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植被(71)
许言嘬着奶茶跟他对视几秒,安静了会儿,问:“你等得不耐烦了?”
“没有。”沈植顿了顿,“只是想喝口你的奶茶。”
“之前问你要不要,你不是说不喝。”
“现在想喝了。”
“……”
许言把奶茶递过去,沈植喝了口。他抬头时舔了一下唇角的奶渍,喉咙一滚,把奶茶咽下去,许言移回目光,重新含上那根微湿的吸管,吸一吸,口腔被果香和奶香混合的冰凉凉液体填满。
不知道为什么,许言觉得那块软绵绵的饺子皮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十几分钟后,车开进车库,沈植熄了火,坐着没动。许言也没动,还在喝他那杯杨枝甘露,已经见底了,嘬吸管时会发出吸到空气的咕噜噜声音。
车库里的感应灯自动灭了,一片漆黑。许言想到沈植怕黑,于是腾出一只手,摸过去,摸到沈植的手背。他的手是冰的,因为一直拿着奶茶,手心很湿,他牵住沈植的手,很快,摩擦在两人掌心里的水珠变得温热。
黑暗不全是坏处,能把某些东西隐藏,也可以放大。许言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被撑大的不是胃,好像是胆子——他突然问:“你,你这几年,那方面……都是怎么,怎么解决的。”
假如沈植真的因为吃抗抑郁的药而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许言也认了,先治抑郁症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沈植答得很坦然:“没太大需求。”
确实没有,生病后各种欲望骤减,加上工作忙,他很少有这方面的想法。蓝秋晨也明确跟他谈过药物对性欲的影响,但很少有想法不代表没想法——有想法的时候沈植清楚自己是什么反应。
“那就是还有点需求?”许言挺严谨地琢磨着沈植的用词,反正谁都看不清谁,脸不要也罢,他接着问,“有需求的时候,怎么办呢?”
“想知道?”
沈植问得认真,许言点点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自己点头,于是说:“挺想的。”
沉默片刻,沈植拿起手机,解锁,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许言看过去,发现是备忘录界面,里面存着几段录音条。
沈植侧头看他一眼,接着随手点开一条录音。
手机里传出轻微嘈杂声响,许言没听出什么名堂,伸手摸到音量键,按了两次上调键后,骤然响起的人声几乎吓得他把奶茶吐出来。
“嗯……等、等一下……嘶——”很急促的抽气声。
“你慢点……先别……呃啊……”撞击的声音,由慢到快。
“轻点,轻点,求你了……别那么快……”两人交错的喘息,又低又沉。
“沈植……沈植……慢点行不行……”要哭似的恳求。
……
呻吟声是烫的,把车里的空气都烧热了,录音放到一半,许言终于从目瞪口呆的状态里脱离出来,手忙脚乱地按了暂停,夺过手机扣到腿上。他感觉脑袋要爆炸,整个人被巨大的惊愕感狠狠冲击到了,面红耳赤。
“这是什么!”他失声问,虽然傻子都知道答案,但许言还是不断重复,“这是什么,这什么啊!”
“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沈植平静地反问。
就是因为听出来了才崩溃啊!
许言完全不知道沈植是哪次录的音,也不知道其他几条录音里会有怎样更不堪入耳的内容。他无所谓被录音,凭沈植的个性,绝不存在外泄的可能,他震惊的是——沈植竟然会录这种东西?
“你,你平、平时就拿这个……”许言艰难启齿,“撸?”
“对。”沈植依旧坦然。
久久无话,半晌,平静下来,许言深吸口气,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你家睡觉吗?”
