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想泡影帝啊(46)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这里。
咖啡有问题!
摸了摸口袋,手机不见了。
毕河的心突然“咯噔”一下,顿觉情况不妙。
跑到窗边却发现窗户早就被人从外锁死。
就在他在屋内找防身用的东西时,门开了。
陈备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小宝贝在找啥呢?是我吗?”
说着关上门朝他走来。
毕河闻言脸色瞬间煞白
“你别过来!”说完捞起一旁的瓶子一把砸向他,慌忙朝别处跑。
“果然性子烈,我就喜欢这种的。看来这钱花得值啊!”
监控室。
晏姝的电话打了过来。
“哥,找到了,在周磊名下的一栋公寓。我把地址已经发给你了。万事小心,还有……注意分寸!”
晏行立马转身离开监控室,沈珂忙跟在后面。
“叔跟你一起去,不要急啊,没事的!”
沈珂从小看着晏行长大,对晏行的脾性非常了解。
看他现在这样子,如果毕河真有什么事,很可能会当场直接把陈备给弄死。
陈备不重要,万不能让晏行把自己给搭进去。
晏行一言不发,给小川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几个人跟着他。
随后直接开车往公寓奔去,沈珂紧紧拽着扶手,心脏跳动的频率也骤然加快了许多。
他不可能让晏行慢下来,只能提醒他:“小晏,注意车!”
公寓。
毕河嘴巴被贴着胶带,嘴角留着血,被周磊跟陈备死死摁在床上。
周磊额角的血从头顶顺着眼睛流下来,样子看着十分诡异。
陈备摸了一下脸上的伤,愤怒地又甩了毕河一耳光:“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高价买了你公司,就是为了买你,看着瘦弱,挣扎起来力气这么大。”
“呜呜——”毕河奋力挣扎,眼神悲愤地瞪着陈备,陈备再次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被谁睡不是睡?怎么还认主了?别再挣扎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就只能吃苦了。”
这一巴掌将毕河的大脑扇得一阵晕眩,好似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只是幻觉,所有的声音都是幻听。
他轻轻闭上眼。
也许再次睁眼时他正在片场,沈珂笑着给他讲戏,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道“毕老师早”,还有……
忽然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衣服,毕河内心一惊,从虚幻里猛地醒来。
他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连续的呜咽声从毕河嘴里发出,他惊慌地拼命挣扎。
慢慢地,意识慢慢溃散,挣扎越来越虚弱……
真的没人会来救他吗?
陈备见人已经快要服从,摆手让周磊出去。
看着毕河脸颊红通的模样,心痒难耐地立马欺身而上。
低头朝毕河脸上一顿乱亲,毕河浑身发着抖,绝望与恐慌已经将他层层包裹。
他闭上眼,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
就这样屈服了吗?
不可以!
潜意识突然冒出一个人的身影。
晏行!——
……
车在路上飞驰着,一直在160码以上没下来过,好几次超车时差点与身边的车相撞。
沈珂腿脚发软,偷偷地看了眼晏行。他脸色阴沉,平静地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十六分钟后,公寓门口。
身后的车也陆续停了下来。
晏行直接带人砸门,沈珂脸色惨白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赶忙跟了上去。
门开了。
晏行将其他人阻止在外面。
房里没有声音,除了他的脚步声,一切都安静得可怕。
晏行大步迈向前,客厅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杯、还有公司合同散落一地。
地面上沙发上还有一些鲜红的血迹。
茶几上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地上东西摔得到处都是。
晏行倒吸一口凉气,双目充血,眼底的寒意更甚,脚步愈发沉重。
越靠近卧室晏行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在卧室边上的洗手间门口发现了大滩血迹。
晏行的心口一紧,瞳孔倏地缩小。
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满地都是血……
毕河埋头蹲在浴缸的角落里发着抖,整个浴缸的水都是血红色。
【作者有话说:
车牌号是瞎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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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我帮你。
他头发凌乱,衣服被撕破,裤子也被撕扯得破败不堪……
听到响声后陡然抬眸,如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往后缩了缩,继而将头埋得更深。
手里紧拽着一块玻璃碎片在身前毫无章法地乱划,虚弱地喃喃道:“别过来!不要过来……”
抬头瞬间,晏行看到他的额头、嘴角都是血,脸上几条深红的手指印跟右手臂上好几处深口牙印赫然在目……
晏行的心此时宛如被人挖了一个大窟窿,向外不停地淌着血。
“河,别怕!我是晏行。”
“走开!滚开!……”毕河似是听不到他说话,整个人仍然处于防卫戒备状态。
玻璃片划破了手,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我是晏行,河,我来了。”
说着慢慢向他走近。
毕河听闻嘴里默念:晏行……晏行……
晏行看到他意识恢复了一点,越靠越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没事了!”
晏行……
毕河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迟钝片刻后眼泪夺眶而出。
晏行眼眶通红,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心好似被人狠狠地碾个粉碎。
十一月初樊城的夜晚是比较凉的,毕河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浑身冰冷。
忙扯下一旁的浴巾盖在他身上,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安抚道:“没事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然后把已经扎到他肉里的玻璃片取了出来,打横抱起。眼里除了难以隐藏的心疼还有沸腾的杀意。
“卧室……在卧室。”毕河哽咽道。
踹开卧室的门,场面比客厅还要凌乱,到处都是摔碎的东西。
陈备身上有多处被利器划破的伤口,额角都是血,嘴巴被胶带封住,身体被人用床单还有绳子捆住固定在床角。
看见门口的两个人,眼露凶光,阴险地笑着。
晏行看了眼倒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镜子,再次看了眼陈备跟毕河身上的伤口,心里一片了然。
目光凶狠地扫了陈备一眼,垂眸语气温柔地问:“还有一个人呢?”
“另一个洗手间。”
“我先带你去看伤。”
“别!别去医院!我被下药了,带我走!”
晏行闻言眼底一沉,转头目光森冷地再次瞪了陈备一眼。
随后将人抱了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给一平头男人使了个眼神。
沈珂看着闭着眼浑身是血的毕河,怔住了:“毕河他……他……”
“没事,我先带他去包扎伤口,这里后续麻烦沈叔了。”
“快去吧!”
深夜十一点,晏行在大马路上一边飙车,一边联系私人医生张简。
副驾驶上的毕河无意识低唤:“热……”
晏行将温度调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可怕,整张脸都红通通的。
不一会儿毕河开始扯衣服……
扯着扯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皱眉:“疼……”
晏行脚下油门踩得更深,再次催促张简。
二十分钟后,月上别墅,卧室。
“身上多处有划伤,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右边手臂上有几处很深的牙印,应该是他为了克制自己体内的药性发作故意咬的。下口真是狠,要是再深一点,那估计就是一辈子的疤,我都没办法消的那种。”
张简将视线从毕河身上移开,整理医药箱,“伤口都包扎好了,其他地方大多是与人打斗时留下的淤青,擦擦药过几天就消了。今晚可以给他简单地擦一下身体,然后擦药。”
晏行看了眼躺在床上神色难受的毕河:“他这个药性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