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番外(77)
他想了想,嘀咕:“我做得还没你狠啊?”
司韶容:“……”
江一白想起昨天新点亮的技能,笑嘻嘻道:“哎哎,你觉得舒服吗?下次再来?”
司韶容忙道:“不行不行,那个……”他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莫名的难堪,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毕竟江一白的初衷是想讨好他,是在竭尽全力地让他舒服。
他有些难以启齿,不忍泼恋人冷水,但再来一次实在不行了,当时爽是爽了,第二天疼得可是他,那地方本就脆弱敏感,经不住这么折腾。
江一白反应却比他快,立刻明白了什么,走近了些搂着他的腰,问:“不喜欢?不舒服是吗?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这可是大事,你得说清楚了。”
司韶容耳朵通红,点头:“有、有点疼,其他没什么。”
其实程度不止“有点”,但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想让恋人觉得尴尬和失落。
江一白立即心疼了,搂着人亲了亲额头,道:“对不起!没伤着吧?要去医院看看吗?唉以后不那样了,别生我的气啊?”
司韶容愣了一下,忙回抱着他:“怎么会生你的气?不会的,别多想!”
江一白脸上还挂着担忧和心疼,有些不安地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怕伤着你了。”
“没事,我有分寸,下午应该就好了。”司韶容道。
江一白想让司韶容把裤子脱了给他看看,但见男朋友这幅窘迫样子估计害羞得很,只得暂时不提,搂着人去餐桌边:“先吃饭吧,下午还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这种事可不能瞒着我,嗯?”
司韶容笑了笑,宠溺地捏了捏恋人手心:“知道。”
两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和琐事。江一白又说起微博上的趣事,惹得司韶容乐得不行。
但也总有那么不太令人爽快的事,在江一白微博评论一片乐呵的气氛里,依然有人说着阴阳怪气的话,令人看得十分膈应,也有毫不掩饰嘲笑讥讽的;甚至有说司韶容刻意卖腐,之前有相亲的女人什么的,活活给形容成了隐藏很好的世纪渣男,而江一白则是善于伪装的绿茶婊,两人渣到了一起,破锅配烂盖天造地设云云。
不过生活本就是这样,总不会事事顺意,人也不可能总活在毫无反对声音的环境里。
有人喜欢,便有人讨厌;有人捧在手心奉如心头白月光,便有人恶心针对恨不能将你踩进泥里。
这都很正常,不过都是寻常人性罢了。
江一白和司韶容早就过了同人理论争辩,非得较个高下的年纪,经历得事多了,见得人多了,心里自有一杆秤,便知哪些话可以当做放屁,哪些话听起来糙但其实很有道理。
江一白自从父母去世后的待人待事原则就两条:一关你屁事?二关我屁事?然后扛着这两条“正义大旗”无往不利,过得洒脱自在,没心没肺。
如今揭开了“没心没肺”的遮羞布,虽看到下面藏着结痂的空洞,有些伤口尚未愈合,但也算是往前走了一大步,在司韶容的陪伴下开始学着和过去的自己握手言和了。
夏秋的燥热渐渐远去,寒冷的风暴席卷而来。
感觉暑假就在昨天,转眼又到了寒假。
江一白的课外兴趣班又忙碌了起来,每天的课程排得很满,司韶容也沉下心认真工作,快年底的时候,终于将第一本言情文交稿了。
小编辑挑灯夜读,熬了两天看完了全稿,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跟司韶容语音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抽抽噎噎说:“太感人了!写得太棒了!等新书上市我会发动亲朋好友给你打榜的!大神你永远是我大神!呜呜呜呜——”
司韶容哭笑不得,没被小编辑吹捧得失了理智,冷静道:“修改意见呢?”
小编辑嘤嘤呜呜,将文件发了过来,详细地用红色批注将修改意见标在了旁边。
“错别字我暂时帮你修过一次了,之后的校对等定稿再说吧。”
司韶容一边看一边应着,有的部分修改意见他不赞同,便又和小编辑开着语音协商。
“女主的性格没有那么软,”司韶容在对文这件事上向来认真谨慎,皱着眉说,“这个细节我觉得没必要增加,或者改成其他的?”
