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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兴致勃勃地跟安执隔着对讲互讽,憋了一晚上的欲望转化成愤怒全撒他哥身上了。
眼见着安执就要冲出来揍他,安星十分识时务地结束对战,进门找靠山去了。
宁安就堵在门口,安星一窜进去就被逮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
“妈妈,可以先让你可爱的小宝贝换个拖鞋,喝杯热牛奶吗?”
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江寒尘不给你奶喝?”
安星:“......”
害羞。
宁安瞪了安执一眼,又转回来盯着安星,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宝贝你还换不换鞋了?”
换好鞋的安星盘腿坐在沙发上,左边是安世康,右边是宁安,安执陷在单人沙发里查邮件。
宁安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烧,好不容易等到安星慢吞吞地喝完一杯牛奶,他眼疾手快地夺走玻璃杯,杯底在茶几上磕出不轻不重的脆响。
安执从手机里抬头,看了安星一眼。
安星瞪了回去。
安执不紧不慢地收起了手机,直起身子,开始搞事:“我刚问了下寒尘。”
宁安和安星的视线高度集中。
等到他俩快爆发了,安执才重新陷回去:“还没回,估计还没到家。”
安星扑上去就想揍他。
宁安急急忙忙使了个眼色,安世康拦腰抱住了蠢蠢欲动的安星。
不是一个重量级,安星选择放弃挣扎。
“快跟妈妈说说呀,长得怎么样?”
安星十分客观地评价:“比哥帅多了。”
“噢!”宁安克制又兴奋地看了安执一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安执:“......”
“那人呢?人怎么样?”
安星尽量不掺杂私人感情:“非常好,特别绅士,还给我切牛排。”
安执无语:“我给你切过多少次牛排!”
安星不理他。
宁安探身去瞧他,一眼就笑了:“哎哟还害羞了,那他对你印象怎么样呀?”
安星摇摇头:“不知道呢,但他给我系安全带了!”
还夸我信息素好闻。
不能想,想想就开心。
“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宁安还想问,但看他是有点累了,想着来日方长,明日再问也不迟:“行,那你先去,早点休息哦~”
“好的,爸爸妈妈晚安!”
安星踩着拖鞋晃到安执身边,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晚安。
“唉,我还是再问问寒尘到家没有。”
拖鞋的吧嗒声戛然而止。
安执眉尾一挑。
数到五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小家伙退了回来,蹲着趴在沙发扶手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哥~”
安执不动声色。
小家伙起身一屁股坐到安执怀里,环着他的脖子在颈窝里蹭了蹭:“好哥哥~”
好家伙,安执脱口而出一个好家伙。
撒娇路数万年不变。
安执垂着眼瞧他:“怎么?”
“把寒尘哥哥微信推给我呗?”
“哟,亲亲热热一晚上了,连个微信都没要到?”
安星脸一黑,又忍住了,把脑袋埋在安执肚子里使劲钻:“哥哥~给我呗~哥哥~”
安执一根指头抵着他电锯一样的小脑壳:“行了,推了,赶紧滚。”
安星跑得比变脸还快,留下了一句芬芳:“呸!臭安执!”
身后飞来一只半路歇菜的拖鞋。
作者有话要说:江寒尘:我有亿点高冷。
安星:哥哥!暖男!
安执:呸,重色轻哥的玩意儿。
第5章
安执一到家,就看到安星盘腿坐在沙发里,虔诚地端着手机,入定了。
算起来,这是他入定的第三天。
再这么下去,离阪依佛门不远了。
“嗷!”支棱了半天的后颈脖猛地被锁,一阵酸麻席卷全身,安星看也不看,扭头就上去和始作俑者厮打。
A few minutes later...
安星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了炮灰手机,解锁,聊天页面还是停留在他中午的问候,气喘吁吁地叹了口气。
安执松了松快把自己勒死的领带,抬眼瞄了他一眼,又收回眼神慢条斯理地解袖扣:“人家很忙的,哪像你天天在家抠脚。”
安星已经没有力气跟他扯皮了,托着下巴真实地苦恼:“哥哥这么忙,完全没有空间展示我无处安放的迷人魅力和手到擒来的追人能力啊。”
安执:“......”
