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107)

  “乖宝,你那是什么?”

  门口,贺凭睢的视角里,他的男朋友正关上一个抽屉,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孟听鹤的后背僵硬一瞬。

  是什么?

  是他花高价购买的小玩意儿。

  但是现在是万万不可能告诉贺凭睢的。

  孟听鹤优雅地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回答他:“哦,新运过来的几套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贺总:为什么新衣服不挂起来呢?后知后觉的迷惑.jpg

  孟小鹤:闭……闭嘴啊,再说你就没有福利了!

  ——————

  听鹤,一个厨艺技能在最底端的男人。

  ——————

  感谢青卿,辛夷,磕cp会上瘾的营养液!啵唧!

  ——————

  唉,崽啊,冷冷淡淡的人主动使用小玩意儿是最致命的你知道吗。

  希望那天人没事。

第86章 机票

  卧室里。

  被拒绝了共浴邀请的贺凭睢坐在窗前的沙发上, 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浴室的门没关严实,还有大半敞开。传来的水声听不太真切,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贺凭睢的视线落在磨砂玻璃后面隐隐约约的人影上。

  新衣服

  贺凭睢的动作忽然顿住。

  如果是新衣服的话……他好歹是孟家的大少爷, 会运过来的衣服少说也是定制的, 那为什么不把衣服挂起来, 反而是塞进一个算不上大的抽屉里呢。

  贺凭睢从十分钟前男朋友半撒娇半诱哄的解释里清醒过来, 抓住了遗漏的华点。

  这套房的主人眯了眯眼,站起身,就要往衣帽间走。

  一阵琵琶声突然响起。

  铃声依旧是他用了五年那首曲子,但区别于之前的那个, 现在的铃声少了杂音,清晰而纯粹。

  是孟听鹤重新给他录的。

  贺凭睢想到那天, 眼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笑意。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人, 时间和氛围都刚好, 推着他把这件事情说开。

  第二天, 他就收到了孟听鹤给他发过来的录音。

  甚至据男朋友后来在他掉了马甲之后所说, 那几天他还被妄介气的够呛。

  明明还不是最亲密的关系,甚至还因为他而受气, 却依旧选择给他重新录音。

  贺凭睢想到那段音频后面跟着的那句“希望可以给你带来更好的安宁”, 心底的一角就不可控地塌陷下去。

  那么好的人啊,被他拐回家了。

  贺总嘴角噙着笑意结束回忆,拿起搁在桌上的私人手机。

  来电显示, 贺百然。

  贺凭睢的笑意淡了一些, 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爸, 还没睡呢。”

  贺凭睢这人,说话天生带嘲讽,不加掩饰的时候更是能一句话让人心头火起。

  就好比现在。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 搁在一般的父子身上,就是父慈子孝的亲切问候。

  但用贺凭睢的语气和语调说出来,就带上了欠揍的意味。

  饶是贺百然对他儿子是什么德行已经再熟悉不过,也是心头一梗。

  贺百然静默一瞬:“下个月就是清明了,今年的祭祀我想……”

  “停,打住,你不想。”贺凭睢难得没有听人把话说完,直接截口打断,“我妈走之前说她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应该没忘记吧?那些有的没的就别弄了。”

  最后的时候,云典已经瘦得就剩一把骨头。这个向来温婉又多愁善感的女人躺在病床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握着儿子的手很轻很轻地说。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他了。”

  窗外的枯叶同她的话音一起落下。

  贺凭睢宁愿她不要笑。

  “……”

  贺百然没有吭声,在贺凭睢耐心丧尽的前一刻换了一个换题:“那不说了。你那侄子惹你生气了?”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小了下去,随即完全停止。磨砂玻璃后的人影弯下腰,利索地套衣服。

  贺凭睢整个人懒散地陷在沙发上,语气不太好地回答他父亲的问题:“他对你儿媳妇态度恶劣,还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能生气?”

