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有恶攻磨+番外(42)

作者:叔果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第一次去砸场子,被他用糖水从头淋到下。 第二次去砸场子,被他拿碗砸破了脑袋。 第三次去砸场子,张老大没舍得这清冷大美人,甘愿为爱做零。 第四第五第六次上门……张老大使用了流氓式追求法。 直到有一天,他被囚禁了,才知道,他对他坦诚相待,他却从头到尾都在隐瞒他。 他问:“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张炽:“滚吧。” 他说:“明明是你先招惹我,不能你说放弃。” 张炽:“老子对你问心无愧,你他妈的又怎么对我? 。” 曾经舍不得出的一句粗话,现在却要动辄恶语。 清冷美人攻X流氓痞受 孜桐×张炽 流氓黑老大为美人做0,却点击展开

张炽张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他俩是要过一辈子的,说他色心私欲也好,说他盲目不疑也罢。孜桐是他家的人,他需要把所有的猜忌和那诡异的拂郁都消失殆尽。

“没必要。”

张炽揉了揉眉间,回道:“那我们先冷静一下,”他看了看孜桐,声音变软了,“都气了这么久,还没好吗?”

“张炽。”他突然喊他。

张炽等着他下一句。

“我很自私。”

张炽蹙着眉,不太懂他说的这句话。

“所以,你招的我,”他恨恶沉华,可偏偏张炽是他底下的人,他摒弃不了过往,选择对他淡漠相待。但张炽对着他的一步步靠近,硬要伸出手把他冰冷如斯的一面掀得一点儿不剩,如是这样,“你要承当。”

承当被掀不遗的他,承当喜怒不定的他,承当沉华深加他身上的痛苦。

第四十章

这次过后,他俩又开始冷战。

这次是真正的冷战,张炽心里有着不知所谓的感觉,生着难熬沉重。他太多事儿没有搞清楚,脑袋混乱如麻,心绪不宁。也不知不宁从何来,直到看见了周肖林。

从上次见到他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天的事情,可这次见面,却感觉到哪里不一样。

他仿佛没有了生气,沉着地站在他的面前,一直爱着干净的他,却留起了邋遢的胡子拉碴,眸底浑浊沉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一轮。

“老大。”他喊了一声。

张炽还没开口,他突然跪了下来,视线涣离,还带了点迷茫,眼珠子转得很快,仿佛想找一个保护膜。

“我没有家人了。”他使了劲说得平静,可话一说,他的眼泪决堤而出,像找到了宣泄处,双手紧紧地攥住张炽的裤子。他攥得太狠,兀的满是褶纹。

张炽心里一紧,悲凉从心至外的散出。

他见过很多次周婶,他印象中的周婶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模样,脸色永远没有血色,颧骨深凹,形销骨立。可她凹陷的眼睛永远都是温柔如水,爱着自己儿子的慈爱母亲,唇边总是含着笑意。她很喜欢责怪自己,不会因儿子走上反道而气愤,只会因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伤。

他曾经羡慕过周肖林,有这么善良而重情义的母亲。

可如今,上天把她收回去了。

张炽蹲下来,伸出了右手,似乎想安慰他,在空中停了半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抚着他的头发。

“我没有妈妈了。”

周肖林哭得很伤心,他是来自于单亲家庭出生的,有记忆以来,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也不愿意说。她一个女人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一个家,把他抚养长大,最终落下一身病根。他心疼难受,总以为会等到自己发迹的那天,就轮到母亲坐起享福。

可这天没有等到,却等到了母亲的噩耗。

这已经是第二次噩耗,第一次是两年前的那天,差点没找到适合周婶的骨髓,差点让他崩溃。

周肖林突然想起了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话,声音依旧温柔如斯,“没事林子,我也算是偷活了两年,看见我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善良,帅气,妈妈真的很高兴。”

这样仁爱温婉的人一生坎坷潦倒离世,而他卑劣虚伪的人却依然活着。

他想过死,但他不敢下黄泉见他永远有着赤子之心的母亲。

他太卑劣了,他觉得,应该死的人是他。

张炽太难受了,他安慰着周肖林,低声道:“你还有我。”

周肖林突然把头抬起,对视张炽真挚的眼神,他呆愣了好半刻,整个身子突然颤抖,五官都蕴着一股让张炽都心生惊战的绝望。

他蹙着眉,不禁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放过我。”周肖林开始有点不对劲,嘴里不停的低喃。

他是让谁放过他?