“我看你这么闲,不如跟我去参加酒会,我缺个女伴。”
安星白他一眼:“我没兴趣男扮女装。”
安执翘起二郎腿:“寒尘也去。”
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安执寻思着这家伙是乐傻了?他拧眉抬头,正撞见安星十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游走。
“你在干什么?”
安星头也没抬:“我找我学姐借衣服!哥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安执:“......”
女装计划被安执强势驳回,安星可以丢人,他不行。
安星最终定的是Stellar An younger系列尚未发售的早春秀款休闲西服,柔软的米白手工棉麻和沉稳的改良中式盘扣,中和了他身上过于蓬勃的少年气。嫌内搭的衬衣太过沉闷,安星自己配了件府绸衬衫,领口是两条丝带松散系上的结。他挑挑拣拣,最后小心翼翼别上安执拍卖来送他后都舍不得戴的“日月星辰”胸针,抓了抓头发,满意地下楼了。
收获了来自亲妈的1500字彩虹屁小作文,和安执等到不耐烦的喷火眼神。
未免喷火龙一时气极不带他玩儿了,安星屁颠屁颠地凑上去让他瞧得更清楚:“哥!我戴了你送的胸针哟!”
还哟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安执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走走,赶紧走。”
“好勒哥!”安星踩上小白鞋,回头跟宁安互飞了一个吻,准备去散发迷人魅力了。
车停在一栋私人会所门口,安星才想起来问:“是谁家办的?”
“江家。”
“?那寒尘哥哥怎么会来?”
那边门童已经开了车门,安执单手系上西装扣,抬腿下车,话随着一阵冷风穿厢而过:“商人,重利不重情。”
他们来得晚,大厅内俨然已是一派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不少人瞧见安执,上来与他寒暄,安星趁他不备悄悄溜走了。
环顾四周,也没找到江寒尘地影子,安星百无聊赖地戳碟里的马卡龙玩。
“你好呀,小弟弟。”
安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才小弟弟。
面上倒是维持着良好家教:“你好。”
来人是位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想必是哪家的少爷,安星没见过。事实上,这酒会上的大多数人他都没见过。他从小不爱名利场,能不出面就不出面,世人皆知安家有位小少爷,却鲜少有人见过真容。
男人从一旁路过的侍应生手中取了一杯香槟和一杯橙汁,笑着递给他:“小弟弟一个人来的吗?你的家长呢?”
安星接过去,没说话。
“吃了甜点不渴吗?”男人举了举手里的香槟,“我们喝一杯?”
安星在他过于热情的注视中,缓缓将杯沿放到唇边。
男人喝着香槟,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别喝。”
安星手腕一紧,回过神来时手中的橙汁已经不见了。他侧头看向身边的高大身影,高兴地喊:“哥哥!”
那男人嫌江寒尘坏他好事,面色不善:“你是他哥哥?”
“嗯,”江寒尘冷着脸,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我弟弟不喝橙汁。”
男人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
安星半个身子被江寒尘挡在身后,他悄咪咪地往前靠了靠,胸针能碰着江寒尘的宽阔后背,他伸长脖子看那妄想给他下药的狗男人已经走得远远的,心里噼里啪啦地放起了烟花。
他拉了拉江寒尘的衣袖,仰头望他,笑得贼甜:“哥哥,怎么啦?”
江寒尘低头看着他的小虎牙,到嘴的教训又咽了下去:“晚上喝冷的不好,我一会儿让人给你热杯牛奶。”
安星乖巧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手却没松开。
江寒尘也没说什么。
“寒尘!”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越人而来,安星敏锐地察觉到江寒尘身体的僵硬。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就是感受得到。
安星应声望去,迎面走来一对璧人,郎才郎貌,十分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