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番外(68)
“想法不一样的人,你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司韶容劝慰道,“不要气着自己了。”
江一白磨了磨牙:“书都念他妈狗肚子里了!”
司韶容每次看江一白骂人都觉得特别有趣,搂着他搓了搓背:“不是饿了吗?吃什么?”
江一白看了看司韶容的表情,见他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听见,不由有些佩服又有些心疼。
他难得地自省了一下:“其实你拒绝了就行了,我不用那么……高调。”
他如果不去嚣张地宣誓主权,那些学生被拒绝了也就走了,不会再无端惹来这些伤人的话。
司韶容挑眉:“你是我男朋友,你当然可以代替我拒绝她,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江一白牵着司韶容的手,两人慢慢朝山下晃着,闻言心里一暖:“哎,若是我被搭讪,你会怎么样?”
司韶容想了想:“应该会跟你一样。”
江一白乐了:“我还挺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司韶容无奈地看他:“不是早就看过了?”
陈熠那小破孩的醋他吃,没见过面的前男友们的醋他也吃,他吃得还不够多啊?
倒是江一白……
司韶容想了想,凑近过去问:“你刚才是吃醋吗?”
江一白拿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丢丢的距离:“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吧。”
司韶容笑起来,眼里倒映着青山绿树,还有自己放在心尖上的这个人,只觉得心情无比明媚开阔,像是年轻了十多岁。
正是淡季,景区里人很少,两人挑了一条僻静的下山小路,虽然要绕一些路,但胜在风景秀美,没什么人烟,可以安心地独处。
走过古路栈道,树林里不知名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山脚下流水潺潺,四周静悄悄地,只余两人踩在栈道上的清脆脚步声,司韶容同恋人牵着手,只想在这里常住着不走了才好,这想法刚冒出头,就听江一白喃喃:“好舒服啊,真想和你一起一直住在这里。”
司韶容一怔,江一白又说:“以后咱们找个地方隐居吧!找个环境好的,没什么人的地方……哎不行,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太难了。那起码要环境好,像这里一样,淡季的时候清闲。”
司韶容嘴角不由勾起笑容,点头,握紧了恋人的手:“好。”
两人在山脚下吃了饭,又慢条斯理回了酒店。泡温泉、看电视、躺在床上互相搭着腿,江一白的手不时不安分地四处乱摸,摸着摸着来了兴致,两人就窝在被单里互相亲吻抚弄,这时候江一白会觉得这跟“情-欲”似乎也没有多少关系,只是抱在一起粘腻地亲吻,互相勾着手指,或者互相磨蹭,便觉得安心踏实,舒服得仿佛已然在天堂了。
窗外绿荫葱葱,光线从枝丫里斑驳地洒下来,摇曳的光时而破碎时而连成一大片,恋人依偎的身影同那光斑一样,时而分开时而纠缠在一处。
热恋的感觉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汹涌的情感带出炙热的温度,浇灌在曾经荒芜的心上,便慢慢开出了大片的繁花,每一朵都带着两人相处时甜蜜的回忆,每一次撩动的心弦就似风吹过大片花海,有谁在耳边亲昵低诉,每一句都是动人的情话,在此间沉浮起落,惬意无比。
司韶容面上透着粉色,愉悦地一点点啄吻着恋人的眼睛、鼻尖,然后落到唇上——他接吻的方式已经很娴熟了,勾着恋人的唇舌一个深吻,一手轻轻揉捏江一白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
两人八爪鱼般互相拥抱在一起,时不时小声说话,江一白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眼里溢满了水雾,脸上通红,呵着气道:“你缠着我做什么?找-日啊?”