“也行,”小编辑在那头啪啪地敲键盘,跟着司韶容同步修批注,开着语音说,“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空,还有前后逻辑上差点意思,可能有些太跳跃了。大神你明白吧?镜头切换太快的那种感觉,可能让人反应不过来。”
“嗯,有道理。”司韶容握着鼠标,将红色的批注部分改了一下,“我前后加点词吧,配角诠释意思,补充一下细节。”
“可以。”小编辑道,“这几个配角我觉得各有千秋,读者应该会喜欢,考虑到市场喜欢的几个套路剧情……批注42那里配角可以更出彩一些。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大神你看呢?”
“嗯,行,”司韶容揉了揉脖子,“这里调整一下没什么影响。”
本来是打算稍微聊一下,改天再详说,结果一聊起来就停不下来的二人,硬是商量到了夜里十二点。
等小编辑打了个哈欠,司韶容才惊觉时间不早了,忙道:“改天再说吧,先这样。”
“好的大神,”小编辑软乎乎地说,“晚安。”
“晚安。”司韶容心情不错,目前他对稿子的整体部分还是满意的,修改意见也没到他不能忍受的地步。
早几年他第一次出版的时候,照出版社意见修稿修到了直接发火的地步,那时候他有很多执拗的坚持,想法也同现在的出版市场完全不一样。后来硬是跟出版社闹崩了,第一次的出版泡汤,过了一年才又签了另一家出版。
后来除了合作过好几次的老熟人,新的各项合同都是由甄真去敲定商谈的,这种闹矛盾的事就少了许多。
从卧室出来,客厅里上课的学生早就散了。
客厅里关着灯,只有沙发前一盏小台灯亮着,暖黄的光照亮了小小一片区域,电视里放着电影,沙发上裹着毯子显得毛乎乎的是他热情又可爱的恋人——江一白正轻手轻脚地吃零食,桌子上还摆着咖啡。
司韶容先去洗漱,之后爬上沙发挤进毯子里将恋人搂住,跟他一起看电影,边温柔地责备:“大半夜的喝咖啡做什么?一会儿该睡不着了。”
江一白看得十分专心,男朋友挤过来时他下意识循着热源窝进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黏在电视上,都没听清身边人在说什么,敷衍地“嗯嗯”两声。
司韶容看得好笑,轻轻咬了下恋人的脸颊。
江一白嘶地一声,转头在黑暗里胡乱亲在男朋友嘴上,将零食的屑沫沾上了男朋友刚洗漱完的嘴角:“嘘!关键时候!别闹!”
司韶容心里登时来了劲,不让闹偏闹。
于是手探入恋人衣服里,捏捏摸摸,见对方没反应,又在耳侧细碎地啄吻,仔细观察男友表情。
江一白轻轻地哼了一声,头靠在司韶容肩上调整呼吸,手里的零食袋被男朋友拿走丢到一边,他还不甘心地看着电视,想用意念让自己稳住,可男朋友的撩拨比任何魔法都要厉害,很快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果断暂停了电影,转过头吻了上去。
他们裹在毯子里,互相搂抱着挤在沙发一角,身心的满足令两人舒爽得头皮发麻,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一下下无意识地抓着沙发垫。
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司韶容抽了纸将两人收拾干净了,然后两人如交颈的天鹅一般耳鬓厮磨,靠在一起黏糊糊地说着话,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吻在一处,辗转吸-吮,亲够了又继续小声说话。
窗外是寂静的冬夜,老旧的小区里万籁俱寂,偶尔听得一两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狗吠,片刻又安静了,就像两人平和温暖的小日子,宁静无波,偶尔起点波澜,但却是最好的时候。
江一白将暂停的电影重新放起来,小声地说着今日的趣事。
哪家的学生又逃课了,结果被家长抓了现行,亲自押到家里来了;哪家的小娃娃才四岁,被拉到他这里来学钢琴,站在客厅里嚎啕大哭,像是家人要把他给卖了似的;哪家买了吉他结果琴弦断了,电话打到他这儿来要退钱,他只好跟人解释琴弦可以更换,还有他不是卖吉他的;孙萤寒假要去集训,他这儿的课可能暂时不会来了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