“我家床比较大。”沈植思考一秒后回答。
“不,因为我小区的隔音比不上你的大独栋。”明明刚喝完奶茶,不知道为什么又渴了。许言舔舔嘴唇,再问,“知道我为什么买奶茶买了三十分钟吗。”
“因为人很多。”沈植的这次答得更迟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许言转头看向他,他们在黑暗中对视。许言说,“因为我还去超市买了润滑剂。”
作者有话说:
一则公告:
本文评论中造谣沈植没性欲、阳痿的相关读者,已全部登记ID,不日将收到律师函。
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请谨慎发言。
——来自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沈律师
【小说而已,录音的情节请勿联系现实,大家知道要注意隐私就好】
第63章
第63章
【结尾有失禁情节,不能接受的请注意避雷】
许言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色,沈植将他抵在门上,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按指纹。门一开,两人几乎是摔进去的,许言失重往后栽,被沈植捞住腰紧按在怀里。他攀着沈植的手臂,抓紧,想大口喘气,但嘴被堵着,用鼻子呼吸又完全不够,憋得脸都涨红。
T恤下摆被扯起来,沈植摸上许言的后腰,另一只手挤开裤腰,隔着内裤揉捏他的屁股。许言只顾抬头舔沈植的唇瓣,吮他的舌头,喉咙一滚一滚,不断咽口水,发出些含糊的声音。房子里没开灯,两人胯顶着胯,下身硬起来的东西也撞在一起,许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哆嗦,腿软得快站不住。
谢天谢地,沈植没有阳痿。
沈植手伸到两人之间,解许言的皮带,拽着牛仔裤往下脱。许言拉住裤子,接吻接得舌头麻,说话都不利索:“口袋……润滑剂……”沈植从他右边裤袋里拿出润滑剂,继续脱,脱到膝盖位置,沈植抬脚往下踩裤腰,同时捞起许言的大腿,把他从裤子里抱出来。
“好像在剥蛋壳……”许言神志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双腿环上沈植的腰,被他抱着往楼梯走。
沈植带着气音笑了声,抬腿上楼梯时许言搂紧他的脖子,有点紧张:“没开灯,摔了怎么办,我下来自己走。”
“不会的。”沈植说。进房间后他低头亲许言,完全靠直觉摸黑走到床边。许言感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躺到床上,沈植压着他,伸手开台灯,调到最弱亮度。
许言抬手遮住眼睛,喘着气,他穿黑色内裤,沈植手覆上去,许言立刻绷紧小腹闷哼了声,被弄得两腿打颤,忍不住放下手看着沈植,眼睛要睁不睁,雾蒙蒙的。他拉住沈植的领带,沈植低下头亲他脖子,许言哆哆嗦嗦把领带扯开点,又去剥衬衫扣子。没解两颗,沈植隔着T恤揉他的乳头,许言呼吸更急促起来,不停舔嘴唇,好像渴得不行了。
身前一空,T恤被沈植拉起来,许言已经准备抬手配合脱衣服,但沈植却俯身钻进去。T恤被拱出一个弧度,像个狭小帐篷,笼着他和沈植。沈植滚烫的呼吸直接吹在皮肤上,许言蹬了两下腿,热得出汗。他情不自禁地抬腰,下身顶着沈植的小腹摩擦,沈植按住他,舔他的乳尖,牙齿轻轻磕上去,许言浑身打颤,差点就要射出来。
沈植摸过他的侧腰,手伸进内裤里,握住许言硬挺湿滑的性器。许言猛地抖了一下,“啊”地叫出声来,两腿在沈植腰上蹭,闭着眼,脸到脖子红成一片。沈植抬起身子亲他,许言的嘴唇烫又软,简直把沈植当水源,急切地探出舌头,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吞着口水。
他在床上的反应向来很坦诚,沈植把动作放缓,一边替他手淫一边掐住他的脖子,将许言往下按,稍直起身,看他的脸。许言迷迷瞪瞪睁开眼,嘴还张着,唇上水光淋漓,他“嗯唔”了两声,没能说出什么话。沈植盯着他看了几秒,问:“想我没有?”
很突兀很不合时宜的一个问题,但沈植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深陷痛苦和黑暗的那几年里,许言有没有想过他。哪怕这种慰藉来时已晚,他也意欲了解。
“……”许言迟缓地眨了眨眼,点点头。
他点完头的那瞬间,沈植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力撸动几个来回,指腹在顶端打着圈磨弄,又低头亲他耳后——许言耳朵很敏感。快感陡然炸开,许言头皮发麻,脖子被掐着,只有胸口不住地往上顶,腿夹紧沈植的腰,粗喘着在他手里射出来。
射了不少,到处都是,溅在沈植黑色西裤上尤其明显。许言脱力地瘫软下去,喃喃道:“就到这里吧,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