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影帝呢(82)
他会哭泣,会撒娇,会可怜兮兮地求饶,那张脸上无法承受与欢愉的表情都令人着迷,他从不主动勾引,但会有人心甘情愿进入他的陷阱。
从浴室纠缠到房间,时风逐渐从激烈的颠簸中得到快乐。
他躺在床上,嘴唇无意识的张着,说:“让我摸一下你的疤。”
祁漠把他拉起来,“摸。”
时风闭着眼睛调整呼吸,适应了一会,才把手掌覆盖到祁漠位于心脏处的手术伤疤。
“现在还疼不疼。”
“现在不疼。”祁漠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现在舒服得要死。”
时风被这句话烫红了脸。
祁漠看着他低笑,嗓音裹着成熟男性低磁般的的性感,“不疼,都长好了。”
时风拿开手掌,凑上去小心翼翼亲了一口。
祁漠眸色都深了,“亲那儿干嘛。”
时风道:“心疼,亲一亲。”
“……”祁漠沉默几秒,忽然用力把住了时风,在腰眼发麻的间隙道:“我劝你等会儿先心疼一下自己。”
一晚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才醒。
时风稍微抬了一下手臂,果然好似全身散架,酸痛无比。
“嘶……”忍不住抽气,身后拥着他的人动了一下,紧接着窸窸窣窣闻过来。
时风一激灵,连忙翻了个身,拿脚有气无力去推祁漠腹肌,困倦道:“不要。”
祁漠嗓音慵懒,裹着初醒的沙哑,好似还没完全清醒,“嗯,我不弄。”
两人黏黏糊糊赖了会儿床才起来,时风一副无精打采睡眠不足的模样,祁漠倒是神清气爽,浑身都散发出欲/望被满足之后的懒散气息。
“今天要去公司吗。”时风吐掉嘴里的泡沫,继续刷牙。
祁漠说要,时风便想了想,“那你几点下班啊。”
祁漠笑得很坏,“怎么,要来接老公下班?”
“你想得美。”时风忍了一会,“我只是问问。”
“问了就得接,不接就别问。”
时风泡沫都笑到下巴上,“你有病吧祁漠。”
“我今天要去看房子,原来那个公寓不知道谁给我曝光了,住不了了。”
祁漠不知道想了会儿什么,“我六点下班,陪你一起?”
时风点头,“好,那我等你。”
然而时风还是太天真,到晚上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过来,他又被祁漠给套路了。
祁漠不是过来陪他看房子的,他是过来挑刺的。
看的第一套房子是位于闹市区的大平层,生活交通十分便利,祁漠说晚上太吵影响睡觉,作罢。
第二套中介小哥带他们去看了某高档小区,户型方正南北通透,还特别安静。
祁漠说80平太小,像鸽子笼,人住得憋屈。
第三套看了花园洋房,祁漠说夏天蚊子多,而且装修像老大爷住的。
第四套第五套……越往后越毒舌,最后挑不出什么刺了,问中介这房子这么阴森是不是凶宅。
中介小哥:“……”
所有的好房子都看遍了还是不满意,中介小哥心态有点崩。
奈何两个客户实在得罪不起,他只好暂时失陪,苦兮兮地去给经理打电话商量。
时风站在挑高八米的跃层大厅里,一脸无语地看着祁漠。
时风:=_=
祁漠:怎么了亲爱的,还看吗
祁漠:我这么严格是为你好
祁漠:哈……
祁漠见忽悠不了,索性也不装了,上前从背后拥着他,低声哄道:“宝贝,不租房子了行不行。”
时风耳廓热热的,“不行的啊……”
“那要怎么才行?”祁漠开始在他颈边吹气,“乖,不看了,搬去跟我住……”
祁漠低声下气地磨小狐狸:“你要是不喜欢我那儿,我给你买一套你自己装修好不好,随便你怎么捣鼓都行。”
时风听了这话也没见多高兴,“我不想。”
末了添一句:“搞得像被你包养一样。”
祁漠睁大眼睛,“什么包养,谈恋爱的事怎么叫包养,谁他妈敢这么说,我绞了他。”
时风轻哼一声:“说不过你,我不说了。”
祁漠点点头若有所思:“行吧,你不搬,我搬过来也是一样的。”
时风:?