司韶容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傍晚时,房间里只余粗重的喘息,江一白还有些不过瘾,抬手揉了揉男朋友嘴角,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今天是他们度假的最后一天,日子平静无波,幸福得和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样,有说不完的废话,黏糊不完的亲昵,仿佛变成了连体婴,不管去哪儿都要一起,谁也离不开谁,竟也丝毫不觉得烦。
去酒店自助餐厅用过晚餐,两人回了房间找了部电影看。
江一白靠着司韶容说:“我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爱情是心动之后漫长的各取所需,所以仅仅心动是不够的。’”
司韶容点点头:“有道理。”
江一白下一句就毫无转折地道:“我爱你。”
司韶容:“……”
司韶容哭笑不得:“我也爱你。”
“完全不浪漫!”江一白笑得不行,拍着枕头道,“我*了,我们就好像在说‘我吃饱了’,然后你说‘我也吃饱了’一样!”
司韶容捏着江一白的手:“我先前说得时候很浪漫啊。”他压低了一点声音,“**去的时候说……”
江一白立马踹了他一脚,强行阻止了他的荤话。
“我发觉你真是不可貌相,”江一白道,“把我的高冷男神还给我!”
司韶容搂着恋人的腰,笑着道:“以前我以为我会有一个喜欢的类型,虽然自己不是很清楚,但也会跟着别人喜欢的类型去假设一个大概的样子出来,但我发现其实我对他们并不感兴趣。”
江一白趴在他身上看他,司韶容揉了揉恋人光滑赤裸的肩膀道:“直到遇到你,你让我感受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的感觉,我心里那个喜欢的类型才渐渐有了具体的轮廓,最后它就成了你的样子。”
江一白笑吟吟地,眼底带着好看的水光:“我的荣幸。”
司韶容失笑,同恋人额头相抵道:“有句话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我觉得前后颠倒了,应该是‘因为我最喜欢你,所以你成为了我最喜欢的样子’。”
江一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耳根也有些红了:“这些话请拿到剧情里去用,我怕你在我这儿用完了之后又得卡文了。”
司韶容正经道:“这些话我只舍得用在你身上,用在文里浪费了。”
江一白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裹着被子一捂脸惨叫:“我的妈呀——!”
司韶容:“???”
悠闲的时光转瞬即逝,日子总是起起落落落落的,翌日一早江一白被手机来电吵醒了。
“喂?”江一白迷迷糊糊地,抬手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清醒一些,“孙萤?怎么了?”
手机那头吵吵嚷嚷,江一白皱着眉听了半天,神情越发凝重,瞌睡彻底醒了。
“你别急,你慢慢说,孙琤怎么就进派出所了?你们家大人知道吗?”
江一白坐了起来,司韶容也醒了,伸手拿了件衬衫给江一白披上,蹙眉看着他。
司韶容用口型无声地道:“怎么回事?”
江一白摆摆手,仔细听着孙萤的话,片刻后嗯了几声:“你别急,我这就回来。人没打坏吧?”
孙萤在那头哭得呜呜咽咽的,好不容易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江一白耐心听着,时不时安抚两句:“人没打坏就没事,顶多赔点医药费吧。你别急,没那么严重。”
等挂了电话,江一白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道:“孙琤跟人打架,把人揍进医院了,现在人在派出所里。”
“打架?跟谁?”司韶容有些莫名,看了眼时间,“这么早?总不会是跟人抢早点打架吧?”
“好像是凌晨三、四点时候的事,孙萤也是这会儿才得到消息,她不敢跟家里人说,电话打我这儿来了。”江一白一边穿衣一边道,“打架的地点是一家gay吧。”
司韶容:“……”
好在他们度假的地方不远,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等风尘仆仆地赶到派出所,里面不仅有孙琤,还有陈熠。
两人都是一脸伤,互相在过道长椅上一人占了一头,谁也不搭理谁,孙萤红着眼睛跟了过来,小声道:“江老师……他们要叫学校的老师和家长,这怎么办啊?”
江一白皱眉看了那俩破孩子一眼,同迎上来的一名警察道:“同志您好,我是那个……那俩孩子的老师。”
“学校的老师?”男人翻了翻手里的笔录,“你们这老师怎么当的?家长呢?两个未成年半夜三更在酒吧打架,这是多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