
他说完就挂掉了,放下手机,闭上眼,安静地躺在那里,像具尸体。
五分钟后,沈植开门进来,端着一碗粥和两个荷包蛋,坐到床边,按遥控器把窗帘打开,然后说:“先吃点东西。”
许言睁开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对视。
沈律师对此视若无睹,气定神闲地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许言嘴边:“吃一口。”
“我还没刷牙洗脸。”
沈植把粥放到一边,掀开被子,扶许言下床。他是打算抱许言过去的,但许言想到沈植的手腕不能提重物,便坚持要自己走——即使昨天沈植把他从一楼抱到二楼,并且掐他脖子的时候力道很足,完全不像手有旧伤的人。
“天……”许言拿着牙刷,从镜子里看自己脖子上的指印,他说,“像不像恐怖片里,男主角睡了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脖子上有这些印子。”
“然后男主角请大师来家里看,大师说家里不干净,男主角于是打算搬出去,结果在房子里睡最后一晚的时候,半夜呼吸困难,他一睁眼,看见那个鬼正坐在身上掐他脖子。”
沈植听完,问他:“你精神还好吗?”
许言:“你觉得呢?!”
沈植的一个月休假还在继续,许言已经开始为最后一个季度的各种工作忙到满地爬。由于沈律师不太接受异地,就收拾了点行李来许摄影家睡觉。
这引起了许年的极大不满,因为他不能随时去许言家了。上上次他去的时候在客厅里等了好几分钟,许言才出房间,衣冠不整的,许年问沈植是不是在房里。
许言眼神飘忽:“不在啊,怎么了?”
许年:“你嘴巴怎么这么红?”
许言摸摸刚被沈植咬过的下唇,说:“吃辣条,辣的。”
许年大叫起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你到了五十岁都是我弟弟。”许言宽慰他,“哥哥骗弟弟是天经地义,别激动。”
而上次他去的时候许言正在书房修图,于是许年和沈植坐在客厅里沉默了整整二十五分钟。沈律师从容不迫地在看资料,许年只能瞪着电视里的玛卡巴卡独自煎熬。
他发誓要跟许言减少来往——在许言蹭他车回父母家吃饭时,许年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你的娇花呢?”
“他这几天出差,晚上回来。”许言看着手机,沈植刚来微信说上飞机了。
许年冷笑一声:“我今天就跟爸妈戳穿你的奸情,你等着吧。”
“哦。”许言轻飘飘应道,“你可以试试。”
许年的拳头捏紧了。
叶瑄到得早,许言和许年进门时她正和方蕙许燊坐在沙发上聊天,许言听到他弟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大概类似于小狗撒娇呜咽的声音。
许年换了鞋就踢踏踢踏跑到沙发旁,坐在叶瑄身边,搂住她的肩,头也挨过去,黏黏糊糊地跟她说话。叶瑄边笑边剥了颗杏仁,喂到许年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