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影帝呢(63)
但管少白毫不忌讳地告诉他,这或许是你的致病情结。
联想下去可以是:光、闪光、舞台、亮、目光。
站上舞台最高点后遭遇了悲惨了一切,由此带来的万众目光也令他感到恐惧,潜意识里不再接受自己,不想让任何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甚至是自己的。
但这是有矛盾冲突的,即使受到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这并不是认为再得不到爱的理由。
管少白说:你应该纠正过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依旧值得被爱。
时风听着,陷入沉默走了好久的神。
他恍惚中想到了坚硬的胸膛,想到了耳边的呢喃,和夜里呼吸交缠的喘息。
他为什么爬上了祁漠的床。
这到底是因为哪个原因呢。
某天,时风忽然就不见了。
祁漠步出书房门时,站在栏杆旁往楼下看了一眼,KK歪七扭八躺在沙发上睡午觉,打呼。
电视还开着,时风的身影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找遍了家里每个房间,和植物园每一处角落,最后开车在马路上找到了时风。
离市中十几公里的郊区,时风徒步走了三公里。
祁漠问他要干什么,他说要回家,回哪个家,又不说话。
“我……好久没看见徐哥了。”时风想了想,抬头问祁漠,“我的手机呢?”
祁漠忽然就想起来,原来把时风关在自己的地盘里养着,已经过了几个月。
他的行为几乎有些保护过度,断了时风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让对方每天待在家里,这些好像从未问过时风的意见。
这是不是算一种变相的监禁。
“我想回去了。”
穿着单薄衣物的时风,站在风中这么说着,脸上、身上,已掉痂的旧痕正在慢慢淡化。
可祁漠呼吸不稳,他的心脏剧痛。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等同于“我要离开了”,小金丝雀在慢慢好起来,慢慢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他就像只祁漠栓不住的、无情的飞鸟,养好羽毛之后就会飞走。
祁漠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的,那太病态了,不像他。
“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祁漠看着时风,皱眉,“回去,上车。”
时风却歪头看他,神情无辜,“我不能永远待在这里。”
祁漠道:“至少要把病养好。”
时风还是那么望着祁漠,声音清凌凌:“我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祁漠直接强行把时风打横抱起,塞进车里。
一路回途无言,两人当天就开始冷战。
【作者有话说:上章懒得修了
我的微博:木笔空书_
】
第60章 时风,你色诱
祁漠的表情如同恶修罗,全身冰碴子乱溅,旁人五米之内不敢接近。
KK吓到了,跑到时风房间里求安慰。
“他怎么了!吓死我了!”
自得知真相后就一改态度的KK,一直住到现在居然都没被祁漠轰走,生活太好,小肚子肉都养出来了。
时风眉眼平淡清冷,头都没抬,“……”
说是冷战,其实也就是祁漠单方面的暴躁,而时风无动于衷,没有对祁漠的生气作出任何反应。
KK抱着手里的连载漫画自己找个椅子坐下,“我在这看会儿啊。”
时风没回应,过了一会儿,忽然喊他:“KK。”
KK正看到精彩处,“昂”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工作不要紧吗。”
KK摇头,边看漫画边说:“没事,我经纪人在帮我发微博,说我进组去了。”
对KK来说,当艺人就是在打工,当演员就是在上班,反正做明星都没什么体验,还每天都睡不够,累。
“祁漠最好永远让我住在这儿陪你。”
不趾高气扬的时候,KK像个古灵精怪的坏小孩,“我反正特烦上班,白给我放假,求之不得,嘻嘻。”
时风便又低下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KK继续看了几分钟,拿目光扫时风一眼,道:“你是不是无聊了。”
时风道:“还好。”
KK眼珠转着想了想,还好,就是的确有点无聊。
“姓苏的把我吉他带过来了,我这两天写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一下?”
