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22)

“你够了啊!不过我小时候也的确有过小名,后来也就不怎么叫了……”

“为什么啊?你到底叫什么啊?” 林云泽又来那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了。

“钱……钱……” 钱郁慢悠悠的说。

“什么??”

“就叫钱钱呀。” 钱郁不情不愿的又重复了一次。

“钱钱???这才像狗的名字吧!” 林云泽又笑弯了眼睛。

钱郁被林云泽有点嗲声嗲气的闽南腔叫出小名,心里刺挠痒得不行,故作镇定的说:“来,小伙儿,跟着哥哥念。是qián qian,第二声轻声!不是qiǎn qián!我好好一名字被你念成啥了,这么娘!”

“你这名字本来就没有很爹啊!哈哈哈哈。钱钱。”

“卧槽,你严肃一点,小时候叫还是很可爱的。学走路的时候爸妈叫钱钱来,钱钱过来,多吉利啊!”

“对啊,就还是很像在叫狗啊!哈哈哈哈哈。” 林云泽笑得飙泪。

钱郁气急败坏:“你个狗东西是不是看什么都像狗!你再笑一声我不客气了啊!”

“好好好,你是个伤兵我不跟你计较。” 林云泽摇摇手示意自己认输接着说:“郁这个字在名字里好像不常见,总觉得是不开心郁闷的郁,或是郁郁寡欢的郁。”

“是吧?你们凡夫俗子就是会这样想!”

“好啊,那你这得道仙人给解释一下呗。” 林云泽调整了下侧躺的姿势,抬了手臂枕在脑袋下,一副我就等着听你娓娓道来的架势。

“我的郁,是郁郁葱葱的郁!”

“蛤?” 林云泽脑袋上好像冒出来一个问号。

“我爸我爷爷估摸着就希望我这颗摇钱树长得郁郁葱葱吧!”

“那为什么不叫你钱葱啊?哈哈哈哈。葱葱!钱葱葱!”

“喂,林浑浑,你不要逮着机会就作死啊!要不是你身上挂着一串两串的东西我会忍你?”

“知道啦,钱葱葱!哈哈哈哈哈。” 林云泽不知道怎么突然脑抽,嗲声嗲气的叫了钱郁一声。

钱郁听林云泽叫自己的腔调着实动听又看他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没憋住笑:“哈哈哈。靠,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九年义务教育还能不能有点文化了!”

林云泽还在笑着,钱郁拍拍他的床边继续说到:“诶!你悠着点,别一会给你笑岔气了!我那名字还有个意思就是流芳百世,芳香馥郁的郁。馥郁明白吗?富裕的谐音,多吉利!啧啧啧,我们家老一辈是真有才。”

“那你为什么不叫錢馥?哈哈哈。” 林云泽真是快被逗死了。

“我去你的什么前父,我还后爹呢!”

“智障!” 林云泽笑吟吟。

“傻逼!” 钱郁乐呵呵。

“智障钱葱葱!”

“傻逼林浑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就跟傻逼和智障一样翻过身,对着天花板大笑。

过了一会林云泽笑完了,理智归位的跟钱郁说到:“嘘。医院禁止喧哗!”

“特么明显是你先笑的!” 钱郁不甘示弱的回怼。

“还有,你侧过来睡,别压到伤口了。” 林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了个身面对着钱郁。

“哦……嘶!刚刚没发现,压了一会还挺疼。” 钱郁一翻身肩胛骨就传来剧烈疼痛。

“你能不能长点心……缺心眼吗!” 林云泽接近于标准的一口北方腔调骂向钱郁。

“哟,小伙儿现在这些话都说挺溜啊!果然带跑偏你们这些弱鸡是毫无压力。”

“睡吧,咋咋呼呼的一天到晚。” 林云泽细细想来,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时候都是钱郁在那叽叽喳喳,自己不知不觉的都被同化了。

“你这样盯着我,我怎么睡啊?” 钱郁看林云泽盯着自己,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问到。

“谁特么看你啊死变态!我在发呆。” 林云泽说着转身回去,心脏却上蹿下跳了几下。今天一天怎么了,林云泽不想再多想强迫自己闭眼睡觉。

钱郁再睁眼的时候,病房里天光微亮,林云泽却不在病床上了。

“卧槽?人呢?又被抓去抢救了?昨晚明明都好好的啊!卧槽卧槽。我怎么一点声响都没听见啊!” 钱郁赶忙撩开被子起身。

被子?昨天睡觉的时候明明没盖被子啊!不管了,林云泽那厮到底去哪里了?