张炽以为他是受打击太大,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冷静点。”

周肖林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十指深陷臂肉而不自知,说着让张炽一头雾水的话,“老大,求你,跑,快跑。”

“肖林,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陈少爷来了。”他像说了什么恐怖的名字,不禁牙齿打架,发出咯咯的脆响,眼里聚着的都是恐惧。

张炽听到这名字,心一突,反手抓住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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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肖林不知是哪里被整得崩溃,张炽也压根不知道他这十来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但他隐约知道除了周婶的病逝之外,还有别的地方让他心存疑雾的事儿会在此刻开了个敞亮的灯。

果然,他的下句话让张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凉,瞬间把他身上的血管都凝结了,再顺到了五脏六腑。

“你不是要找内鬼吗,我是。”周肖林明知道说了就没有回头路,他依然颤着声音,硬生生把眼睛对视张炽,道:“我就是那个内鬼。”

张炽滚动着喉咙,睁大的眼睛慢慢蕴起了雨霾风障,他双眸变得锐利,狠狠地盯着周肖林。

他一字一顿地问:“陈少爷的内鬼?”

他从来不相信周肖林会是背叛的人,可他的承认,还有之前他所看过的照片,却不由得他不信。

一提及陈少爷,周肖林的眸底溢着危惧,胆寒得股战而栗。

他是知道陈少爷的恐怖,那一个月对他来说,可谓梦魂惊醒。

他艰难地点头。

张炽攥紧拳头,每个字都硬生生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为什么,我们对你不够好吗?”

周肖林猛地摇头,“不是的老大。”

“阿祥对你不够好吗?”

周肖林的眼神呆滞了,“阿祥……”

张炽忆起了什么,开始喘着气,握着的拳头仿佛都能听到碎骨的声音。

“阿祥,阿祥他也有母亲。”他想起了祥婶,怒中含了悲伤,“你知道,祥婶现在过着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周肖林哭红了双眼,“他拿了我妈妈逼我做选择,老大,我不敢,我斗不过他,他为什么偏是选择了我?”

张炽站起身,猛地把他压在长满霉菌的砖墙,磨得他背后有些发疼。他双眼发红,“带我去见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周肖林低声说,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你见过他。”

张炽蹙眉问,“我见过他?”

“医院。”他咬着牙,“在医院里面,他就是,大嫂的朋友。”

这句话像一个炸弹,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周肖林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远而听而不清,近而轰轰作响,头昏脑涨。他滚动着喉咙,干涩的喉咙好似进了焦枯的沙子,脸色慢慢地变得阴沉。

“我没有骗你。”周肖林沉沉地闭上眼睛,但一提起某个名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陈,陈少爷想吞噬龙济会,他要开始了,他想要一网打尽。”

“我对不起阿祥,我不想再对不起其他兄弟,”周肖林说得有些绝望,“我知道明天华哥让兄弟们去池沙夜会聚餐,他们明天会去那里潜伏。”

“那孜桐……”

“我不知道大嫂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但是我看见过他,”周肖林咬咬牙,看着他,“他是知情的。”

周肖林小番外

周肖林其实不是混黑的料,他胆小朴直,还憨虎虎的。可他母亲就他一个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可是没办法,他讨厌读书,讨厌咬文啮字,哪怕拼了命的啃书,名次还是往后排。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看见一帮男人饮酒吆喝摇骰子。这样的人是他惹不起的,可存在他们身上的那种无拘无束和恣骜是他方今想拥有的。

他咽了咽口水,走了。

他也不知是不是一时脑热,第二天,他去找了张炽。

他惴惴不安地说:“我想加入。”

下一秒,他听到了一阵大笑声。不是那种讽笑,而是一种爽朗无敌意的笑声。

一个男人好奇地问:“弟弟,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他顿了下,点点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懒散地把眸抬起,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便站了起来,单手插在裤兜,往他身上扫了一遍。男人长得还不错,五官硬朗帅气,可眸底毫无掩盖的凛厉却让周肖林一瞬间的怂下来,不禁有些后悔过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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