时风说好,KK便扔开漫画书,踩着拖鞋跑去把吉他抱了过来。
他坐在时风面前严肃地咳了两声,“听着啊,我要开始了。”
时风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许期待。
就这么认真听KK弹了三分钟后,对方问他怎么样,时风道:“还行。”
KK说:“还行是什么意思,你也太敷衍了。”
“……”时风想了想,道,“过渡太生硬,没有完整感。”
就像一段一段拼接起来的,但缺点虽然有,旋律却是好听的。
KK挠头,“什么意思啊。”
时风居然伸手,“我帮你改一下。”
祁漠独自气闷时,听到楼上传来音乐声。
在平常,祁漠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旁边演奏无意义的乐器之类,他会十分不耐。
他极少有今天这样情绪失控的状况,本该更加烦躁,但这次,吉他的弦声慢悠悠传入耳朵,祁漠却忽然静了下来。
每一个柔和、缓慢的音符飘下来,飘过楼梯,飘过地板,飘在祁漠的心尖上,轻轻地颤了颤。
他想到宁静的黄昏,想到忧郁的月光,那种熟悉的调调,仿佛就是祁漠回忆里的色彩。
忽然就确信,那一定是时风在弹。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透过缝隙,祁漠看到时风被逆光柔化的身体轮廓。
他垂眸,拨弦的手指干净漂亮。
他在随着旋律轻声哼,不时随意吐出几个英文词汇来充当歌词。
“……l built……your walls a***nd me……”
这个人的状态时好时坏。
好的时候,他认真看着你、会回应你的话,会像现在这样抱着吉他哼唱。
不好的时候,他特别安静,嗜睡,又频繁醒来。
无论问什么,他一言不发,目光空洞无神,像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这个人是那么孤立,通身萦绕着下一秒就会消逝的脆弱之感,祁漠想,自己又要死了。
因为他光是看到这一幕,这辈子都不想再对这个人生气了。
时风在浴室洗完澡出来,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红盒子,心里徒然一紧。
那是,秦城给自己的东西。
不……应该说是,秦城还给自己的东西。
时风将盒子打开,莹闪的红钻石耳钉躺在里面,时风曾经以为自己把它弄丢了一颗,没想到在秦城那里。
这是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对他来说,有着无比珍贵的意义。
时风凝视那颗耳钉许久,将它仔细收好。
睡前,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也不知隐隐在念着谁,或者,在等谁。
只是有一点,不习惯。
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了。
凌晨一点,祁漠被身上的重量扰醒。
他睡得不熟,半睁眼,灰白的月光中,有个单薄的身影坐在自己身上。
有了第一次后,两人做的次数虽然频繁,但很少有时风主动的时候。
祁漠抚上时风的后颈,任由对方猫咪一样的懒散探寻,时风就拿眼神望着他、勾着他。
这个漂亮的、像艺术品一样的男性,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青涩。
他进步飞快,已经学会怎样用肢体蛊惑人心。
待祁漠按捺不住要咬上去时,时风就轻巧躲开,讲起了条件。
他低声说:“明天我要出去。”
时风垂眼看祁漠,气丝轻飘飘喷洒到对方脸上,“……答不答应。”
祁漠向上颠了一下,时风果然抓紧他的衣物,祁漠顺势摸进去,“去哪。”
时风:“想出去看看。”
“看看可以,但得回来。”祁漠***,深邃的目光狼一样看着时风,“你拿什么跟我换。”
夜色中,时风的眼眸就像滚烫的黑曜石。
他又凑近了,呼出的气息温热,“你觉得我有什么。”
祁漠将那团云揉得晃荡,“所以你来色诱……”
“你不就喜欢这个吗。”时风眯眼,明明神色隐忍,说的话却听不出任何沦陷的温度,“你敢说你不喜欢。”
祁漠突然发狠,翻身抢过了主动权,“我喜欢得想把你拴在床上每天弄。”
憋在心头的气儿生猛,祁漠故意没控制力度,但对方只是一声不吭抓紧了床单,用力到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