钱郁正要冲出病房门,就看林云泽手上捧着个牛奶盒进门,两个人差点撞一个正着。

“大清早的你干嘛啊?” 林云泽被吓了一跳。

“大清早的你跑哪儿去了?” 钱郁忧急攻心没好气的问到。

钱郁看到林云泽好端端的站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映着初生朝阳的暖色脸色也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心下安心不少。

林云泽心想,这两天钱郁脾气是真大啊,大清早不在战斗状态的林云泽,拎了手里的东西在钱郁面前晃了晃:“干嘛啦,凶什么凶……给你买牛奶去了……”

“牛什么奶!医生说你要静养,你能不能就乖乖躺着?多动症吗?” 钱郁揪着林云泽往房里拽。

“你太吵了,我睡不着啊。”

“卧槽?我干嘛了?我打呼?我妈说我睡觉很安静的啊!”

林云泽心想,打呼个头,你一晚上胃疼缩得跟个虾米一样,翻来覆去的……

“对啊,打得可凶了!天花板都要给你掀掉了!这是病,得去看看。” 林云泽脸带戏谑的说。

“哦。那真是对不住了。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你再赶快睡会。” 钱郁说着就要走。

“睡什么睡啊都醒了。我妈应该一会就过来了,你也吃点东西再走吧。这个先拿去暖暖胃。”

钱郁这才回过神来胃有多不舒服,刚刚以为林云泽又被抓去抢救一时紧张,竟然完全没意识到。

“哦,谢了。所以你大清早不见人影,就是给我买牛奶去了?” 钱郁心里好像又泛出不合时宜的甜蜜。

“啊不然嘞?你要是不喝就放肚子上捂会,我加热了的。”

“周晶以前也总是给我买牛奶……你这算什么颦效东施啊!”

“东施效颦!文盲。”

傻子!在我这就是颦效东施,懂什么啊你!钱郁在心里说。

林云泽顿了顿说:“你就那么想那个女生?怎么,后来没再联系了吗?”

“人家哪里还会愿意联系我。” 再说,有你就够了,我闲的吗联系其他人?钱郁心里想。

“哦。那还挺可惜的。” 林云泽语气里突然而来的落寞,好像真挺替钱郁可惜的。

正说着,蔡文娟便手上拎着两个食盒袋子笑吟吟的进了门:“怎么了七早八早就可惜了?”

“阿姨,早啊!” 钱郁看到林云泽妈妈来了,赶忙换上乖巧的脸打招呼。

“变脸也太快了吧!” 林云泽看钱郁比自己还积极的迎上去接东西,浅笑说到。

“同学!你,你不会真在这呆了一晚上吧?” 蔡文娟略微诧异的问到。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随便糊弄了一晚。嘿嘿嘿。”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想说你应该就是多呆一会就走也就没有拦着你!哎呀,怎么能这么麻烦你!”

“没事没事,他没麻烦我,我们都一直很乖的睡觉呢。”

“哈哈哈哈。行吧。你们两个先去洗脸刷牙再出来吃饭。” 蔡文娟催着林云泽和钱郁去洗漱。

林云泽和钱郁一人抓着一把牙刷挤着站在洗脸池前盯着镜子里的对方,龇牙咧嘴的刷着牙。

“你就不能等我洗漱完了再来?” 林云泽一嘴牙膏含含糊糊的开口。

“你妈是让我们两个都去洗脸刷牙!再说了,为什么不是你等我收拾完再来啊?” 钱郁一嘴牙膏的回怼。

“这是我的病房!”

“你之前还说我受了重伤呢!”

“你……我懒得理你……呸。” 林云泽漱掉嘴里的牙膏。

“嘿,你这呸的时机很妙啊!用心设计了吧?啊?呸。” 钱郁也漱掉嘴里的牙膏。

“滚远点我洗脸……” 林云泽推开钱郁,捧着水胡乱扒拉了两下,刘海都弄湿了。

“你特么才离我远点,呲了我一身!” 钱郁拍着身上的水珠叫到。

“你有病啊。两滴水也那么计较!” 林云泽说着故意捧了一把水泼钱郁脸上。

“我去,你才有病吧!幼不幼稚啊!” 钱郁也捧起一把水往林云泽刚刚擦干的脸上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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