  拍卖会回来之后,孟听鹤就在他的要求下把贺铭昆说的一些垃圾话复述了一遍。

  听得贺总恨不得给他那憨批侄子套上麻袋再揍一顿。

  可惜孟听鹤制止了他这个不怎么符合霸总身份的想法,建议他用其他不暴力但同样奏效的方式。

  于是贺凭睢跟他大嫂提了几句,断了贺铭昆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又收拾了一下他的小公司。

  略微出了点气。

  玻璃门被推开,里面的热度溢出来。孟听鹤带着水汽,随手拎着个毛巾,赤脚往窗户边走。

  电话那头,贺百然噎了一会,沉声说:“我会警告他的。”

  贺凭睢嗯了一声:“希望您明天还记得,挂了。”

  他挂断电话,把走过来的人拦住放在自己腿上:“怎么又不穿鞋。”

  孟听鹤拉开上半身和他的距离,胡乱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言简意赅中透着一丝任性:“热。”

  “……”贺凭睢没说话,把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男朋友又搂回来,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待办事项。

  他这套房之前的风格是简洁冷硬的,虽然后来重新装修了,但显然还是有些失策。

  他应该在地上都铺上地毯的,嗯,上次那个开发商说的羊毛地毯就挺好的。

  孟听鹤不知道贺凭睢心里的烧钱想法。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缩为零,他只好小声地提醒道:“我头发还没干。”

  贺某人不为所动,甚至摁着他的肩,直接埋在他的颈窝:“让我吸一会。”

  吸一下刚洗完澡的男朋友,充点电。

  孟听鹤:“?”

  ……

  出于对男朋友的关怀,孟听鹤虽然察觉到了他有点不对劲,但并没有在这时候询问,而是任由他吸了十分钟。

  宛若吸猫视频里被吸得四脚朝天的猫。

  等到贺凭睢终于起身进了浴室,被吸到两眼无神的孟听鹤才横躺在沙发上,给秦彦询回拨了个电话。

  “崽啊,刚才怎么没接,”秦

  彦询对他们乐团的吉祥物操碎了心,“你现在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他那边传来吵吵嚷嚷的笑闹声和碰杯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孟听鹤仰面盯着窗帘上的纹路,语气还有些被吸过的蔫:“刚刚在洗澡。那什么,彦询哥,我不是一个人住。”

  他是有男朋友的人。

  秦彦询沉默片刻:“……行,那也注意安全。”

  孟听鹤眼前适时地浮现出他定制的小玩意儿,也陷入片刻的沉默:“了解。”

  秦彦询:“……”崽你为什么要沉默啊崽,总感觉在策划什么不安全的事情。

  相对沉默了一会,孟听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今天巡演全部结束了?”

  “是啊,今晚结束,现在在吃自助餐,这群人嚷嚷着要把你抓过来呢。”

  孟听鹤笑起来:“不去,每次聚餐你们都跟喂猪一样喂我。”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月照梨花的一个传统。

  当初孟听鹤加入乐团的时候才15岁,脸没长开,身高也没拔长,整个人就是瘦瘦小小的一只。乐团这群人每次见着他就控制不住围着他进行投喂。

  聚餐的时候更是疯狂填满他的碗碟,恨不得把锅都搬到他面前。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已经有足足一米八的傲人身高了,这群人的习惯也没改变。

  秦彦询弹了弹手里的烟,笑骂道:“小没良心的,这是我们沉甸甸的爱。说正事儿啊,今年是乐团成立八周年,六月份有个特别表演,崽,秦哥现在诚挚邀请你和我们同台演出。”

  八周年了啊。

  孟听鹤沉吟片刻。

  “而且你生日不是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吗,就当是给你庆祝了。”秦彦询耐心地循循善诱,“你之前还答应我说要回来表演的。”

  浴室的水声持续一个调,应该是贺总在不着痕迹地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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