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泡影帝啊(70)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飞机上,晏行向窗外看了一眼。
晴空万里,祥云缭绕。
他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心里思念的那个人。
飞过这一万公里的距离,他们就能再次相遇。
国内樊城凌晨五点。
晏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客厅灯一直亮着,心里不禁涌出一股暖流。
待他洗完澡钻进被窝亲吻毕河的脸时,毕河皱着眉头推开,翻了个身继续睡。
晏行轻笑,再次凑上去细细地亲,毕河眉头皱得更深,嘴里嘟囔:“火锅,别闹。”
一双大手将毕河搂紧,接着缠绵悱恻的热吻将毕河从睡梦中扰醒。
“唔……”
毕河第一反应:他被强吻了!
但是半夜谁会跑来他卧室强吻他?
直到闻到熟悉的味道时,心顿时安了下来。
尽管没有开灯,但这气味错不了。
晏行回来了。
毕河搂住他的腰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分开的时候双方都喘着粗气。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毕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你想得紧。”说着从他的眉眼一直亲到锁骨,紧紧抱着他:“睡吧。”
“好。”毕河往他怀里凑了凑闭上了眼。
多日紧皱的眉头终于得到舒展,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次日早上沈楼跟杜岩吃早餐,正惊讶毕河怎么还没下楼时,瞥到客厅一处放着一个行李箱。
回来了!
夹了一片面包轻声上楼凑到卧室旁听,故意跟楼下的杜岩说:“哎呀,小河怎么还没起来,睡过头了?”
杜岩皱眉:“小河从不睡懒觉的,是不是生病了?”
“不知道啊。小河,你是不是不舒服?”沈楼在门外假装关心地问候。
“没人回,”沈楼面露担忧看向杜岩,“可能真的不舒服。”
“敲门看看。”杜岩说着也跟着上来,正打算拍门的时候,门开了。
晏行穿着睡衣沉着脸看向两人,沈楼探着头想往里瞧被晏行推到一边,假装关切地问:“小河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让我看看呗!”
“不必。”说完把门带上,洗漱完毕后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三人气氛诡异。
晏行不想看到沈楼在他面前喂杜岩喝粥,喝了一口牛奶后,对沈楼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吃完了就可以收拾行李。”
说着起身端着盘子拿了一点早餐上楼。
“?喂!晏行,兄弟不是这么当的啊!把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楼上的人转身:“当初说的是我不在的时候陪他,现在我回来了。”
“我不走,小河还说炖汤我俩喝的。”沈楼咬了一口面包哼唧道。
晏行默默走进书房,把火锅放了出来。
火锅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嗅到楼下的香味跳下来,沈楼吓得立马往杜岩身后躲。
“靠!晏行你特么!果然戏子无情。”
杜岩手里的牛奶被沈楼这么一拽,都洒到了衣服上,皱着眉头正打算发火,沈楼一脸惊慌无措:“帮我赶走!这只猫总是咬我。”
果然,火锅咬住他的裤脚不停地撕扯。
杜岩抽出一张纸把衣服擦干净,把沈楼护在身后,狠狠地眼神瞪了火锅一眼。火锅“喵呜”一声又窜到二楼,却发现刚刚放他出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好委屈地蹲在门口。
卧室里的毕河趁人都下去时偷偷把门开了条小缝,将这一切都听到了。见晏行端着盘子上来正想说什么,被他用一块面包堵住了嘴。
五分钟后。
毕河穿着一件高领毛衣下楼,沈楼看着他身后的晏行,哼了一声:“小河,你管管晏行,一回来就赶我们走,真没良心。没准以后他对你也是态度。”
将餐盘搁在餐桌上,晏行嘴角勾着笑,看向一旁的杜岩:“这家伙这么烦人,你怎么受得了?”
“你什么意思?别想拆散我们,我们可是有证的。”沈楼抢着接话。
刚说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脸得意地转身向客房走去,出来的时候将一张请柬递给晏行:“我们打算明年三月办婚礼,伴郎记得来哦!”
“父母见过了?这么快!”毕河惊讶。
“嗯,前段时间都见过了。”杜岩说着揽过沈楼的肩:“过几天拍结婚照,你们要不要来看看?”
“好。”晏行翻了翻请柬,说,“费罗蒙,这个城市不错。”
“当然,我挑的。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最近都要忙死了,还抽空过来陪你的小男人解闷,份子钱记得多包一点。”
说着收拾了下就出了大门。
不一会儿,晏行的手机收到沈楼的微信。
(-楼楼子:确实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物,是陆苗的人,都已经处理。)
(-楼楼子:对了,陆苗的剧组杀青了,她被我安排到了其他国家,垃圾都已清理干净。)
-晏行:谢了。婚礼的酒水费用我全包了。
(-楼楼子:影帝大气!)
晏行笑了笑,将手机装回兜里,把带回来的新剧本给毕河看了几眼后开始对戏。
明天最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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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杀青
今天是两个主角的杀青戏,全员都格外精神抖擞。天气也格外给面子,阳光明媚。
一阵风刮来,毕河紧了紧衣领,忽然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的,这个气味他太熟悉了。
不知不觉进剧组已经三个多月,如梦一样,有点不真实。
毕河想起刚来剧组的时候,晏行对他的那种态度,突然轻声笑了。
沈珂向他们招了招手。
最后一场戏,要开拍了。
沈珂简单地讲了一下戏,笑着道:“情绪表达方面现在不需要我指导了吧,老规矩,爆发戏,一镜到底。”
毕河迎上沈珂的目光,点了点头。
“《借杀》第一百六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两人深夜逃了出去,晏行早已安排了船只,船夫正在桥头等着他们。
毕河的身子本来就有旧疾,这么一折腾,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船行到一处时,突然不动了。
晏行发现不对劲,压低声音:“有情况,你待这别动,我去看下。”
掀开一条小缝,晏行扫视了周围。趁着月光,他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湖面上,有七艘船只,将他们团团围住。
船夫坐在船前一动也不动,晏行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人直接倒下了,早已死亡。
圆月挂在天空,格外地清亮。
就算毕河水性好,这个身子也受不得寒。
好在的是他们离岸边还有大概两里左右,只要到了岸边,周围都是丛林,躲起来不难。
晏行进到船舱里跟毕河说了情况,然后将船夫拖到屋里,戴上他的斗笠,快速地朝岸边划去。
后面一直穷追不舍,有人开始放箭。
终于快到岸了。
“快走,”晏行一把拉过毕河,往岸边跑去,“小心!”
一支箭射中了晏行的胳膊。
“你受伤了!”
“先别管。我们快走。”说着直接拔断箭支,带着毕河向丛林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躲到一个山洞里。
“没事的,不要担心。”晏行把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毕河生了一把火,借着火光取出断箭,等包扎好一切,看到手上因取箭沾上的血,抬头望了一眼晏行虚弱痛苦的样子,不自觉汗毛竖起,微微发抖。
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仍是忍不住悲恸。
他想起了之前吊威亚的那场戏,晏行看到他身上流血不顾一切地冲过来,那个红着眼眶惊慌失措的神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半夜,晏行额头发烫,天亮的时候,晏行的烧已经退了,睁开眼睛,发现身边没人,在洞里四处找寻。
无人。
晏行眉头紧蹙,拿起剑出了山洞。
在一处梧桐树林里听到了打斗声。他藏起来扒开一丛草,看到地上躺着七八个人,毕河跪站在中间,白衣沾满了鲜血。
还有四个蒙面黑衣人手里握着刀缓缓向毕河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