祁漠:?
祁漠觉得没什么问题,“我拎包入住,你包养我。”
反正就是无论怎么都要住一起。
时风闭眼深吸一口气,“你脸皮真的好厚。”
祁漠摸摸下巴,“我脸皮要是不厚,估计八百年都追不上你。”
时风挣开祁漠,抬腿朝门口方向走去,祁漠笑着跟上,“走什么,不看了?”
前方慢悠悠飘过来一句:“流氓。”
本来决定明天再收拾行李,祁漠却是一刻都不想耽搁,直接把车开到了公寓楼下。
时风的个人物品不多,重要的就那么几样,收拾起来并不费劲。
时风整理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啊,我得去一楼办一下退租手续。”
祁漠道:“你去,我给你收。”
时风没拒绝,站在玄关处穿鞋,“嗯,你收衣服就可以了。”
祁漠打开衣柜,把里面挂着的衣服取出,一一折叠好放进箱子。
大概经历过穷困潦倒后也学会了节俭,好几件衣服都洗得旧了也还是没扔,干净而又质朴,飘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收好衣服后,祁漠去开床边的床头柜,结果废了好大的劲才拉开抽屉。
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杂物映入眼帘,塞得满满当当,拿出来都费劲。
这是除了衣服什么都往里面丢吗。
时风这个人,站在舞台上唱歌也好,立于镜头前演戏也好,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仿佛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没想到也会有邋遢的一面。
祁漠一样样把里面的东西捡出来,第一次窥探时风的私人物品,总觉得心里十分奇妙。
一盒吃了一半的润喉糖。
嗯,没什么问题。
只剩一丁点膏体的草莓润唇膏。
好吧,也还正常。
各种颜色却只剩一只的袜子。
另一只哪去了?
祁漠还掏出一个耳钉盒来,这才发现原来时风的小耳钉还挺多的,并不是只有那颗红钻钉。
银的、十字架的、吊坠款的、黑的白的……款式臭美又新奇。
祁漠兴致极高地搜刮时风的这些小玩意,脸上表情莫名其妙,直像个变态痴汉。
好可爱……
他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从里到外,可爱的心都要化了。
一声短信音,时风落在床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祁漠随手拿过看了一眼,是一个没有给备注的陌生号码。
「你要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才会安心是吗。」
不等祁漠反应,对方又发过来一条。
「好,最后一件我去替你做。」
谁?
祁漠皱眉,思考不出个所以然,并未过多注意,把手机放下了。
何漫漫身着租借而来的高贵礼裙,一言不发望着颁奖台上的主持人。
半个小时前她还是全神贯注的状态,随着时间流逝一个个获奖人走上台去,她的心也跟着逐渐冷落下来。
仿佛明白了什么,到后面,何漫漫已完全走神。
她平静无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期待情绪,只有一双算得上漂亮的眼睛在缓慢地眨。
“接下来要颁布的是,最具潜力新人奖,恭喜——何漫漫!”
身边的人一齐看向她,发现何漫漫一动不动后还好笑地提醒了一下,将她从出神中拉回来。
“嘿,上台领奖了。”
何漫漫听到这句话,茫然地看了对方一眼。
愣了几秒,终于察觉出什么,她猛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双目微微睁大。
她几乎是有些滑稽地站了起来,面容之上满是不可置信,提裙上台的时候还被台阶磕了一下,差点摔倒。
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何漫漫怔恍地站在颁奖台中央,觉得此刻的灯光是那么明亮,那么令人无可适从。
她慌张地接过奖杯,慌张地说了乱七八糟的获奖感言,谎张地下了台,没有人在意这个举止生疏的女演员,她却像打了一场胜仗,紧张消散后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何漫漫亢奋地在化妆间激动大叫:“我做到了!我做到了!我得奖了我得奖了!!”
她甚至甩掉了脚上的高跟,赤脚在室内开心地转圈,一边转一边亲吻手里的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